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修士而言無異天界,驚呼聲此起彼伏,連先前跟蕭湄講話的靈王也不例外。
龍盟女弟子仇惜月高傲抬著下巴,斜睨著蕭湄說:“知道我們是龍盟弟子,還敢放肆,丫頭,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呢!”
“表示說,囂張是姐的本性,膽子小了,姐還囂張得起來嗎?”也斜眼看去,蕭湄輕蔑的說:“蠢!”
迄今為止,還真沒被說蠢的,仇惜月哪還按捺得住,身形一晃,閃到蕭湄跟前,長劍疾刺,劍光密集如網,向蕭湄兜頭罩下。冰火太極圖的虛影冒出來,罩住蕭湄,不疾不徐的自轉。擊落的道道劍光被冰火太極圖反彈回去,彷彿騰起霞影千條,向外散去,與陽光交織,形成一幅美不可言的圖畫,圖畫中的蕭湄更是美得驚人,與仇惜月結伴而來的男子也露出驚豔之色。
覷得灰袍男子閃神,蕭湄一個迷你版冰火太極圖丟出去,繞到背後炸得那傢伙背心開了花,殺豬似的嚎叫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前撲,被她撩腿一下子就踩在腳下。“放開我師弟!”仇惜月怕誤傷無辜,忙不迭的收劍後退。“蠢!你要姐放,姐就放人了,豈不是很沒面子?”蕭湄不僅不放,腳下還故意用力,隨著肩胛骨被踩裂,那男子的嚎叫聲就更慘了。
投鼠忌器,仇惜月不敢冒然動手,祭出激將法相激:“有膽子跟我放手一搏麼?”對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抱以輕蔑的一笑,蕭湄奚落道:“有人質在手,姐還要費那蠢勁兒,姐腦袋不是早上被門夾了,就是進水了。”“你可不是腦子進水了!”仇惜月似乎被氣糊塗了,竟然不管人質,“劍自橫空”她清叱一聲,揮劍削來。隨著她曼妙的凌空飛來,一道寒意逼人的劍芒自劍鋒飛出,華麗麗劃空而空,似慢實快,轉瞬間已到了蕭湄咽喉。此際,蕭湄只見到一抹恣意飛揚的光,前不見來處,後不見去向,令她有隨之飛揚起舞的念頭,這念頭是那般的強烈,四肢已經隨著劍光飛揚的韻律震顫時,假如不是玉佩裡玉老大吼一聲,她會迷失在光裡。
好強大的劍意,極光之劍意,這是冰原仇家的子弟,冰原仇家,也出了個了不得的子弟,仇老怪又要得意了!一時之間,玉老忘了置身何處,喟然長嘆。
驚醒來,劍尖已抵在咽喉,有玉佩冒出的白光擋住劍氣,蕭湄仍然抑制不住膽冒寒意。不過,她就是鴨子死了嘴殼硬的典型,還道:“姐不閃不避讓你刺,都沒能破一點油皮,龍盟弟子,呃,確切的說是龍盟仇家子弟,也不過如此啊!”
“還知道龍盟仇家?”仇惜月收劍,上下打量著蕭湄,又問:“實說吧,花影門是個假名兒,對不對?”“坐井觀天的小青蛙,別亂呱呱叫了。”說得好好的,蕭湄忽然身如游魚般滑到仇惜月身邊,竟欲“空手奪白刃”奪仇惜月的劍。
“爾敢!”仇惜月給氣樂了,竟由著蕭湄手指搭在劍尖上,正當她準備翻劍絞碎蕭湄的手指時,方驚異的發現,一股奇異的吸力,把她拽走了。
喝聲猶在耳,仇惜月已不見人影,除了蕭湄,居然沒人發現仇惜月怎麼消失了,而蕭湄適時又是一聲大喊:“哪裡走!”,就好像她打得正在興頭上,對手卻跑了,她不肯干休似的,身形一動,化為一道掠空鶴影,朝著城外飛奔而去。鼎沸人聲拋得很遠之後,蕭湄才在一片雜樹林子前停下來,佯作不忿的嚷道:“不是要跟姐放手一搏的麼?呀,壞了,抓的人質也弄丟了!”
“呵呵,姑娘,窮寇莫追,且隨她去。”
“誰?”蕭湄佯作吃驚的回頭,看到了在透明顯示屏上提示過的男子,戴著一幅鬼臉面具,身著銀衣,很有些鬼氣森森的樣子。
“咱們還是來把交易做完吧。這兩個人,老夫幫你帶來了。”
這個聲音有點像在拍賣場聽到的聲音,不曉得葉松知不知道他的底細?蕭湄想著,一直打量他腳前堆疊在一起的兩個灰袍人,一邊好奇的問:“他們是龍盟的人,你也敢動?不怕被龍盟追殺?”
“天高皇帝遠,龍盟不是遠在中州嘛,這兩條小雜魚擺明了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龍盟不可能費那功夫的,頂多,我以後去中州小心點就是了。”銀衣人滿不在乎的說。
“說得也是哦。”嘴角向上揚起優美的弧度,蕭湄悠然道:“再說了,龍大都督根底深,即便龍盟的弟子來了,強龍也不壓地頭蛇,這兩條小雜魚死就死了,龍大都督再順便乾點嫁禍的勾當,就是一舉多得了。”銀認人下意識的反問:“你怎麼,聯想到龍大都督?”“呵呵,反應還是慢了點,停頓的時間貌似長了點哦。龍大都督,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經詐,取下面具吧,讓姐認識一下本行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