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常沒有時間準備正餐,乾脆就給我們一個大冷餅,或者一厚片面包和乳酪,我們會把這些東西隨身帶到樹林裡,各人找個喜歡的地方,來享受一頓盛宴。
我最喜歡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這塊石頭兒立在小溪正中,又白又幹燥,要淌水過河才到得那裡,我每每赤了腳來完成這一壯舉。這塊石頭正好夠舒舒服服地坐上兩個人,我和另一位姑娘。她是我當時選中的夥伴,名叫瑪麗·安·威爾遜,這個人聰明伶俐,目光敏銳。我喜歡同她相處,一半是因為她機靈而有頭腦,一半是因為她的神態使人感到無拘無束。她比我大幾歲,更瞭解世情,能告訴我很多我樂意聽的東西,滿足我的好奇心。對我的缺陷她也能寬容姑息,從不對我說的什麼加以干涉。她擅長敘述,我善於分析;她喜歡講,我喜歡問,我們兩個處得很融洽,就是得不到很大長進,也有不少樂趣。
與此同時,海倫·彭斯哪兒去了呢?為什麼我沒有同她共度這些自由自在的舒心日子?是我把她忘了,還是我本人不足取,居然對她純潔的交往感到了厭倦?當然我所提及的瑪麗·安·威爾遜要遜於我的第一位相識。她只不過能給我講些有趣的故事,回對一些我所津津樂道的辛辣活潑的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