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玉老有抽這丫頭一頓的想法。為了那個蠢蠢的黎木頭,居然要毀掉這麼珍貴的仙家重寶。“鑽到錢眼裡了,就只看得到那麼點兒蠅頭小利。”也不能從玉老手裡搶過來,蕭湄只好放棄了毀掉桃木劍的想法,悻悻然出去了。
真是個敗家女!玉老在玉琅寰天裡恨恨罵道。
把玉老的話當成耳旁風,蕭湄還暗自打主意找機會把那劍給毀掉,不然哪天不小心把劍流失出去,對黎木頭的危害就大了。
從煉器室出來,葉清音跟黎青嫣都守在煉器室外,秋月琴則跪在臺階下。“怎麼了這是?祖母,您在生誰的氣啊?”蕭湄看向得用氣急敗壞來形容的祖母,暗自嘀咕這孩子能幹什麼事情,把祖母給氣得這樣。
“你讓她自己說!”葉清音的下巴朝秋月琴一挑。
哭得眼腫得像爛桃的黎青嫣搶著說:“抓住的那些黑衣人都逃跑了。炎狼王追出去抓了一個回來,逼問口供,說是二哥的身份洩漏了。”
“老爹跟蒼去接應了,黎木頭洩漏了身份,也不會有事的。”蕭湄樂觀的說。
“你二哥的身份是從這邊洩露的。”葉清音恨聲道。見蕭湄沒表示,她又挑明瞭說:“知道你們倆真實身份的,就只有這麼幾個,她卻說不明白原因。”
一直低頭的秋月琴抬起頭來,楚楚可憐的望了蕭湄一眼,沒吭氣,又深深的埋頭。
過去攙著祖母,蕭湄說:“琴兒不明白也情有可原。黎家那邊明面上只有三老知道我們的秘密,但三叔奸滑無比,指不定早就知道了。有他女兒跟巧姨兩條命擺著,我們跟他遲早會有個了斷。他不想黎青珂償命,就會先下手對付我們。”
甩掉蕭湄的手,葉清音怒道:“難道你還想說,黑衣人潛伏進來,不關她事,黑衣人逃走也不關她事!”
明知道會讓祖母更火大,蕭湄依舊堅定不移的對琴兒表示了支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祖母,湄兒真的認為,琴兒就是往嚴重了說就是瀆職,怎麼也不會做出那種不忠不孝的事情,來害我跟黎木頭的。”
“好吧,用人不疑,是對的。”重重的點頭,葉清音又陡然拔高音量喝道:“但是你得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為你相信誰,誰就可以不為自己犯下的罪承擔責任。”
“算是失察,她才多大點呢,祖母,我們不要太苛刻了。”蕭湄小聲勸解。
後退一步,葉清音決絕的說:“青嫣,我們走!”
黎青嫣跟蕭湄異口同聲的叫道:“祖母!”
直直的盯著黎青嫣,葉清音厲聲道:“連你也不聽祖母的話麼!好歹我這死不死的婆子也是你嫡親的祖母,連你也叫不動啊!”
“撲通”一聲,蕭湄在葉清音面前跪下,悽愴叫道:“祖母,湄兒聽祖母的話,祖母不要生氣好不好!”
“不敢,連孫子也不認我這死老太婆,我可不敢指望孫媳婦聽話。青嫣,走!”葉清音原就跋扈張揚的性子,說一不二的,近些年飽受打擊,性子沉斂多了,剛才苦口婆心的勸蕭湄,算是把這陣子集攢的耐性用光了,這會子本性復甦,拿腳就走。
一把抱住祖母的腿,蕭湄哭著央求:“祖母,湄兒聽話的!”
黎青嫣也跪了下來,幫著哭求:“祖母,聽湄兒解釋好不好?”
葉清音站住了,仍不看蕭湄,火大的盯著黎青嫣:“你傻啊,看不出她信誰啊!”
“全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秋月琴突然近乎失控的喊道。三人看過去,她正把劍橫架在脖子上。
“以死明志,是麼?行啊,今天你真死了,老婆子就相信你是冤枉的!”葉清音雙眉一挑,厲聲喝道。
“祖母,琴兒真會死的,不要,琴兒,別傻!”想去拉琴兒,又怕祖母傷心,蕭湄站起來,又猛的跪下去,惶然無措。
黎青嫣也清楚琴兒的性子,也擔心,但祖母積威之下,她哪敢多事,更何況不是連一貫無法無天的蕭湄都不敢違抗祖母的話了,她又哪敢有異動。
直視著葉清音,秋月琴緩緩的說:“我不敢說自己冤枉,我有不可推脫的責任。但是我沒有背叛,我願意以死明志!”
“琴兒,你可以有很多辦法證明自己,快,放下劍,放下劍,師孃就相信你。”蕭湄猛的站起來,卻被葉清音大力扣住肩膀。
“別光說不練,哼哼,這一招,唬不住我葉清音!”葉清音喝道。
黎青娉忽然從牆角轉出來,衝到女兒身邊,赤手抓住劍鋒,也沒管手流血了,她只管抱著女兒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