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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人間四月天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蕭湄完全忽略了眼前的人與事物,氣定神閒的念道,臉上透著緬懷與嚮往的神色。
龍天烈投了個疑惑的眼神。
沒有理會,蕭湄繼續念林徽因寫在《人間四月天的》最後的這段:“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挑眉,自以為理解了的龍天烈,微笑道:“四月是個美好的季節,充滿了溫暖與希望,你想這樣說麼?”
這才將視線移回,蕭湄淡淡的說:“哦,當然不,艾略特說,四月是最殘酷的季節。田園荒蕪。不過艾略特也正是在四月中發現了巨大的希望:土地荒蕪,卻是等待勇敢的騎士來播種、耕耘,還給人間明媚與春光。”
“哦。”適應不了蕭湄的思維與古怪的腔調,龍天烈無奈的沉默了。
即便是一言不發,蕭湄也討厭身邊有龍天烈的存在:“門在那邊,兩個山字,請吧。”
“哦。”下意識的應了聲,龍天烈又醒悟過來,有些著惱,卻不發作,只用那侵略性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蕭湄,似乎要用這種方式,來奪回主動權。
迎著那令人難堪的目光,蕭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言辭卻犀利非常:“森林狼,如果想用強,就來吧,姐只當被野狗咬了一口。”
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要爆發了,龍天烈怒視著蕭湄,惱道:“你認為,龍天烈有必要對女人用強麼?”
“最好是沒有,不然會讓姐更看不起你。”蕭湄毫不示弱的答道。
“你在玩火,蕭湄。”龍天烈眼神一凜,霸氣陡放,令人望而生懼。
沒事人般的淡掃一眼,蕭湄慢聲念道:“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的三分嘯成了劍氣,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
“什麼意思?”龍天烈脫口問,正攀升的氣勢驀的消散,怒火就這麼不翼而飛。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想想,黎木頭當年聽她念余光中的《夢李白》的這兩句,稚氣未脫的臉上也有著飛揚的神采,那時候,他還是個名符其實的修煉廢材呢。暗自吞淚,蕭湄臉上神情更見淡漠。
很有些挫敗的望著蕭湄,半晌,龍天烈一言不發的拂袖而去。
不在意龍天烈的離去,蕭湄的眼中無波,心中卻有著幾乎盛載不了的痛:黎木頭,我們還能重回那個美好的四月天麼?哦,不能再想黎木頭,想到他,便連呼吸也會痛。
強迫自己不再想黎木頭,潛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