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你就用這個詞來形容嗎?我跟月牙兒她發呼情、止呼禮,儘管互相惦念,卻也努力約束著自己,我跟她都不想讓這個情況發生的,但是它就是發生了,我們也矛盾痛苦啊!不由自主,你卻竟然用齷齪這個詞來形容,月牙兒她那麼善良高貴、清靈如詩似水,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努達海用憤怒壓下心虛。
雁姬看著老臉發紅的努達海,咬著牙齒喊道:“止呼禮,我問過了,你根本就沒得過傷寒,那一個月,你們在裡面真是為了克善嗎?你敢對天發誓你不是跟新月在裡面勾搭成奸,你為了什麼冒著讓我們失去你的危險,去照顧那個根本用不著你照顧的克善,那時你想過額娘、想過你的一上兒女、想過我嗎?”
“勾搭成奸,你就這樣想我?這樣想月牙兒嗎?成婚這麼多年,你幾時見我貪戀過女色,當時月牙兒那麼脆弱,我只想盡我的力量給她一點支援,你懂嗎?我也很痛苦,我想放卻放不下她。”努達海帶著一絲憤怒、一絲羞惱,卻又有些甜蜜、痛苦的樣子。
雁姬看著努達海的樣子,怒火在難壓制,憤怒喊道:“你還記的自己已經成婚多年,我以為你早已經忘記了,是誰曾經說只要我一個就夠了?現在想自毀諾言?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你瞭解嗎?當我看到你跟她視線甜蜜糾纏,我的心就跟被刀在割一樣,痛的我無法呼吸。”
“雁姬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真的是情不自禁,她那麼脆弱、那麼哀傷,夜空下連月光也喜歡多給她撒一些光輝,看著那樣的她,我無法自拔,即使知道不該發生,也控制不了了。”努達海看著痛苦接近瘋狂的雁姬,儘管厭惡,還是低聲解釋,因為他知道他有錯。
雁姬卻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略帶嘲諷的說道:“情不自禁,她脆弱、她哀傷、她是月宮仙子,那又如何,她若不離開將軍府,當額娘發現那位高貴的月宮仙子被你所侵佔,當珞琳發現她視同姐妹的新月是你的情人,當驥遠發現他最崇拜的阿瑪居然是他的情敵,當皇上和皇太后知道你奉旨撫孤,竟把忠臣遺孤撫成了你的禁臠,那時候,你才會知道什麼叫情不自禁的後果,到那時候,承受天家怒火的還不是你一個人,是全家老小,上上下下,包括你的月牙兒,都會知道什麼叫天發殺機。”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跟她到如今都是清白的,我們只是情動難以自制,我們都知道這樣是錯的,可是誰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心呢?”雁姬義正辭嚴的話,把努達海給徹底擊垮了,他踉蹌的後退,額上冷汗涔涔,手扶著桌子大聲吼道。
雁姬看著這樣的努達海,心中一痛,用更平靜柔和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今天皇上旨意來之前,珞琳還在鼓動我撮合新月跟驥遠,若我什麼都不知道,等新月一除服,就去求太后指婚,想想看,當她成為了你的兒媳婦,你要怎麼辦?在以後的漫漫歲月中,你要怎麼面對她和驥遠?
努達海額上的冷汗更多了,手腳握的緊緊的,像是牢籠裡的困獸,痛苦、瘋狂、難看、憤恨的看著雁姬,咆哮著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她人已經走了?你還要說穿這一切,看著我痛苦、受著感情的折磨你就好過了。
“我寧願讓你恨我,也不忍心讓她毀了你,毀了咱們的兒女,毀了這個家,她是忠臣之後,就算犯了錯,皇上看在已經過逝的端王爺,也會從輕發落,但是咱們卻沒有這個情面,如今她已經走了,你就當成一場夢,漢人不是說有莊公夢蝶嗎?你也把她當成一個美麗淒涼的夢,以後對她要三思而行啊!額娘、驥遠、珞琳、我的命可都在你手裡攥著呢。”雁姬看著他,面容和聲音也更柔和、體貼,只是她的心誰又能知道呢。
努達海手微微顫抖,要放棄月牙兒嗎?為了這個家,為了兒女。
雁姬看著猶豫不決的努達海,她的心已經疼到麻木了,她用最完美的柔和笑容看著他說道:“你已經到了不惑之年,人生的閱歷何等豐富?經過的考驗又何其多?該明白像新月這樣高貴的女子只配的上王孫公子,你動了真心,她又能把端親王的聲譽,和碩格格的榮光,克善的將來放棄,將她自己交給你嗎?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值的讓你如此執拙嗎?”
“月牙兒她不是那種愛慕名利的人,她說過甘願做妾,她那麼真?那麼純,我又怎麼能夠放手?雁姬我該怎麼辦?一面是將軍府老老少少,一面是她如海真情,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我不是一個人?那樣我就可以陪她生、陪她死,我們是連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啊!”
雁姬臉色一僵,幾乎將牙齒咬碎,努力維持柔和的笑臉,看著怒達海近四十歲的人了,竟然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