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認為這地方太沉悶。”
她的回答閃爍其辭。我本想了解得更透徹些,但費爾法克斯太太興許不能夠,抑或不願意,向我進一步提供關於羅切斯特先生痛苦的始末和性質。她一口咬定,對她本人來說也是個謎,她所知道的多半是她自己的猜測,說真的,她顯然希望我擱下這個話題,於是我也就不再多問了。
第十四章
後來的幾天我很少見到羅切斯特先生。早上他似乎忙於事務,下午接待從米爾科特或附近來造訪的紳士,有時他們留下來與他共進晚餐。他的傷勢好轉到可以騎馬時,便經常騎馬外出,也許是回訪,往往到深夜才回來。
在這期間,連阿黛勒也很少給叫到他跟前。我同他的接觸,只限於在大廳裡、樓梯上,或走廊上偶然相遇。他有時高傲冷漠地從我身邊走過,遠遠地點一下頭或冷冷地瞥一眼,承認了我的存在,而有時卻很有紳士風度,和藹可親地鞠躬和微笑。他情緒的反覆並沒有使我生氣,因為我明白這種變化與我無關,他情緒的起伏完全是由於同我不相干的原因。
一天有客來吃飯,他派人來取我的畫夾,無疑是要向人家出示裡面的畫。紳士們走得很早,費爾法克斯太太告訴我,他們要到米爾科特去參加一個公眾大會。但那天晚上有雨,天氣惡劣、羅切斯特先生沒有去作陪。他們走後不久,他便打鈴,傳話來讓我和阿黛勒下樓去。我梳理了阿黛勒的頭髮,把她打扮得整整齊齊,我自己穿上了平時的貴格會服裝,知道確實已經沒有再修飾的餘地了——一切都那麼貼身而又樸實,包括編了辮子的頭髮在內,絲毫不見凌亂的痕跡——我們便下樓去了。阿黛勒正疑惑著,不知她的petit coffre終於到了沒有。因為某些差錯,它直到現在還遲遲未來。我們走進餐室,只見桌上放著一個小箱子。阿黛勒非常高興,她似乎憑直覺就知道了。
“Ma boite !Ma boite!”她大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