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從四面八方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不到一刻鐘,他們的四周已經站滿了大約百來人的官兵。
見到這麼多同伴,那官兵的臉色恢復了一點。他上前一步,提聲道:“你是何人?膽敢阻止我等辦事?”
“辦事?!”只見頂上那人冷哼道:“屠殺手無寸鐵的婦儒嬰孩就是你所謂的辦事?”
那譏諷的語調令那官兵頓時臉色漲紅道:“這些都是疫民,當誅!”
“疫民?!”那人唇角上翹,只是那笑意非但沒有抵達那雙明眸,反而令那雙明眸散發著殺機的冷光。
只見方才還在頂上的飄逸白影瞬間就消失了。轉而站在了那士兵的面前。那如鬼神般的身影令所有的官兵還駭。他們立馬舉起手中的大刀朝那身影砍去。
只見那身影帶著從容,彷彿閒步般的在那百來個官兵中輕移。隨著那飄逸身影的移動,士兵僵硬在那裡,無法動彈。只那驚恐的雙眼洩露了此刻他們內心的恐懼。
不到片刻,所有的官兵都被點穴,僵硬在那裡。
那身影停到方才那個官兵身前,冷笑著:“疫民,是吧?”
話音剛落,她一個提手,就將那個官兵給提起。領口勒緊,令那士兵頓時漲紅了臉。
他眼中本來的恐懼因為眼前忽然接近的屍體而大盛。
她利索的一個鬆手,只見那官兵跌落在地上,臉恰好落在那被刺穿的咽喉處。呱呱流出的血染紅他臉上的白布,染紅了他的臉。
“疫民,當誅,是吧?”把玩著手中不知幾時多出來的大刀,她以一腳輕踢那士兵翻過身。
那在烈日下晃動的大刀,彷彿近在咫尺的大刀令那士兵眼中的恐懼更盛了。
忽然,她停止了把玩,高舉著大刀,眼看著要一刀插入那士兵的身上時,卻停住了。
明眸帶著輕視地望了一眼那已經褲襠全溼的官兵,冷哼道:“沒用!”
而後,她轉身走向了從方才一直呆楞在那裡的方豔,從她懷中接過那已經不哭的嬰孩,英氣的臉上帶著慈愛,逗弄著懷中的嬰孩。
那樣的慈愛表情跟方才那冷酷的表情是那樣的截然不同。看得那馬車上的眾人是面面相覷。
這就是北將,那個令天瑞深愛的北將。那樣的獨特,那樣的傲然,怪不得他會如此愛她。第一次,方豔感到在另一個人的面前,會顯得如此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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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從哪個世紀穿越而來的?
“你沒事吧?”傅雲傑在安撫完哭泣的嬰孩後,抬首,臉帶善意的笑容對著一旁呆楞的方豔問道。
望著那英氣俊美臉孔上的笑容,她低下首黯然道:“沒事!”她現在終於知道當初天瑞會如此的深愛傅雲傑。那樣特別的傅雲傑很容易讓別人愛上。
傅雲傑並沒有注意到眼前這個郎中情緒的低迷。她轉首,冷冷地望著官道上湧來的大批官兵。想來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州府了。
一個頭戴官帽,身穿官服,矮卻胖的藏州州首——冷好。他邁著腳步,怒氣衝衝的過來。反了,反了,真得是反了!光天化日下,居然有人膽敢阻礙官兵辦案,這還有王法嗎?本來他最近就因為這瘟疫事情,一個頭兩個大。眼看著再過三個月,他的任期就要到了離開這個沒有什麼油水的窮地方,怎麼也沒有想到,好端端的居然爆發了瘟疫。他今年的考評眼看著就要飛了。這怎能不讓他怒呢?這怒氣一直積壓,正好趁這次機會好好的發發。誰叫那個沒長眼的東西,居然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本來冷好冒火的雙眼,在接觸那飄逸的身影,頓時像被淋了有大盤冷水!
北、北將……他不會看錯。當年的平亂中,曾經是京官的他見到北將傅雲傑。那俊朗的身影,英氣地讓人分不清性別的面容,他絕對不會認錯的。但是,但是為何北將會出現這裡呢?
他身邊的負責州府官兵的統將——於殉在見到自己的手下被點穴定在那裡。其中一人更是醜態百出的跌坐在地上,眼帶怒意望著那手抱嬰孩的人。
今日他如果不給這個膽敢光天化日襲擊官兵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他日他如何服眾。一個提氣,他抽出自己的配刀,飛身而去。
望著那飛起的高大身影,冷好這才從震驚與疑惑中恢復過來。但是,此刻他想開口阻止已經太遲了。
於殉的刀眼看著就要砍到那手抱嬰孩,沒有絲毫移動的人了。
天那,這一刀下去,真得砍中了!要怎麼辦啊?莫說北將是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