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賭。”
“斜斬頸骨,無原骨。賭一塊極品卦石。”
“甲二十二,接賭。”
“腰骨不論刀法,無原骨。賭十塊極品卦石。”
“甲三,接賭。”
……
隨著採骨師剔骨刀停下,大殿中剎那間人聲鼎沸,大殿西面,數十賭骨櫃檯開始凝聚卦點,當場記錄賭骨雙方,賭骨內容和賭骨卦石數。九十九塊水晶,不到一刻鐘,全部佈滿卦點。
“還有賭骨嗎?第一遍。”
漸漸的,隨著大殿西方一塊塊水晶填滿卦點,大殿再次恢復安靜,同時西方的櫃檯,有修再繼續招引人賭骨。
“還有賭骨嗎?第二遍。”
大殿陷入寂靜。
“還有賭骨嗎?第三遍。”
一息,兩息,三息,無人出聲。
三息過後,西方正中的最大的櫃檯,一名老者點頭,肅穆的表情,大喊:“採骨,開始!”
四朵紫色的音蓮,在空中同時綻放,無數朵紫色的音花在半空飛舞。
音花落,採骨師手中的剔骨刀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一把細長的薄刀。
橫切,頭骨。
刀下,天獸頭骨落。一道白色的卦光閃過,此天獸頭骨落入西方的最靠邊的一個櫃檯上。
乾淨利落,在採骨師落刀之後,所有賭修的神識都移到了櫃檯。
西方最靠邊的櫃檯,那天獸頭骨所落之處,剛剛記錄卦點的列卦境大能,在眾賭修的神識聚焦過來直接,卻是雙目微閉,雙手舉起,示意沒有暗中動手腳。
櫃檯大能,神識鋪展到櫃檯上,細細的感應著天獸頭骨的每一處地方。
“剛剛閃過一道卦光,此頭骨應該有原骨。”
“不一定,偽原骨也能散發卦光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五十塊上品卦石而已,你也不必太過在意。”
“眼光怕上差了。”
……
就在櫃檯大能開始細查天獸頭骨之際,許倬混在人群中,聽到了周圍賭修的低聲議論;而身在採骨臺上採骨師,則是沒有繼續解骨,站在沒有頭骨的獸骨骨架邊,等待賭骨結果。
“啪!”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櫃檯的紫衣卦袍大能一手按在櫃檯上的天獸頭骨上。聲響,頭骨被卦力震成數塊。
“三塊原骨!”
突然有賭修大叫。
櫃檯上,被卦力震散的九塊頭骨依舊在不斷的搖擺,然而有三塊震散的頭骨微微的泛著卦光。
散發卦光,原骨成型的標誌!
“丙六十一,輸上品卦石一百五十塊。賭坊十抽一,賭修得一百三十五塊。”
紫衣卦袍大能緩緩睜開眼,右手一抹身後的水晶,一個卦點抹去。隨之,一個乾天袋沒入人群,正是賭勝的那名賭修的手中。
“採骨師,繼續刀。”
刀落,頸骨飛入西方。無數的修者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一片噓聲中,頸骨出了一塊原骨,壓賭的賭修輸掉一塊極品卦石;肉痛的臉,近乎扭曲。
“採骨師,繼續。”
又一場賭骨在橫盧賭骨坊的賭骨大殿開啟。
※※※※※※※※※
作為一名巫修,今天自進入橫盧賭骨坊,後溫就感覺背。不但背,簡直就是賭運背到了極點,背到了發黴,發黴後更是近乎發臭。
第一場天獸採骨,他就輸了三十塊上品卦石。第二場,本來很穩妥的,那腰骨誰來賭絕對都不會相信採骨師能開出原骨來,誰知偏偏他嘴賤,偏偏賭直切,一百塊上品卦石打了水漂。
採骨大師事後點評,第二場採骨,那腰骨除了直切,無論怎麼動刀,都開不出原骨。萬萬分之一的倒運,竟然就讓後溫給碰上了。
接下來,就是場場賭,場場不順。整個一上午,他就沒有贏過一場,黴運天天有,今天到了他後溫家。
所以,他決定從這一場開始,收手,今天不賭骨了。
“後兄,怎麼樣,對賭一場?”
有修撞了一下他的胳膊,笑嘻嘻的從人群中擠過來,湊過臉,低聲道。
“不賭。今天黴運,從昊陽初生到現在一場沒贏過,我後溫決定今天收手。”後溫皺眉道。
“沒有卦石了?”此修道。
“還好。”
“我借你一千,三成利。你贏了可記得是兄弟我第五都餘助你賭運亨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