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也扯了,腦袋伸向了我。
“嗨,簡,你認識我嗎?”那熟悉的口音問。
“你只要脫下紅色的斗篷,先生,那就——”
“可是這繩子打了結——幫我一下。”
“扯斷它,先生。”
“好吧,那麼——”“脫下來,你們這些身外之物!”羅切斯特先生脫去了偽裝。
“哦,先生,這是個多奇怪的主意!”
“不過乾得很好,嗯?你不這樣想嗎?”
“對付女士們,你也許應付得很好。”
“但對你不行?”
“你並沒對我扮演吉卜賽人的角色。”
“我演了什麼角色啦?我自己嗎?”
“不,某個無法理解的人物。總之,我相信你一直要把我的話套出來,——或者把我也扯進去。你一直在胡說八道為的是讓我也這樣,這很難說是公平的,先生。”
“你寬恕我嗎,簡?”
“我要仔細想想後才能回答。如果經過考慮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幹出荒唐的事來,那我會努力寬恕你的,不過這樣做不對。”
“呵,你剛才一直做得很對——非常謹慎,非常明智。”
我沉思了一下,大體認為自己是這樣。那是一種愉快。不過說實在一與他見面我便已存戒心,懷疑是一種假面遊戲,我知道吉卜賽人和算命的人的談吐,不像那個假老太婆。此外,我還注意到了她的假嗓子,注意到了她要遮掩自己面容的焦急心情。可是我腦子裡一直想著格雷斯.普爾——那個活著的謎,因此壓根兒沒有想到羅切斯特先生。
“好吧,”他說,“你呆呆地在想什麼呀?那嚴肅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驚訝和慶幸,先生。我想,現在你可以允許我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