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效才的身份,談然做過多次猜測。
一個農夫的身上,怎麼會值得別人,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下蠱毒呢?
是以,談然早就曉得,墨效才和何家人,沒的多大的聯絡。
不過,他猜測,墨效才頂多就是一個豪門望族的公子。卻從來沒有,把他和當年赫赫有名的三皇子聯絡起來。
當年那一戰,都傳言說,戰無不勝的三皇子戰死沙場。又有誰能猜到,他竟是流落到,這千里之外的農戶,做了農夫?
真是造化弄人啊!
在看看今天這暗流湧動的氣氛,想必當年的事不簡單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活著就有希望。
慢慢的消化了這一訊息之後,談然到也能適應了墨效才的這一重身份。
“看樣子,將才那兩人來者不善吧,你有何打算呢?”
因著慕貞在睡覺,所以,墨效才的聲量,也壓低了很多,“將才那兩人,一個是丞相府的繼承人章一成,一個是榮昌侯府的公子沈君。”
對於這兩個人,談然還是有所耳聞的。
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道了一杯水,閒閒的靠在沙發上,這才開口道:“章一成,雖說還沒有接替章丞相家主的位置,不過,此人的能力和手段,各方面都不容小覷。而沈君,他的產業遍佈天下,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算誇張。看樣子,你這次遇到的麻煩不小啊。”
談然這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絲毫沒有引起墨效才情緒的波動,“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就算有能耐有手段,也要看看他們的對手是誰。”
墨效才的這番話,說的是霸氣側漏,但是,卻沒有讓人覺得自大或浮誇,反而是理所應當如此一般。
不過,儘管知道他有這個手段,談然卻還是想挫挫他的銳氣,“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現在又能拿什麼和人家比?”
“謀略和手段,自然是由我來,錢財自然由我家娘子來。”
墨效才的話,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卻無端的讓人覺得,要為他們的對手捏一把汗。
墨效才現在,雖然只是一個落魄的皇子,但是,身為當時皇位的繼承人,他的手上,肯定有獨屬於他,而不為人知的底牌。
慕貞呢,雖然她現在的生意,還沒有正式起步,而沈君的產業已是遍佈天下。
但是,她那些新奇的點子,奇特的吃食,以他看來,若是真和沈君對上了,沈君說不定還真是招架不住。
是以,這場看似實力懸殊的博弈,到底誰贏誰輸,還難以定論。
“說說看,現在有哪些,是我可以幫忙的。”
談然主動開口了,墨效才也不和他客氣,“今晚可能會有異常情況,你看能不能配些**之類的出來,以防萬一,我現在,還不想把自己的實力暴露出來。”
談然想了想,點頭道:“這個簡單,我身上就有不少,等下再去徐老頭家裡找些藥草,多配些,今晚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那就有勞你了,不過,你也不要配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出來,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是那種在江湖上有名,但是不常見的就好。”
現在的這種情況,不僅墨效才自己,談然的身份,同樣不易暴露,因此,這樣的打算,是最好不過了。
對於墨效才的用意,談然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行,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說著,就要起身打算去注備。
“慢著。”驀然想起來,還有一事沒有和談然說,墨效才接著道:“還有一事,要拜託師兄的幫忙了。”
不知道為什麼,墨效才突然的一句師兄,聽到談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平日裡不喊師兄,怎麼單單這個時候喊?
仔細瞅了瞅墨效才那張古井無波的臉,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只好硬著頭皮道:“啥事?”
談然的那副“逼良為娼”的表情,墨效才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師兄不要緊張,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因此,希望師兄再次多留一些時日。”
見墨效才說的是這個,談然揪起的心這才放下,“這個好說,你放心就是。”
接著,墨效才又道:“另一外還有一事,逸清多次說,喜歡你這個師公,求著和我說想要和你學醫,我想著,那孩子是個聰慧的,如若不然,師兄乾脆把他收入門下算了?”
墨效才這一派風輕雲淡的話,聽的談然是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