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慢慢淡去,直至消失。
“怎麼回事!”
石樓裡某間屋子裡,響起一聲怒吼。幾乎是同時,樓頂上有一道焰火沖天而起,劃過長空,直落入離帝都三十多里的鷹嘴峰後,高聳入雲的山峰掩去了那焰光的軌跡。
帝都王宮的上空,緊隨那道焰火,騰起的一群身影掠空射來。僅僅是半步之差,他們就在天柱峰這裡失去了目標。搜尋一番無果,他們並不撤走,而是將鷹嘴峰連同方圓十里的範圍封鎖起來,封鎖圈嚴密得連只鳥兒也休想飛出去。
龍天烈很快來到,是在一群王宮黑衣供奉的陪同下來此。他對蕭湄所吹噓的,只要龍天臨一死,他就能得到王位的話,看來是真的,龍天臨剛死,他就已經掌握大權。但他臉上並無喜色,反而陰沉似水,隱隱的還透著一絲擔憂。
包括龍天烈在內,誰也沒有注意到,有顆圓石頭,卡在一根桃花枝椏的斷口處。由於枝椏的斷口不是新近弄出來的,那顆圓石頭看著更像樹瘤子,所以即便剛才有幾個人都看到了這顆圓石頭,卻都忽略了過去。
卻不知,玉琅寰天器靈甦醒,不僅內部空間舊貌煥新顏,外面也可以隨蕭湄的心意變幻形狀。這顆圓石頭,就是按她的想法改變形狀的玉琅寰天。
之前,從鷹嘴峰上方墜下來,蕭湄足尖點在一株開得格外妖嬈的桃花樹上,震得花瓣簌簌落下。“呼,可算出來了!”嘆一聲,她正要離開,卻見樹前泥潭裡有個人,乍一看,似一截老樹樁杵在那兒。
這時才注意到四周安靜得異常,連掠空而過的風都彷彿在刻意的躲避,常識再缺乏,蕭湄也猜到是遇上了絕頂高手。
看不出具體年紀的老頭,半眯著眼,張開乾癟的嘴巴問:“丫頭,你從哪裡來?”
“從來處來,往去處去啊!”隨口敷衍了一下,蕭湄掠身要走,那老頭卻詭異的飄過來,擋住她的去路。知道追兵馬上就會到,她皓腕揚起,玉佩化為一道迷幻般的流光飛出。
以蕭湄那點實力,老頭自然不放在眼裡。他認為這丫頭是腦子搭錯根弦才會攻擊自己,老樹皮一樣的臉上露出嘲弄的笑容。他不閃不避任由玉佩打在身上,爾後,不出意外的,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緊接著,玉佩回到蕭湄手裡。本來準備離開的她,在透明顯示屏上看到追兵已逼近天柱峰頂,乾脆把玉佩撂在桃花枝上,閃身掠進玉琅寰天。
在寒水湖邊那顆氤氳靈霧繚繞的桃樹下,那個怪老頭,痴迷無限的望著面前的樹,雙手合什觸額,神神叨叨的在唸著什麼,玉老好奇的打量著他,等蕭湄過來,問:“這什麼人吶?”
“不曉得,是個高手吧。”蕭湄湊到近前,沒發現老頭子在看什麼,“有什麼奇怪的嗎?就是一棵樹而已嘛!”她說。
怪老頭突然跪下,重重的磕了個頭,爾後撕心裂肺的哭喊開了。從他含混不清的哭訴中,蕭湄大致弄清楚了他的身份來歷。
原來怪老頭叫林中,祖上就是跟龍伯勳他們一起從蠻荒高原出來的,也即是月家家奴,一起從中州逃到了靈辰大陸。至如今,除了龍、黎兩家在靈辰大陸開枝散葉,餘下幾人的後代都星雲流散,林家到他這一代就只剩根獨苗苗了。
本來,林中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他依照祖訓隱居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偏遠小漁村。但是,有天他善良的妻子救了個落水的人,第三天,一群殺手衝進他的家,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在以一敵十的情況下,他們一家子全殲來敵,可最終一家子也就只有他活了下來。“就不該救那個該死一千遍的傢伙!”林中扯著所剩不多的幾根頭髮,痛苦的嘶吼。透過林中的講述,蕭湄明白,救不救那個落水的人,林中一家子都必遭清洗。因為那肯定是龍家派去的殺手。她只是好奇,龍家為什麼獨獨留下了黎家。同時,她也好奇林中幹嘛要拜那株桃樹。
“神樹上有我家先祖的留下的印記。”林中說著又衝桃花樹拜了一記。
蕭湄再湊近點看,真讓她看出樹皮上幾條略深的痕連起來看,就是個“林”字。她很直接的說:“天下林姓千千萬,就憑這樹身上刻的是個林字,也不能證明就是你們家先祖留的印記啊。”
“林家祖上傳下來一本書,上面畫著這樣一顆樹,樹上寫了這個字,連筆畫長短都是一樣的。”林中唏噓道。
玉老聽得來了興趣:“那是本什麼書?”
怪老頭林中馬上回頭極為警惕的瞪著玉老:“你休想!”
“老夫並不想拿回你們從月家盜走的書,你不必緊張。”樹倒猢猻散,偌大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