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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空,在那紅光照耀下,眾人臉上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愕。黎天鋒不斷的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有過穿越的經歷後,蕭湄也不再自稱是無神論者,但她還是認為這只是火山爆發,而不是什麼火神發怒,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逃離險地。

從發現火山噴發時,黎青娉就緊張得唇色青烏,她想起那年她隨父母從帝都返鄉,行到此處也碰上火神發怒,身患重疾的娘跟爹發生爭執,爭執的起因,她記不太清楚了,只清晰的記得娘絕然衝向火海的的情影,她拼命的叫,衝進火海的娘沒有回答,只是瘋狂的笑著,笑聲嘶啞淒厲,隨著火焰纏身,孃的笑聲更加尖利刺耳了。

“爹,快救娘啊!”黎青娉記得自己這個哭喊過,可是爹只是皺起了眉頭,冷冷的說:“既然想死,就成全她吧。”說罷,他長袖一甩,毫不在意的轉身離去,竟然把那漸漸被烈焰吞噬的妻子丟在背後,她也被護衛們強行帶離,連孃的骨灰都沒有帶回去。

自那一天起,黎青娉就非常害怕父親,一看見他就渾身發抖,父親也似乎極為憎厭她,一直到她出嫁,跟她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小姐,你還好吧?”小蘭擔憂的問,未得到回答,又叫:“九爺,小姐情況不對,婢子帶小姐繞路走吧。”

“不想被追兵砍成肉泥,你就帶她往回走!”黎天鋒暴燥的吼道。據史料記載,這吞雲山火神發怒是有周期性的,間隔最少百年,上一次火神發怒還是在二十多年以前,他還真是衰得可以啊。

並騎而行的蕭湄也看出黎青娉狀態不對,果斷的說:“小蘭,青娉姐如果支撐不住,就打昏她。現在只能進不能退。”

訝然朝蕭湄看一眼,黎天鋒的心情又好了不少:唔,假如此地的伏兵沒有搞錯目標,等到他們到時才施襲,就算不能重挫他們,只要能牽制住他們,拖延到追兵趕到,再趕上火神發怒,那才真是必死之局,現在至少還有機會,不是嗎?

如果蕭湄知道而今被視為支柱人物的黎天鋒,都火燒屁股了,竟有閒心思考如此“重大”的問題,搞不好真要奉上一串三字經了。不過,他一馬當先,她也不可能看到他正傻呵呵的自得其樂。仔細觀察了火山噴發的形態,她大聲叫道:“九叔,這雖然屬於中間式的岩漿噴發,比爆炸式的危害要輕,但我們前進的路線看樣子正好是處在熔岩流的路線範圍之內,我覺得還是趕緊躲到山上去。”

被蕭湄嘴裡那一串兒新鮮詞兒鎮住了,黎天鋒下意識的認為她的話是對的,只是想想不可以攜帶重寶登那削瓜般的千仞絕壁時,以及被追兵追上來當活靶子的危險,加上要扔掉跟隨自己多年的坐騎,他又不免遲疑。

“都火燒眉毛了,不要再管那身外之物了,九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好的寶貝也得有命拿啊!”吼罷,見黎天鋒還是難下決心,蕭湄不得己哄他道:“重寶藏在一個隱蔽點的地方,等火山平靜之後再回來取也是一樣。”這才徹底打動了他的心,同意所有人一齊棄馬登山。

讓所有人先行一步,實力最高的黎天鋒自個兒留下來埋藏重寶,待蕭湄騰身飛起時,背後又有一道吸力將她拽回到他身邊。愕然回首,看到他一臉鄭重的說:“丫頭,你選個地方把東西藏起來吧。”

打量了那個不起眼的石盒一眼,蕭湄真實的想法是隨手一扔,反正熔漿流過來,一切東西都得毀了——除非是能耐那種高溫,假如那樣的話,也無所謂藏哪兒了。但她知道真要是那麼說了,黎天鋒鐵定不幹,所以一本正經的指著前面不遠的水潭:“這裡。”

儘管不滿意,但來路已有悶雷般的馬蹄聲卷地而來,估其人數怕不是有數百騎,黎天鋒不再猶豫,將那三尺見方的石盒扔進水潭。

石盒落進水裡時,蕭湄正將剛撕的一幅衣襟浸水,手揚起時擦過石盒的邊緣,鬼使神差般她的意念一動,石盒居然被拉進了玉琅寰天,而近在咫尺的黎天鋒扔在石盒的同時已回頭看向來路,毫無察覺。

玉琅寰天的秘密不能暴露,蕭湄自然緘口不言。任由黎天鋒扯著自己飛身攀巖。

身如猿猴般敏捷的在巖壁上縱躍,爬到巖壁一半的高度時,追兵也到了巖壁下。那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騎兵,也是清一色的西北角馬,且馬上之人人手一具制式軍駑,隨著首領一聲令下,火矢如雨射來,黎天鋒跟蕭湄都在射程之內。

三品大靈師的黎天鋒身上騰起赤色的光罩,火矢撞在光罩上紛紛墜落。

“九叔,那重寶不是你黑吃黑搶的下面這些人的吧?”在黎天鋒的靈力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