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聽得我心裡那個痛快啊!說起來,我老早就想臭罵那小子一頓,就怕逼得他乾脆跟家族脫離關係,所以一直忍著沒吭聲。”
“我也想罵,那小子對家族的歸屬感還不如湄丫頭呢。”黎知葉也深有同感。
才明白毛病出在這裡,葉清音眼圈兒紅了,愧疚的說:“是孫媳婦沒有教育好,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對琰兒,倒也不必管束太嚴。他便是有些恃才傲物,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大體不錯即可。”說到這裡,黎知秋話鋒一轉:“倒是湄兒婦道人家,須得教她規矩。”
“湄兒不必管。”
“湄兒有分寸。”
玉飛燕跟葉清音倆人齊聲說罷,又相顧而笑。
“你們倆還真是有默契。”黎知葉嗬嗬笑道。
“湄兒那丫頭就是嘴巴讓人恨,卻時時為黎家著想。她倒是比青琰小子更可親呢。”為照顧黎知秋的面子,玉飛燕又添了一句:“不過是叮囑下,讓她說話注意些就好了。”
黎知葉也旗幟鮮明的表示支援蕭湄:“叮囑都不必了,湄兒長袖善舞,用規矩束縛她,弊大於利,損失的絕對是我黎家的利益。”
性子執拗的黎知秋氣咻咻的說:“你們都縱容那丫頭吧,由著她胡天胡地的鬧,讓別人都笑話黎家媳婦沒規矩。哼,總督府的千金大小姐比她尊貴吧,嫁到了我們黎家還守規矩,她一個揀來的童養媳,憑什麼就要特殊對待。”
遲疑了一下,葉清音含糊的說:“怕是講尊貴,總督府的千金大小姐,也比不了湄兒吧。”她指的是蕭湄是月家後人,只不過被黎家三老當成說蕭湄跟花影門的關係。
玉飛燕好奇的問:“湄兒是拜了那個花影門門主為義母,還是真的就是花影門門主遺失的女兒呢?”
湄兒既然沒說實話,葉清音自然要幫著隱瞞,很乾脆的推脫道:“有關花影門的事情,湄兒說不便透露。所以,孫媳婦也沒有問。”
黎家三老倒也能接受這個說法,沒再追根刨底。倒是黎知秋堅持說:“反正再尊貴,嫁進黎家,就要守黎家的規矩。”
“這回我要唱反調了,我覺得,黎家所有媳婦都要守規矩,就是湄兒不必。”表明了態度,黎知葉又半開玩笑的說:“不要給她束縛,由著她折騰去吧,我還想看看這丫頭究竟能攪多大的風浪出來。”
老兄弟這麼說了,黎知秋即便不高興,也不好再說。而且,黎知葉是目前黎家第一高手,按祖宗立的規矩,在家族事務發生分歧時,他發話就是一錘定音。
只不過,這也讓黎知秋更加傾向於支援御妻有術的黎天盛,覺得古語有云“修身齊家方能平天下”,認為黎天盛能夠把出身尊貴的妻子管得服服貼貼,就證明了他能力不凡,能夠擔得起掌管家族的重任。
“我們也去看看青琰弄的黑風陣吧,指不定青琰小子已經開始弄了呢。”玉飛燕聰明的岔開了話題,只不過她萬萬沒想到,黎青琰不是已經開始弄了,而是差不多完工了。
葉清音不方便現身人前,所以留在花影山莊,僅黎家三老自行去了黎家墓園。到時,黎家墓園所在的山頭,已經隱入濃霧之中。
遙遙望去,黑色的霧嵐層層疊疊,變化萬千,時而若亂鴉驚起,時而若萬馬奔騰,時而似群峰筍立,時而如魚躍平湖。
三老正自嘖嘖稱奇,就聽蕭湄那丫頭在某處說:“等你見識過上古大陣,就會知道這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跟蕭湄在一處的黎青嫣嚷道:“湄兒,拜託,你看不懂我哥布的這黑風陣的精妙之外,也別有意糟蹋呀。”“區區一個黑風陣嘛,姐會不曉得其中的精妙之處?虧你也敢想。”
“不是吹牛的話,那你說啊。”
“賣弄所學,算是個壞毛病,姐不屑賣弄。”
即便沒有找到蕭湄的所在,三老也能想象得到這丫頭現在什麼表情,不由莞爾,連對她最為不滿的黎知秋也不例外。
不曉得三老到了,黎青嫣仍在不遺餘力的打擊蕭湄:“拉倒吧,湄兒,我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啊。承認吧,你看不出黑風陣的精妙之處,我不會嘲笑你的。”
“姐是不想打擊你,沒想到你還咄咄逼人了。也罷,姐就當一回義務科普講解員。”有意無意的,蕭湄朝三老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才慢慢吞吞的說出讓三老都為之動容且受益不淺的話來。
“黑風陣的精妙擺在那裡,長著眼珠子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利用山勢布正反兩儀四象陣,陣眼就在死靈空間的裂隙處,加持幻陣。陣式發動,死靈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