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你知不知道!”黎天彥怒道。
蕭湄自然不服,亢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龍從浩的死,只不過是因為他有必須死的“依你之見呢?”一直不說話的黎天彥問。
“水既然渾了,就把這水攪得更渾,我們才好渾水摸魚。什麼九殿下,七殿下,還有那暗藏的貓,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去。”眼裡閃著老狐狸才有的笑意,蕭湄狡黠笑道:“九殿下一定猜到那隻貓是誰了,盯緊了他,就不難找出那隻貓來。”
“不知所云。”
“切,以為我看不出來如今帝國王位之爭越演越烈,黎家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引火燒身,明哲保身很不容易哦。”
“你懂什麼!王位之爭,就是一種優勝劣汰,以確保能夠活下來的王室子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黎家要做的就是避免涉身其中,以免站錯隊。”
“但是您不能否認,由於體制的原因,這種殘酷的競爭機制的背後已經存在著諸多的問題,危機已經產生,並且有著難以控制的傾向。所以黎家如果沒有未雨繆綢,以後的處境會相當的艱難。”
呃?難道自己的論點錯得很離譜麼?蕭湄愕然望著齊齊變了顏色的眾位長輩,再想想自個兒剛才的話,又覺得沒問題。
能說出這番話,就不僅僅是聰慧能夠解釋,黎天彥不想蕭湄被視為怪物,趕緊斥道:“這些事情不需要你這小丫頭操心,你只記著以後不許再瞎胡鬧。”
好心沒好報!蕭湄悻悻然道:“我瞎胡鬧!比如呢?”
理由,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怪不得秋家,更怪不得我。”
三爺黎天盛拍案喝道:“你還有得說道?假如不是你在秋家把事情鬧大了,龍從浩何至於被押至秋家受刑,如果不是在秋家受刑,他的死又如何能跟秋家扯得上關係!你還敢說跟你胡鬧沒有關係!”
“說一千,道一萬,你們就是認為青娉姐被人欺負也是活該!”蕭湄憤然推開黎青琰,指著黎天盛嚷道:“天底下還有比你更冷血的爹嗎?好吧,就算你冷血,就算你不在乎父女之一情,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秋天遙跟縱容他欺負你女兒的秋家人,是硬生生的打你的臉啊,你也不在乎麼?”
“休得放肆!”黎天彥拍案喝道,緊接著又對黎青琰說:“你跟青珂負責把青娉母子送回秋家,今天就走。”
議事廳外臺階下如同待宰羔羊般立著的黎青娉臉色灰敗不堪,在她身側,是微笑如故的秋月琴,假如她能仔細觀察,能發現女兒的笑容有些僵硬。
廊下立著的黎青萍跟黎青珂兄妹倆,看黎青娉母女的眼神都十分不善,及至聽黎天彥下令讓黎青琰跟黎青珂把她們母女回秋家,黎青萍就開始冷嘲熱諷,極盡挖苦之能事,聚在他們兄妹身邊的黎家子弟也紛紛附和,還虧得這是議事廳外,他們都不敢太過放肆。
另一群以黎青璋為首的一幫黎家子弟,不關心黎青娉母女,卻也不贊成馬上就把她們送回秋家,覺得是一種示弱,認為該讓秋家派人來接。
黎青萍冷笑道:“蕭湄吃飽了撐的,跑去把人接回來,秋家憑什麼要派人來接?”她有意把聲量提高,似乎拿捏到蕭湄的錯處,很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
“就是!”蕭湄在議事廳裡接了話茬,“是我從秋家嬸孃那裡把青娉姐母女接走的,就得我親自把人送回去,萬一別人送去出了什麼問題,我拿什麼跟秋家嬸孃交待?
黎天盛吼道:“那就你去送啊!”
“那等我有空了。”看黎天盛氣得頭頂冒青煙,蕭湄一本正經的說:“拍賣場要等著開張,不然對龍從軒和龍天烈兩位股東不好交待。或者,出了秕漏,三叔幫我擔著?”
“你什麼時候有空?”
“一百年以後,或許會有空。”囂張的給出個把黎天盛氣得要發狂的答案,蕭湄又換上一幅乖寶寶的表情說:“現在湄兒得去向祖母請罪,因為湄兒冒用了祖母的名義,給秋家老夫人送了不應時的禮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湄兒要爭取寬大處理。”
葉清音若知道蕭湄在秋家受欺負了,才不會管秋黎兩傢什麼交情,鐵定打上門去,這是在場的黎家男人們的共識,所以黎天彥跟黎天盛同時喝道:“不準去!”
“反正你們要是把青娉姐送回秋家,我就去綵衣殿找祖母,說秋家讓一個姨娘羞辱我,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公然要脅一眾長輩,蕭湄還覺得不夠,又耍賴:“我還要跟祖母說,黎家長輩全都瞧不起黎木頭這修煉廢材,不肯幫我出頭還要跟著一塊兒作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