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境秘符全本
“那是因為老頭子的殘魂還沒消散,迫器靈進入沉睡期啊。”玉老聲音無比低落的惋嘆罷,又道:“等到老頭子魂消魄散,玉琅寰天自然由得你操控自如。”
“不要!”蕭湄猛的大叫,渾然忘了李揚娘在身旁,閃身進了玉琅寰天,原處只餘被黎天彥弄了個隱匿陣法在上面的玉佩,李揚孃的實力不夠,看不透隱匿陣法,駭然四顧無人,想叫又忙忙的掩口。
閃進了玉琅寰天的蕭湄,找到在湖邊垂釣的玉老,生怕他消失似的,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焦灼的叫:“玉老不準消失,湄兒不要操控玉琅寰天!”
本來形色厲然的玉老臉色緩和了下來,啞然笑道:“無端端的,丫頭這是唱的哪門子的戲?趕緊出去把月家蜃鏡秘符全本收回來。”
“玉老不準離開,哪裡都不準去,要一直陪著湄兒!”蕭湄嚷道,俏臉上淚痕斑斑,聲音也哽咽不清。
“老頭子想走,也走不了啊,丫頭,幹正事。”
“不,先說清楚,什麼情況,您會魂消魂散,又有什麼辦法能讓您至少一直維持現在的狀態!”一直以為玉老就是器靈,蕭湄沒有擔心過他有朝一日會消失。此際,得知玉琅寰天另有器靈,他老人家不過是魂寄於此,她惶恐了,怕得無以復加。
撫著蕭湄的頭,玉老感慨萬千。旋即,他冷靜下來,嚴肅的說:“丫頭,老頭子魂寄玉琅寰天苟延殘喘,就是想看月家重現輝煌。你幫老頭子完成這個心願,老頭子雖死無憾。反之,保留意識就是一種折磨。”
感覺玉老有種交待後事的意味,蕭湄更急,抱得更緊,嘴裡嚷道:“對於月家,湄兒現在沒有歸屬感,您老不在,湄兒才不要管月家神馬恩怨情仇的呢。”
“這算是威脅嗎?”玉老啼笑皆非,想給這丫頭一巴掌吧,手舉起來,又輕輕的落下,撫著這丫頭的後腦勺,勸誡道:“身為月家子弟,就有義務——”
蕭湄仰起臉來,態度堅定的說:“兩碼事,一碼歸一碼,湄兒就算是倒黴的流著月家的血,也不要管N年以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頂多碰上倒黴的月家子弟,湄兒能伸手幫一把就不錯了。想讓湄兒為月家賣命,您老得一直陪著湄兒。”
“真想一巴掌拍扁這丫頭!”玉老好生無奈的朝蒼獒笑道。
“您最好不要忽視她的威脅,說得出來,她真的能做出來。”蒼獒也笑了,儘管那笑容看起來很僵硬,卻是真心的笑了。它也跟蕭湄一樣捨不得玉老。
玉老本來是想讓蒼獒幫著勸說蕭湄,孰料它反而幫著蕭湄在勸說自己,不由嘆道:“器靈沉睡,玉琅寰天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啊。蒼獒啊,湄兒不曉得輕重,你不會估量不出她即將面臨什麼樣的危險啊。”
“她面臨的危機還少麼?哪一次不是逢凶化吉了,說實話,我都羨慕起她的福運了。”蒼獒半真半假的笑道。
高舉粉拳,蕭湄立誓般吼一嗓子:“沒有玉琅寰天,湄兒也有信心幹掉月家的仇人。”吼罷,她收拳一揉鼻子,再度重申:“沒有玉老陪著,湄兒才不要管月家的閒事呢。”
“怕了你這丫頭了!好吧,等你收集到為老頭子凝鍊身軀的材料,為老頭子煉製出一具身體出來之前,老頭子都不會離開玉琅寰天,這總行了吧!臭丫頭,還不快出去幹活!”玉老無奈而滿是欣慰的看著像小孩子一樣歡呼雀躍的蕭湄。
“得令!”蕭湄頂著一張淚臉,閃身出了玉琅寰天。小白狐跟李揚娘正急得團團轉,一看到她,都撲了過來。先對李揚娘笑笑,她再接過小白狐巴巴兒遞上來的一個黑盒子。
黑盒子跟之前在李揚家裡看到的一樣,形狀大小几無二致,但蕭湄就是有種奇異的感覺:之前的盒子是贗品,這個才是真貨。撫摸盒子的時候,她感應到玉老出奇的激動,明白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困在蜃境裡的小小心理陰影,這時候又出來作祟,不過,想到玉老,蕭湄深吸了口氣,掀開了盒蓋。意外的,沒有看到綠蝌蚪文的書,只有一本普普通通且是掉了封皮的書擺在盒底,書頁都有些發黃了。
“玉老,是不是搞錯了,這算什麼月家重寶?”蕭湄疑惑的說。
“封皮撕了,它還是《蜃境秘符全本》,丫頭。”
玉老居然在這當口幽了一默,可惜蕭湄一點兒也不想笑,因為她的手指無意中觸及到了書頁,居然被割破了,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指上傷口處湧去,要命的是她居然無法擺脫,只能任由那本像吸血鬼的書瘋狂吸著自己的血。
眩暈的感覺很快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