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權爭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就是今天!
直到一個月後的今天,衛典等東勺賭骨院大師、長老和監管,才得許倬召見。
——院長口中的明天,可以不是明天。
——許倬說的明天,可以是指一個月,甚至更長。
東勺賭骨院正中,議事大殿。
“今天召諸位來此,非他事。此一年來,許倬身為東勺賭骨院院長,竟連一次例會都未曾召開,實疏於管理,委實失職。”
大殿主位,高出眾人的紫檀木椅三尺,一個個古樸的先天八卦從許倬的扶手裡飛出來,隨著他說的話音,不住的盤旋、遊動。
長案,橫在許倬身前,將高貴和尊嚴透過這鐫刻有天地之象的長案,橫隔開大殿下面的眾修。
“諸位請坐。”
沒有人入座。
——衛典不坐,誰也不敢坐,不配坐,不能坐。
“衛典告坐。”
衛典看到許倬的冷眼過來,冷笑掛上臉,冷意開始陡升之際,丟了丟長袍的衣袂,俯身坐下,坐在了紫檀木椅上,坐在了比許倬低了三尺地的位置。
衛典坐,眾修方陸續地坐下,坐在了矮了三尺的紫檀木椅上。
“賭骨院副院長、易院山長衛典。”
“諾。”
“煉器閣閣主洛秋水。”
“諾。”
“卦文閣閣主獨孤少峰。”
“諾。”
“採骨閣閣主邱確。”
“諾。”
“賭骨殿殿主季冥諭。”
“諾。”
……
“易院長老陶諸。”
“易院長老南郭子熙。”
“易院監管子桑濛。”
“諾。”
……
枯燥點卯,一個個聲音,空蕩蕩的靜響在議事大殿裡,迴盪。
無論是響亮的回應,還是有氣無力的答話,還是無人應答,許倬都是一個表情,一個聲音,一種語氣。
三盞茶工夫,時間流逝,點卯止。
許倬將攤放面前的點卯笏板收起,推到長案一邊,點頭。
“衛魁首,易院的陶諸和子桑濛怎麼回事?”
院長在皺眉,眉頭在跳動。
“今天一早,陶諸和子桑似乎有急事離開了易院。”衛典面無表情地道。
“報備否?”
“已報備。”
“何種情由報備?”
“未詳。”
嘭——
“未詳?未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