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對此,黎青琰覺得不應該在金劍老人面前露出底牌,她只說了一句:“人命關天。”
激戰到了最後關頭,蛇妖吐出了碧瑩瑩的內丹,金劍老人還真顧不上管兩個小傢伙在幹啥,化身為金色巨劍斬向內丹。
碧瑩瑩的內丹爆成蘑菇狀的雲,籠住金色的巨劍,蛇窟內乍然間捲起一陣狂風,裹挾著碧雲跟金色巨劍沖霄而起,以蛇窟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巨在的坑,坑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坑底,群蛇與白骨堆碎成粉塵,巨蟒的肉身也炸得七零八碎,蕭湄跟黎青琰在掌門令所化的鐘形罩下倒還無事。
彈指叩擊著鐘形罩,蕭湄挺好奇的說:“這烏龜殼子還挺結實的。”
“抓緊時間調息吧。”黎青琰心疼的說。對於金劍老人跟蛇妖,他是一樣的痛恨,並且痛恨自己實力低微沒法保護湄兒不受傷害。
“有人說,女人需要的其實只是男人保護的姿態,可是男人通常需要保護的不是一棵樹,而是整片森林。我想,我得說,很幸運,有個傻瓜放棄整片森林,只選擇我這一棵歪脖子柳樹。”俏皮的眨眨眼,蕭湄半開玩笑的說著在黎青琰聽來是最動聽的情話。
“別說話了,抓緊時間調息吧。”擁有惠質蘭心的湄兒,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啊,黎青琰由此也更感激九泉之下的母親。拿著湄影從掌門令裡翻出來的九幽劍,他毫無懼色的望著天空中那招搖無比的金色巨劍。
大概是動靜鬧得太大,強者紛至沓來,近十道懸空浮立的身影散佈在翻騰的綠雲與金劍四周,地下的大坑四周也冒出好些人影。
“黎木頭,我們上去,混到他們中間,老傢伙找麻煩也不方便。”蕭湄喜道。
習慣了離群索居,黎青琰並不太願意混入人群。抱著蕭湄躍上去,落在一位紫衣少女身邊,也眼角也不朝人家瞟一眼,更別提打招呼了。
天,不知何時飄起了雨,濛濛煙雨把大地渲染得猶如一幅水墨畫卷,雨霧中,那位紫衫少女臨坑而立,望之著實令人擔心下一刻她會御風而去,融入那些繪卷之中。
許是不習慣被人忽略,紫衫少女轉過身來,望向黎青琰,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就引來無數嫉妒他的視線。
那對黑寶石般的美眸不含半絲兒煙火氣息,讓紫衣少女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清麗,可惜黎青琰眼皮都沒朝她那些撩一下,無名火起,她美目一凝,衝口喝道:“好個無禮之徒,沒看到本郡主在這裡麼?”
貌似龍天臨還是個殿下呢,據說繼位的希望也蠻大,黎青琰都愛理不理的,這位郡主發飆,他自然也懶得理會。
站在紫衫少女身邊的錦服少年,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笑話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這讓紫衣女子更為惱火。但似乎對這錦服少年有所顧忌,雖然牙癢癢,卻再沒有任何失態,顯出一幅極富涵養的樣子。
跟黎青琰護蕭湄一樣,她亦如是,自己欺負沒關係,別人想欺負那是門都沒有,這位紫衣少女無端端的罵人,他懶得理會,她卻雙眉一挑,那對閃著水洗鑽石般光澤的美目裡,寒芒閃動,帶著無形的威壓,逼視著紫衣少女,悠悠的說:“師兄,看來是花影門寂寂無名,所以咱們出來,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亂叫了。”
再好的涵養,被人說是阿貓阿狗也忍不住了,紫衣少女眼睛裡浮現出怒意,但隨即又被錦服少年給壓下,聽他替自己賠罪,氣得肺都快炸了,清麗的面容因氣惱添的一抹紅雲反而顯得嫵媚動人。
“你替這刁蠻丫頭賠罪,她是你什麼人呢?”蕭湄眯著眼問,也不知是在算計什麼,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我們有婚約,指腹為婚的那種。”不在意紫衣少女的感受,錦服少年並不掩飾其對婚約的輕乎,而對蕭湄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邀請她跟黎青琰到家中作客。
不說去,也不說不去,蕭湄指著頭頂上問:“金劍老人什麼來頭知道不?”
顯然來頭不小,錦服少年輕描淡寫的說:“黑鷹帝國的宮廷供奉,九品靈王,半隻腳踏進了靈聖的門檻內。”
“這裡已經是黑鷹帝國了嗎?”蕭湄吃了一驚。
“噢,不,是兩國邊境。此地仍屬天辰帝國境內。”興味盎然的盯著蕭湄蒙了那張血色蛛網般的臉,錦服少年說:“你臉上的傷,是被金劍老人所傷吧?這老頭心胸狹窄,跟他結了仇非死不休呢。”
不喜歡別人盯著蕭湄看,黎青琰上前半步,擋住錦衣少年的視線,極其冷淡的說:“你管得太多了。”
絲毫不介意黎青琰的態度,錦服少年熱情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