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波及。準備渾水摸魚的那些跟海家齊名的桐城本土勢力不約而同的收束弟子,與外來各方大勢力形成一個個壁壘森嚴的陣營。
場內劍拔駑張,一觸即發,黎天彥眼中笑意一閃,冷然斥道:“湄兒,嫣兒,你們倆個丫頭閉嘴,現在比賽未完,不得干擾比賽。”
就好像鼓足了氣的皮囊,被扎破了個洞,一下子癟了,每個人都感覺到那麼的彆扭,包括海家人也都一臉的怪異。
蕭湄反應最快,怪里怪氣的哼起前世裡“大笑江湖”那首歌:“咱輩分比較小昨天剛報名上道,各路英雄豪傑沒事別和我瞎鬧,如果你認輸我就回家睡大覺,俺娘說輸贏不要緊開心才重要。我手拿流星彎月刀,喊著響亮的口號,前方何人報上名兒,有能耐你別跑。我一生戎馬刀上飄,見過英雄彎下小蠻腰,飛簷走壁能飛多高,我坐船練習水上漂。”
“安靜!”黎天彥回頭低斥一聲,只是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被倆丫頭瞅個正著,蕭湄衝他扮了個鬼臉,黎青嫣也無懼意,拉著蕭湄問她唱的是什麼。
倆丫頭嘰嘰呱呱的說著悄悄話,賽臺上的五進三的比賽倒數第二場比賽始也開始了。對戰的是唯一能進前五的美女風不語,她來自紅巖城,她的對手則是黎家黎青璋,他是黎家二房嫡長孫,被譽為黎天彥第二,風頭直壓黎天彥的長子黎青瑞。
連試探性的招數都沒有,黎青璋跟風不語都全力施展,一個照面之下,風不語的長鞭被黎青璋的炎龍刀斬成兩截,她的衣袖也被引燃,半幅衣袖焚化成灰燼,露出粉藕般的玉臂,臂彎處一道血口觸目驚心,讓他也有瞬間的失神。
一個照面就被壓制,還吃了不小的虧,風不語心頭著惱,見對方失神,知機不可失,果斷棄鞭,雙腕一翻,冰光瑩然的腕帶彈開,變成一柄其薄如紙的冰藍軟劍。她手一抖,劍上散發出森寒劍氣鼓盪出一圈冰白色的光弧。
冰白色光弧襲至面門,帶著刺骨的寒意,黎青璋不敢硬接,騰身倒飛,炎龍刀一刻也未停,接連劈出,刀光霍霍,劈碎了冰白色光弧餘勢未消斬在地面上,千瘡百孔的地面上碎石跳躍起舞。
“風聚!”風不語是風、冰雙異靈根屬性,嬌喝聲起,一道輕風捲過賽臺,冰白色光弧碎片形成蘑菇形氣流噴發,把刀光吞了進去。
“七疊殺!”大喝一聲,黎青璋也徹底丟了那點子憐香惜玉的心思,揚刀劈開氣流渦漩仍不停手,行雲流水般一連劈出七刀,每一刀的刀芒都疊加在一起,形成刀罡,刀罡把前方的空氣抽得一乾二淨,形成無阻力的真空狀態,使得威力倍增。一聲巨響,刀罡爆發,地面被斬出一條深痕,風不語也被激散的刀罡震飛。
凌空一個旋身,風不語飄然落下來。風家人剛鬆了口氣,卻見她臉色蒼白的單膝跪地,張口噴出一口血箭。
“能戰否?”到底是個大男人,黎青璋沒有趁勝追擊,而是持刀相詢。
那口血吐出,身體反覺輕鬆,風不語嫣然一笑:“尚有一戰之力,黎兄請。”她一抖手,軟劍彈直,唰唰的左右各三道劍光飄落,覆蓋住以黎青璋為中心的三米方圓。
自信一笑,黎青璋揮刀扯出一道火紅的刀幕,絞碎劍光,席捲著劍光碎片反襲。
飄身避開劍光碎片,風不語凌空舞劍,恣意揮灑的劍芒從四面八方籠罩住,而她彷彿融入了風中,身影消失。她的速度比之花一似乎也不遜色,只看見片片殘影在賽臺飛旋。
眼中閃出些許欣賞之意,更多的卻是自傲之色,原地不動的黎青琰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雙手握著刀柄,刀身光芒大盛似火焰熊熊燃燒。
“青璋不錯,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黎天彥讚道,臉上露出欣然之色。
四品靈尊黎太真是黎青璋曾祖,聞黎天彥贊玄孫,他的老臉放光,呵呵笑道:“比你還是差了太多。”
黎青嫣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跟我大哥比就差不多了,好意思跟我爹比。”
黎太真裝沒聽到,兀自嗬嗬得意的笑。長房在黎玉樓跟黎天彥掌權之前,一直被二房壓著一頭,長老會中至今都是二房的長老佔據了近半的席位,如果不是祖制所限,二房要奪家主的位置可不是什麼難事。現如今黎天彥的兒子黎青瑞又被二房的黎青璋壓了一頭,長房的氣數還是不如二房呢!
似乎要給曾祖掙臉面,黎青璋一刀斬出,如同一輪驕陽以不可一世的姿態狂轟而去,擋者俱焚,把賽臺邊緣的石柱都擊了個對穿,透石柱射出的刀罡嚇得離得近的人紛紛閃避,以免被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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