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就以為天下男人都跟白大哥一樣不堪。”
白玉堂沒想到丁兆慧一句話扯到了大哥白錦堂,忍不住微微一怔,意外地道:“這裡面還有我的責任?”
丁兆慧聽到白玉堂如此說,打蛇隨棍上,立刻揪住不放,“你承認就好!白玉堂,你跟月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嗎?現在好不容易我們相中了一個展昭,月華她雖然沒說同意卻也沒說反對。她姑娘家臉皮薄,這就是看中了。所以我是死也不能讓展昭跑了!”
展昭聽到這裡,便有些哭笑不得。他無奈地瞄了一眼白玉堂,又看了看丁兆慧,嘆道:“丁二弟,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講理了。你心疼自己的妹妹,可也不能強人所難。至於牽扯到白玉堂,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丁兆慧哪裡聽得進去,一手抓住展昭一手抓住白玉堂,不依不饒地嚷道:“我不管!反正月華是必須嫁人。展昭你不娶,白玉堂,你就要娶!反正你們兩個人裡面必須有一個當我的妹夫!到底誰娶,你們看著辦吧!”
這下子不光是展昭,連白玉堂也傻眼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丁兆慧,無奈地道:“怎麼又扯上我了?丁兆慧,你把你妹妹當成什麼了?莫非是個男人就成嗎?”
“我不管!反正你們倆誰都行!我今天一定要把她給嫁出去!”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二人對視,都在對方的眼底發現了一抹無奈。白玉堂此時已然心裡有數,微微皺眉,反手一把抓住了丁兆慧的手腕,冷笑道:“丁兆慧,我們兩個還有大事要做,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胡攪蠻纏。你此時最好立刻轉回茉花村,回去以後別忘了給月華妹妹帶個話。就說日後她兩位哥哥要是不願意養她,讓她儘管來找她五哥我,我白家別的沒有,錢有的是。日後她是樂意坐山招夫,還是樂意一輩子不嫁人,我都養她!”
說罷,隨手一甩將丁兆慧扔到一邊,冷笑道:“但是不管如何,兩日後我跟展昭都會親自去茉花村,要回巨闕。湛盧,你先拿回去吧。”
說著,給展昭遞了個眼色。展昭看著丁兆慧怪可憐的,有點於心不忍。但是再看白玉堂滿臉寒霜的樣子,只得無奈地來到丁兆慧身前,將他攙扶一下,然後再將湛盧雙手放在丁兆慧的手中。
“妹夫——”丁兆慧可憐巴巴地嘟噥道。
展昭一皺眉,嘆道:“丁二弟,以後切不可再提這兩個字,丁小姐的閨譽要緊。”
事到如今,丁兆慧也知道再無轉圜的餘地,只得摸摸鼻子認了。看著展昭一臉誠懇的神情,丁兆慧只好嘆道:“展大哥,這次是我魯莽了。此事與我妹妹和大哥都無關係,你千萬不要誤會。”
看丁兆慧的態度,換劍一事也可以到此為止了。得到這樣圓滿的結局,展昭哪裡還會跟丁兆慧計較。便笑著與他和解,此事揭過不提。
與丁兆慧約定了交換寶劍的事,展白二人便送走了丁二俠。目送著丁兆慧乘船遠去,展昭想起了這段時間為了這件事惹出的麻煩,獲得的收穫,便忍不住感慨地嘆息了一聲。
白玉堂就站在展昭的身側,聽到他這聲嘆息,便有點多心,忍不住皺眉端詳了展昭幾眼,不冷不熱地問道:“莫非你是為了與丁家妹子的婚事作罷感到遺憾,所以才嘆氣?”
展昭聽到白玉堂話中帶著酸味,覺得好笑,便起了逗他一逗的心思,又嘆了一口氣,卻不說話。
白玉堂方才只是隨口一說,可現在聽展昭只是嘆息卻不說話,忍不住真的多心起來。
“展小貓,你別隻顧著嘆氣,快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展昭一笑,轉頭盯住了白玉堂的眼睛,剛要說話,卻又怔住了。自從來到陷空島之後,這並不是第一次展昭認真地注視白玉堂的眼睛。然而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神,展昭的心中總會被感動,甚至是震撼。展昭發現,他越來越能看懂白玉堂的眼神,然而隨著看得越來越懂,心裡卻越來越難過,越來越心疼。
就好像此時此刻,那雙平日裡桀驁不馴、萬事不縈於心的鳳眼之中,帶著幾分委屈,幾分憤怒,還有幾分害怕。展昭知道,這世上或許不會有任何一件事能讓白玉堂害怕,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敢把大禍闖進皇宮的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五爺,此時竟然欲言又止,不敢說任何絕情的話,只因為對方是展昭。他反覆追問,反覆確認,卻仍然不放心。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只因為兩個人都是男子。這種大逆不道的感情,壓在他心裡,讓他失去了膽量,失去了驕傲。展昭突然覺得,他不該如此欺負白玉堂。既然懂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