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宮裡的人偷的,而是一個從外面來的江洋大盜。有這種本事出入開封府內堂和皇上寢宮的人,莫非是一個武林高手?”
說罷,包拯便看向了展昭。趙禎也覺得包拯說的有道理,也看向了展昭。展昭略略思索了片刻,心中便是一驚,一個之前他從沒有將之與此聯絡起來的名字突然竄入了他的腦海。
若說能夠做出這種案子的武林高手並不在少數,即便此時就在京中的也有那麼三五個。但是查案最重要的是要看賊人的動機,他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做了以後他會得到什麼?
包大哥的玉佩,皇上的羌笛,都只是他們二人的心愛之物,並且都與他們的心上之人有關。這個賊人偷了這兩樣東西,應該不是為了這兩樣東西本身,而是東西背後所賦予的重要意義。如此說來,這賊好像並不是為了錢財,卻只是為了給丟東西的人添堵一般。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做了有何用呢?展昭只能想到一個動機,那就是洩憤。是自己不痛快了,所以也要讓別人跟著一起不痛快。
這樣的性子,若往好處說叫敢愛敢恨,要往壞處說那就是不知輕重。有能力做下這種事,又如此敢愛敢恨,不知輕重,而且恰好今晚心情不爽的人,除了那隻白老鼠以外,展昭自問沒有第二個了。
想到這裡,展昭的臉色略有些變化。他想到了白玉堂,卻不想就這麼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出於私心,他真不希望這件事是白玉堂做的。他現在只想著能快些出宮,然後去找白玉堂,把這事問清楚。如果是他做的,還要趕快讓他把東西交出來才好。沒想到兩年過去了,這傢伙還是這樣的脾氣,可是這一次他竟然闖禍闖到了皇宮裡,實在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裡,展昭便想要找一個什麼藉口把這件事遮掩過去,然後立刻出宮去找白玉堂,卻看此時包拯已將那裝羌笛的盒子拿了起來,正在細細端詳。
突然,包拯咦了一聲,引得兩人注目觀看。
“這重量不對。”包拯將盒子顛了顛,向趙禎問道,“皇上,這盒子可有夾層?”
趙禎一愣,接過盒子也顛了顛,雙眸之中掠過驚訝之色,“不對,這盒子的重量跟以前不一樣了!”
展昭心底一沉,心道白玉堂啊白玉堂,你偷了東西還不算,難道還留下什麼東西了嗎?此時,包拯和趙禎都看向了展昭,他再想替白玉堂掩飾已經不可能了。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接過盒子,對皇上道了聲恕罪,稍一用力,便將盒子夾層拆開。
只聽得叮的一聲,從盒子裡掉出一件東西,落在桌面上竟然沒有停住,而是轉過桌面,直接定在了青磚地板上。三人都吃了一驚,展昭急忙觀看,發現釘在石板之中的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展昭小心翼翼地將匕首拿了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是一把好匕首,沒有淬毒,但是異常鋒利,應該是用西域精鋼打造而成的。”
包拯點了點頭,又向那夾層看去,突然眼睛一亮,“還有一張字條。”
將字條取出,展開在眼前,只見上面書寫著一行小字:
我今特來借三寶,
暫且攜回陷空島。
南俠若到盧家莊,
管叫御貓跑不了。
落款上是三個瀟灑的大字:白玉堂。
看了這張字條上面的話,展昭徹底呆住了。趙禎和包拯都看著他,兩個人面面相覷,神情都有些古怪。片刻之後,趙禎先忍不住了,也不再著急,而是似笑非笑地盯著展昭,淡淡地道:“展護衛,這個白玉堂是何許人也,這名字聽著很耳熟啊。好像兩年之前,朕在皇宮中見過他,是也不是?”
展昭聽見這話,急忙單膝跪倒,向上道:“陛下說的沒錯,當日陛下所見之人就是白玉堂。他這人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卻絕非惡人。此番做下這樣荒唐的事,也只是以為跟臣之間有些誤會,絕沒有惡意。請皇上明察!”
聽得展昭這話,趙禎眉毛一挑,疑惑地看了展昭一眼,問道:“可是白玉堂這張字條上所寫的卻並不是如此。我聽他的語氣,好像是對朕封你為御貓這件事有些不滿啊。你們兩個鬥氣,朕和包卿家卻丟了東西,這豈非是池魚之殃?”
說著,趙禎苦著臉看了包拯一眼。包拯此時也是哭笑不得,無奈地看了看展昭。看著展昭一臉著急的樣子,又覺得有幾分心疼。無奈之間,包拯只得也對趙禎道:“陛下明鑑,這個白玉堂其實算是我的一個小兄弟。他這人義薄雲天,嫉惡如仇,絕對是一個英雄好漢。此番做下這種事,多半還是為了跟展昭鬥氣。因為他們五兄弟在江湖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