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分閣慘遭滅門,本閣就派你前去重建茂林居,如何?”
薛林慕面露難色,曲陽那麼遠,他才不想去。“閣主……屬下入閣不久,武功不濟,怕難擔此重任……”
“我看你是不想去吧?”蘇雲起睨他一眼,不滿道。
薛林慕一反常態地點點頭,“閣主也知道,離開了泠雲閣,屬下就見不到副閣主了……”
本來蘇雲起的頭上已經有些小火苗了,薛林慕的這一桶油澆的實在好極了,閣主大人瞬間就炸了。
蘇雲起黑著臉,把劍丟給他,又在房間找了把普通的劍,陰沉沉道:“出來!”
薛林慕下意識地摟住丟過來的劍,驚詫道:“啊?出去做什麼?”
蘇雲起咬牙道:“本閣指點你幾招!”
薛林慕一臉無辜跟上,道:“可是,上次閣主指點了幾招,屬下傷還未痊癒……”
蘇雲起哪管得了那許多?只覺得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冒火,便不管不顧地出手了。
他哪裡有那麼大方?任憑薛林慕從他身邊帶走秦泠雪。對蘇雲起來說,泠雪就是他的命。他又怎能做到眼睜睜看著別人來取自己性命而不還手?眼見著蘇雲起的劍要刺到薛林慕的身上,一個白色身影飛過來,挑開他的劍。
秦泠雪冷目森森地看著他,“薛林慕傷還未好,閣主這是做什麼?”
蘇雲起見他連番護著薛林慕,更是氣結,“既然青雲使這麼嬌弱,不堪一擊,本閣便找銀月使切磋去!”
……
然後,顏歌行很倒黴地當了炮灰,被蘇雲起指點到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得知銀月使身負重傷,薛林慕趕緊收拾東西出去避風頭了。
☆、第二十七章 同床共枕了
有人走,有人來。
鳳棲山裡有幾處潭水。水質清冽,幾乎可以看到潭底的碎石。閒來無事,蘇雲起獨自坐在潭邊垂釣。
“閣主也不嫌這裡寒氣入骨,一人獨自再此,真是夠淒涼。”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魚兒上鉤,蘇雲起抬起竹竿,收了線,解下魚兒扔進一邊的竹桶裡,“你來這裡做什麼?”
霍秋白撿起一塊小石子,對著蘇雲起垂釣的地方扔了過去。魚群受驚,頓時散去。
蘇雲起惱怒地瞪他一眼,“無聊!”
霍秋白笑著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難道閣主不無聊?不無聊,一個人來這裡釣魚?”
蘇雲起起身換了個裡霍秋白遠一點的地方,重新放下魚鉤。
霍秋白跟上,佯作哭泣狀,“才幾日不見啊,你就變心了。你個死沒良心的……”
蘇雲起嘴角抽了抽,索性收了魚線。有他在這裡聒噪,哪裡還能釣得到魚?
“霍門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霍秋白笑道:“指教不敢當。本門主主要是來故地重遊的。”
蘇雲起戲謔道:“哦?看來門主對我們泠雲閣的地牢念念不忘啊。歡迎隨時入住。”
霍秋白臉色一黑,哭笑不得道:“還是談正事。我來是想告訴你殺手的事有了眉目。”
蘇雲起正色道:“門主什麼時候能把那些人交給蘇某?”
霍秋白在心裡盤算半天,眼見蘇雲起沒了耐心,才緩緩道:“少則十天,多則一月。”
“……”蘇雲起恨恨道:“你就不能快點嗎?”
霍秋白可憐兮兮道:“你也知道,我為了夙羽的事,已經是身心俱疲了,你還忍心摧殘我?”
“摧殘”?蘇雲起扶額,無奈道:“還請門主多費些心思,蘇某感激不盡。”
說起身心俱疲,他又何嘗不是?能對彼此的現狀有切身體會,他們也算是一對難兄難弟了。
蘇雲起放緩了聲音,“門主晚上陪蘇某喝一杯吧?”
霍秋白笑著點頭,“求之不得。不如晚上我們就吃門主釣的魚吧?”
蘇雲起看了眼竹桶,淡淡道:“就一條,怎麼吃?”
霍秋白拿起釣竿,穿上魚餌,拋入水中,“釣魚,我也會。等我再釣幾條。就可以燒著吃,炸著吃,燉著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了。”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蘇雲起暗歎,他真的說的是魚嗎?難道不是在指夙羽嗎?
不知是潭裡魚多,還是霍秋白真的會釣,不過半個時辰,竟掉了七八條。眼看他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釣越來勁,蘇雲起接過竹竿,“這些已經夠了,你難不成想把魚全都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