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將視線定格在黎玉涯身上。他是晚上,不好直說讓叔父吐出到嘴的肉,但他相信會有長輩替他說出來的。
果然,玉字輩就有好幾個人提到黎玉涯那兩月一塊的月汐石應該上交家族。
其實在路上,黎玉涯就跟黎天鋒交換過意見,明白五塊靈石招攬靈尊的事情黃了,他們拿到手的月汐石肯定要交出一部分。但他是要自願上交,而不是被迫上交。所以,他硬梆梆的說:“交是可以,但怎麼分配,得我說了算。”
黎天盛圓滑的說:“這個嘛,還是統一分配吧。”
黎天鋒頂了一句:“你乾脆直接說交給你得了。”
“九弟這是在批評三哥處事不公?”黎天盛有恃無恐的說。現如今,大爺黎天彥失蹤,二爺舊傷復發纏綿病榻,他這位三爺掌管著黎家,論才幹,論資歷,論實力,排他下面的幾兄弟都沒法跟他比。所以,這種場面,他絕不會示弱。
回家的這些日子,看到黎天盛排除異己,把黎家弄得烏煙瘴氣,黎天鋒也很窩火:“公道自在人心,幹我屁事!反正從明天起,我就當添頭搭進花影門當苦力了,要是哪些黑心家打著黑掉月汐石的主意,嘿嘿,指不定那月汐石長翅膀就飛走了。”
好幾個玉字輩跟太字輩的長輩訓斥黎天鋒,讓黎天盛好不快意,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黑了。因為黎玉涯態度強硬的說:“天鋒的話就是我的話,剛才去之前,天盛這小王八羔子把老子排除在兩個名額之外,你們怎麼都不放個屁!”
香梅園裡,用精神力窺探議事廳情形的黎知雲鬱悶的說:“玉涯這小子真是混啊!家族現在是這個情況,他還這麼不顧大局,天鋒那小崽子也是!”
玉飛燕不以為然的說:“混什麼,我覺得倆小子說得很對嘛!這月汐石是他們爭取到的,當然有處置權。”
“明明是琰兒他們送的,哪裡是他們爭取到的。”
“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確實去爭取了,而且他們還不知道花十九就是湄丫頭。”
“他當家主事,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我們做長輩的要體諒。”說到這裡,黎知雲拱手先施了一禮,才說:“大嫂,雖然不當講,但我還是要講,你對天盛有些偏見啊。”
“唔,偏見,或許吧。”也不辯駁,玉飛燕有些不負責任的說:“反正湄兒說三房是害群之馬,現在這黎家要想復興,要依靠的又是她,我自然是聽她的。”
“那丫頭怎麼能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呢!”黎知雲愀然作色。估計蕭湄在眼面前,肯定要被他一通臭罵。
“唔,丫頭說的話你當時聽了能氣炸肺的。”玉飛燕有些惡趣味的鸚武學舌,學著蕭湄當時的腔搞一字不差的說:“黎家內訌不停,根本是一盤散沙,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我們都不敢信任。特別是三房的,湄兒跟您二老說了,不能讓他們知道花影門的內幕,否則,我們只有棄黎家不顧了。”
“還反了她了,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黎知雲炸毛了,捋著袖子就要往外走。
叫住了黎知雲,玉飛燕嘆道:“湄丫頭還說了更可氣的話,你聽完再走。”
黎知雲猛的回身,怒問:“她還說了什麼?”
“反正長房現在人丁單薄,也沒指望黎家過活,就算黎家倒臺,對長房影響也不大。所以,黎家值不值得管,就看黎家怎麼做了。”仍然是學的蕭湄的腔調,只是略加改動了幾個字,爾後,玉飛燕又嘆了口氣說:“我們都清楚,那丫頭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琰兒那個沒出息的小子對她又是言聽計從,所以,我是沒說什麼的。”
黎知雲蔫了,悶悶的坐回去。
“其實吧,這丫頭是囂張太過狂妄太過了,但心還是向著黎家的。這一點,我們也不能否認。如果不是她樂意,以青琰那小子對黎家人的態度,黎家人死光了,他也未必肯理會。”說到這裡,玉飛燕也鬱悶了:“天彥也不知道怎麼管教這孩子的,讓他親情淡漠如斯,毫無家族責任感與歸屬感,還不如湄兒親我。”
媳不如子,這也是黎知雲根深蒂固的觀念,所以儘管也覺得玉飛燕的抱怨有道理,他卻要為流淌著黎家先祖血液的黎青琰辯解:“青琰只是不善於表達,心裡還是有黎家的,你不要誤會他了。”
“反正啊,我跟那小子搭不上一絲兒熱氣,就是湄兒親我,所以,湄兒說什麼呢,我就聽什麼。對了,湄兒交待了,花影門的底要是洩露了,她就不管黎家死活了。”
“這個可惡的丫頭!”教訓蕭湄的念頭消失了,黎知雲也就是罵一聲出口氣。告辭出去,卻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