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如削弱柳,聳拔如嫋長松,婆娑而飛舞鳳,婉轉而起蟠龍。”低聲念罷,虛影拊掌讚道:“好,好!”
“話說,老頭兒,你不是專門為看熱鬧來的吧?”
“呃?”虛影微怔,旋即看到蕭湄揚起一道劍弧,迅如閃電洞穿了那名跟她處在同一高度的幽火殿弟子的胸口,驚得他虛幻的長髮飛揚,舌綻春雷般吼:“丫頭爾敢!”
“別鬼叫了,老頭兒,有本事你先破了姐的七殺絕魂陣啊。”蕭湄滿不在乎的笑道,那笑聲裡恣意而張揚。
“可惱!”在自己眼前殺了幽火殿精英弟子,虛影怒火高熾,猛的一掌拍下。
如山的巨大掌影拍下,擠在拍賣廳門口窗邊觀戰的人一齊縮頭,一個個猶如末日降臨,均面色惶然,膽小一些的已開始哭泣。
如山掌影拍下,卻只是引起光罩一陣晃漾,攻擊的能量被大陣引到地下,變成一根根地刺衝起。那些死魚一樣砸在地上的倒黴傢伙,或身上添了血洞,或直接就一命嗚呼。
“嘖嘖,老頭兒,年紀大了就不要出來亂跑了。您老這老眼昏花的失了手不打緊,這些幽火殿弟子死得可就冤了。”
虛影聞言簡直要吐血了,吼道:“兀那丫頭,休得張狂!”
“老頭兒,自己做錯了事,還要賴到我一個小姑娘身上麼?”煞有介事的長嘆一聲,蕭湄又淘氣的笑道:“不過呢,彪悍是姐的本性,潑辣是姐的天賦,囂張狂妄是姐要發揚光大的優良品質。所以,姐就不跟你計較了。”
龍御那麼鬱惱的心情都給逗樂了,搖頭嘆道:“這什麼人吶!”
“可惱!”虛影氣得話音兒都打顫了,身形倒是迅速凝實,現出本尊。他面如冠玉,身如修竹,凌空而立,俊美如天神,只是眉宇間的邪意民兇戾這氣破壞了那份俊美,平添了邪魅之氣。
“是幽火殿左護法左明章!”龍御失聲驚叫。
左明章目光不感興趣的瞟過龍御,望著蕭湄森然道:“想不到本護法久未在外行走,居然還能被人一口叫破來歷。”
“嗯哪,這就跟蒼蠅愛叮有縫的蛋一樣,換個德高望重的高人,那傢伙就未必認得了。可以說,你是他的偶象,是他畢生膜拜的物件。”念順口溜般調侃得左明章跟龍御又怒火衝頂,蕭湄再輕慢笑道:“喂,老頭兒,專業點好不好,哪有像你這樣一巴掌沒破開防禦罩,就停手羅裡巴嗦的盡講廢話了呢。”
氣得身形下挫,旋即狠狠的一掌擊下,左明章才又想起下面這個詭異的陣法能把外部的攻擊能量,轉化為自身的攻擊能量,他這一掌下去,己方又要添不少枉死鬼了。
不出左明章的料,剛才倖免於難的幽火殿弟子紛紛中招,被一根根突起的地刺洞穿身體,慘叫聲四起。可算沒把左明章慪到眼珠子發綠了。
“真是聽話啊!左老頭兒,現如今這世道,像你這麼老實可愛的壞人真的不多了。”搖了搖頭,蕭湄一本正經的說:“姐現在都不好意思欺負你了。怎麼辦呢?”
“哈哈哈,好有趣的女娃娃!”
泛出微微魚肚白的天際,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大笑聲。
龍御一聽,欣然笑道:“是田長老!”
光罩之內,飄出一道如釋重負的老者聲音:“來得還不算晚!”
“終於捨得冒頭了?”戲謔問罷,蕭湄也不怕得罪的人,毫無顧忌的又大聲嘆道:“姐瞧這霸劍宗,也不怎麼霸氣嘛,遇到危險也是有地洞就鑽,唔,難怪霸劍宗每況愈下,被幽火殿打上門來。”
“別亂講話!”看在這次能逃得過大劫,全虧了這囂張的女人,龍御良心發現,頗好心的出聲提醒,只是他的好心也被當成了驢肝肺。
“姐是實話實說,你們霸劍宗弟子安逸日子過久了,忘了‘霸’字的真諦,是一往無前的勇敢,而非欺男霸女的惡霸之氣。”脆生生的扔這麼一串兒出來,也不給龍御辯解的機會,她又擺擺手說:“貌似這種金玉良言,就你這號沒慧根的傢伙也聽不懂。姐也懶得費口舌了。現在你們援兵到了,是出去二打一呢,還是雙方握手言和,趕緊弄個結果出來,姐這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龍御身側閃現一長鬚過胸的黑袍男子,遙遙的對蕭湄拱手一禮,他認真的說:“承蒙指點,鍾某日後必有補報。”
擱別人就該說兩句客套話兒,蕭湄不,這丫頭一如既往囂張得讓人牙疼:“豈止是指點你了,當有所補報,你的老命,龍天臨的小命兒,還有龍御這些小蝦米的命,不都得補報,不然,下回再有類似的事情,姐就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