:“那你用的凝神香與各宮的是同一種嗎?”
“回萬歲爺,臣妾這兩年身子不好,常常無法安睡,年前時廣儲司進上一些試用的凝神香,臣妾覺得用了後有點精神,所以就命廣儲司供應臣妾宮裡使用,至於各宮的用度臣妾少有出門,所以不清楚,萬歲爺這香有問題嗎?還是對身體有害?”純貴妃察言觀色,更有數了,知道是凝神香出了問題,乾隆話音一落地,她就神色就一暗,一副為自己身體不好而憂慮的樣子,簡單幾句話,沒有確實的時間、人物,更沒提供應這香的是跟她家關係不淺的皇商。
乾隆一陣語塞,不知道該在問些什麼,太后卻更有些心驚了,令妃這手伸的太廣了,後宮中位份最高的皇后與貴妃家中有關係的皇商都有她的人手,這次顯出兩個,那不知道的呢?令妃行事狡猾,很難拿捏到把柄,她的羽翼要削減一些,不然恐怕她也不能完全護住三個龍嗣。
乾隆看太后、皇后都沒有開口的打算,靜默了下又道:“身子不好,日後好好調養,昨晚福家出了些事情,跟你賞賜的凝神香有關,此事暫時不宜提起,你先去準備壽誕事宜,此事明日在說。”乾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何打算。
“臣妾告退。”純貴妃行了一禮悠然退了出去。
太后看了眼皇帝、皇后、令妃說道:“皇帝說的是,一會兒百官命婦都要來了,事實真相究竟如何,還要等他們清醒後審問才知道,此等丟近皇家臉面的事情絕不能傳揚出去,鄭嬤嬤把福倫暫時關入天牢,不準任何人探望,新月及其婢女就由令妃照應,福淑人也暫時軟禁延僖宮,一切事宜等他們清醒後在說,令妃今日儀容不雅,就在延僖宮休息吧!”
“奴才遵命。”令妃行禮應命,卻不退下,反而委屈的看著乾隆。
福倫夫人一聽把福倫打入天牢,心直接掉入涯底,連連磕頭痛聲高叫道:“老佛爺,福倫他是冤枉的,怎能關入天牢呢?您剛剛也聽太醫說了,他是中了禁藥、才。。。。。”
“大膽,堂堂命婦成何體統,來人把她嘴堵住,拉下去,別讓哀家看見她。”太后憤怒的說道,鄭嬤嬤、桂嬤嬤、容嬤嬤忙上前動手,福倫夫人可不是小燕子,沒有那麼大膽子,去推倒反抗太后的人,一聽太后的話,見太后親信嬤嬤過來,忙閉了嘴,一臉她最冤枉的看著太后,任嬤嬤們拉她下去,容嬤嬤可沒想過給福倫夫人臉面,因為令妃的事,她可是把令妃一系的人恨透了,又有太后口喻,根本不客氣,直接拿帕子堵了福倫夫人的嘴。
令妃委屈的望著乾隆,腿都有些酸了,乾隆看了她一眼,卻不覺得太后如此處置有什麼過份之處,以太后的脾氣,出了這種事情能夠暫時壓下火氣,不做任何處罰已經夠寬容了,乾隆也不好說話,而且他也有不少疑慮,想好好查一查,這宮裡宮外,什麼時候這些禁藥進出如此容易了,前幾天有博爾濟吉特氏的事情,今個又有新月格格的事情,他身為皇帝,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情,萬一有一天算計到他身上,他不是要身敗名裂嗎?
令妃退下後,乾隆與皇后也相攜出去,準備慶祝、宴席等事,對於新月、福家之事,除了令妃,都很頭痛,太后更不知如何解決,定福家的罪沒有問題,可是新月格格呢,此事據鄭嬤嬤所說,她可是無辜的,一個沒有貞節的格格還有什麼將來?
若是一般的王府宗室女,可以直接除名,宣佈暴斃,新月是戰死的端王府遺孤,若有任何風聲,苛待之處傳出,眾王府宗室恐怕會心寒,她不得不考慮到他們的態度,可是若傳出去,那皇家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話了。
紫薇、晴兒見太后憂煩的樣子,忙湊上身前,晴兒為太后捶肩,紫薇為太后端茶遞水,邊微笑著說道:“老佛爺不要太憂心了,您今天可是壽星,要一直開開心心的才好,雖然事情有些糟心,但總有解決的辦法,您今個且放寬心,好好過大壽,那些事情日後在說。”
“就是,紫薇說的不錯,今個日子這麼重要,您今天開心,日後一整年也會開開心心的,老佛爺紫薇今個可是頭一次給您過壽,聽說還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我問了她好幾次,都不告訴晴兒,讓晴兒都嫉妒您了。”晴兒也配合著說笑著,只是神色不如紫薇自然,畢竟今天的事情給了晴兒很大的衝擊,一個沒有父母的格格,被妃子、包衣奴才家那麼欺辱,清白說沒就沒有了,她呢?若沒有太后,會成什麼樣子?晴兒打了個冷顫。
太后看著如花似玉的紫薇與晴兒,一個端莊賢淑、一個冰雪聰明都笑語嫣然的圍繞著她,心中的憤怒、憂慮少了許多,面容緩和一些,輕輕拍了拍晴兒為她捏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