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更是深有體會,他們又覺得可能理解了,並決定要想辦法交好師父的廢材兒子。
“黎師弟可在?”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黎青琰身邊冒出個黑袍老者。如果是蕭湄在,一定會說他長相有返祖跡象,加上一身黑袍,猛不丁兒冒出來,換個人肯定要吃一驚,黎青琰僅淡淡的掃了這人一眼,躬身一禮,帶著幾分疏淡的客氣答道:“家父在樓上。師伯請進。”
來人倒有了興趣,打量著黎青琰一番,問:“你是青琰?”
“黎家廢材就是我。”把對方心裡沒說出的話給挑了出來,黎青琰略有些不耐煩的說:“老三,請師伯入內奉茶。”
站那兒發呆的黎青璃答應著跨出門才反應過來:“你憑什麼命令我?”
“憑他是你哥!”黎天彥的聲音從樓上飄來,音未落,人已帶著蕭湄閃身出來,朝來者拱手行禮道:“大師兄來此有何指教?”
“宗主昨日在這滄浪閣裡,當著其餘三峰峰主的面,明確表示在師父去後山養傷期間,由你暫代峰主一職,你今天說要走,大師兄很難做人的。”
“霸劍峰,一直是師父掛名,大師兄操持,即便師父養傷,霸劍宗也可照常運作。非是師弟躲懶。”誠懇的說罷,黎天彥又拉過黎青琰,對大師兄宗鵬說:“嫣兒到死都放心不下這孩子,為了能讓這孩子接掌家族,師弟這幾年需要在家族坐鎮,也著實沒有時間呆在宗門。請大師兄體諒師弟。”
眼中露出釋然的神色,宗鵬顯得親熱了許多,拍拍黎青琰的頭,和氣的說:“孩子長這麼大,師伯還是頭回見呢。”
一直沒說話的蕭湄插了一句:“還可以給見面禮的。”得了老爹一眼刀,她也不說收斂些,理直氣壯的說:“師公都說了給見面禮的,大師伯還能不給?”
心頭不忿之極的黎青璃嘀咕道:“黎家也沒短你吃穿,怎麼就這麼財迷?”大約是這話合了爹的心意,居然沒被訓斥,他示威般的朝二哥看去。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姐跟你沒共同語言,一邊待著去,見面禮也沒你的份兒。”攆蒼蠅似的擺著手,蕭湄那臉兒跟向日葵似的朝著宗鵬,笑得別提多燦爛了,讓宗鵬還真沒法拉下老臉來說沒見面禮,哪怕黎天彥一迭聲的說別理這瘋丫頭。
瞧大師兄真拿了兩柄劍出來,一柄秋水劍,是他早年間用過的靈劍,具有珍藏意義,一柄是冷霜劍,都是中等偏上的靈劍,拿出去拍賣個萬兒八千塊下品靈石,是一點懸念也沒有的。黎天彥趕緊替倆孩子拒絕:“大師兄,這太貴重了,給他們是糟蹋了。”
快快的接過兩把劍,都抱在懷裡,蕭湄信誓旦旦的保證:“長者賜不敢辭,大師伯賜的劍,我們一定好好珍藏,就算把爹的珍藏拿去拍賣了,也不會賣這兩柄劍!”
合則這丫頭還打算拍賣嫣兒留下來的東西呢!黎天彥頓時急眼了,怒獅般咆哮:“爹的珍藏也不準拍賣!”
偎進黎青琰懷裡,蕭湄佯作委屈的說:“黎木頭,老爹動不動就吼湄兒,嗚嗚,湄兒都不敢在老爹面前講話了。”
“那我們先走吧。”總算是丫頭拿了大師伯兩柄劍,黎青琰走前還鞠了個躬,致了謝,才嫻熟無比的抱起假哭的丫頭,施施然走了。
尷尬的笑笑,黎天彥拱手道:“大師兄,師弟得走了,師父那邊,業已說明,師父已允了三年的假期。”
“師父已經同意了?”宗鵬的笑容更見親和,大手在黎天彥肩頭一拍,親熱的說:“既然你有事,大師兄就不耽擱你了,有事捎個信給大師兄。”
“大師兄的擔子可不輕呢,師弟些許小事哪裡敢打擾大師兄。”說時,黎天彥朝弟子們看去,想想雖是孩子們胡鬧,好歹也擔了師父的名頭,又道:“只是新收的這些弟子,還煩請大師兄照拂一二。”
“這話還用師弟你說麼?你的弟子跟大師兄的弟子有什麼兩樣!”宗鵬故作不滿的說。
“倒也是,師弟也是大師兄代師授徒,若不是大師兄悉心教導,哪有師弟的今天。”捧了大師兄一把,看著大師兄笑得像朵菊花的臉,黎天彥在心裡狠是噁心了自己一把:受瘋丫頭的影響,也學著阿諛奉承了。
“小師弟,你這是在臊師兄呢!”舒爽得全身毛孔都通透異常的宗鵬,也不忘禮尚往來:“你如今可是四品靈尊,大師兄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大靈師境摸爬滾打呢。”
更噁心的話,黎天彥自問說不出來,只嘿嘿的笑了兩聲,匆匆與師兄作別,追趕二小去了。遠遠的,看到兒子揹著媳婦兒,漫步林間小道,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