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來擋一下,任那雪人直直的砸到面前,也不閃避,哪知刁鑽的丫頭這回的目標是她呢,比她還高大的雪人正好將她嵌進去。
身上靈光暴起,雪粉飛揚,葉巧兒在雪粉中哭笑不得的問:“少夫人,您現在還有心思玩遊戲啊?”
“幹嗎不玩?天塌了,還是地陷了?”不甚認真的笑著,蕭湄張開臂原地旋轉著,跳著四不象的芭蕾舞。
“雪下得這麼大,路上都沒人了,拍賣會還有誰來參加?少夫人不擔心,奴婢自然也不擔心。”葉巧兒賭氣般的說。
“我們自己不是人嘛?大不了要老爹號召黎家族人都來捧場。乾脆還開一個別開生面的化妝舞會,自娛自樂。”覺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蕭湄轉著靈動的眸子,自言自語的說:“趁還有時間,做些面具。就算不開化妝舞會,拍賣會上也能用。”
黎青琰插了一句:“藏寶閣裡有一批面具,好像還能隔絕靈識,可以拿出來用。”
“聰明的孩子!”掠過去,毛手毛腳在那張俊得不像話的臉上搓了兩把,蕭湄兩眼放光的說:“藏寶閣跟藏書閣也派上用場吧,雪這麼大,澆上水就是現成的冰雕閣樓,也省得還要花心思遮掩,被有心人看出端倪來也是個麻煩。一個改成星光酒吧,一個改成星光咖啡屋,好像也不錯噢!”
“咖啡屋?”黎青琰合上手裡的書,饒有興致的問:“就是從藏書閣的角落裡翻出來的黑豆子,磨成粉沖水,雖著很苦但很香醇的咖啡?那玩意兒會有人喝麼?”
“新奇嘛!到時候每杯咖啡賣一個靈石,愛喝不喝。”一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蕭湄又給葉巧兒臨時加派了一大堆任務,讓她抱怨的時間都沒有了。
等葉巧兒匆匆離去,黎青琰有些羞澀的問:“湄兒,到時候我們真要唱歌?”
揮揮手,蕭湄蹦蹦跳跳的邊往外走,邊說:“感覺有壓力,你就不要勉強,我另外找帥哥跟我合唱,沒關係的。”
追了上去,黎青琰小聲說:“呃,那我唱好了。”
“喏,黎木頭,這可是你自願的,不是我勉強的噢。”笑著,蕭湄晶亮的眸子裡透著一絲老狐狸般的狡獪。
“是啦,我是自願的。”黎青琰認命的說,只是一想到要穿著那招搖的星光鎧甲,站在臺上當眾唱剛學會的“星光”那首歌,他心裡還是一陣陣的打鼓兒。
灑落一串兒清脆的笑聲,蕭湄飄身掠出去,留下黎青琰慢步雪地上。
雪地上,一道淺淡白影優雅無比的低空劃過。瞬息之後,她落在通往藏書閣上的岔路口,輕悄的走向站在一樹豔紅的梅花下的秋月琴。
風過,梅花紛揚落下,痴然望著隨風起舞的豔紅花瓣,她靜靜的笑著,靜美如一幅丹青妙手精心畫就的美人圖。這樣的秋月琴卻讓蕭湄的心抽痛著。走到她身後,蕭湄低低的說了一句:“你可以繼續裝下去,也可以選擇從現在開始新的生活。”
秋月琴身子一哆嗦,儘管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卻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我會當成不知道的。假如你不希望別人知道的話。”嘆了口氣,因為蕭湄自己也拿不準到底該以什麼態度對待她裝瘋的事情,一方面她是被逼無奈裝瘋自保,別一方面黎青娉又太可憐,但假如讓黎青娉知道女兒沒瘋,肯定會被有心人看出異常,萬一秋家知道她沒瘋硬要接她回去,也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主動抓住蕭湄的手,秋月琴在她掌心裡寫:小舅母,我真的說不出話。
訝然望去,蕭湄憐惜的問:“是嚇著了吧?心情放輕鬆,慢慢會好的。”
微一搖頭,秋月琴又寫道:喉嚨上的傷沒好。不要告訴別人我沒瘋,包括我娘。孃的耳根子軟,知道我沒瘋,只要爹肯給她說幾句好話,她馬上就忘了爹給我們的傷害。
這個早熟得讓人心疼的女孩,讓蕭湄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她無法想象這個看似柔弱的姑娘經歷過什麼樣的磨難,才會想到用裝瘋來保護自己的。相較秋月琴,她覺得自己的小日子還真是過得滋潤。
“那麼,在我跟你青琰舅舅面前,你就不要裝瘋了。走,咱們去玩個很好玩的遊戲去!”牽起秋月琴的手,蕭湄拽著她一陣風似的掠向藏書閣。
行動神速的葉巧兒已領著人給藏書閣潑水,藏書閣表面已經結成薄薄的一層冰,冰光閃閃爍爍,襯得整個閣樓已經有了些冰雕玉砌的意味來。
“冰還要再厚些。”叮囑之後,蕭湄讓葉巧兒用出入令牌開啟藏書閣一樓的門,牽著秋月琴進去。
踏足藏書閣,秋月琴斂起刻意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