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道尊嚴下的無聲的薰陶的霸道,無形無影,難以察覺,但是也正是如此,此刻,許倬才感覺到這種弱化的霸道的厲害,更加的容易深入、控制人心,推演學理,演化切骨術。
“或曰:既有骨紋,何以不查?曰:不得法。”
“或曰:何種法可以窺探骨紋?曰:鑽鑿。”
“或曰:何以鑽鑿?曰:鑽鑿骨孔,現紋、觀紋、悟紋;識遍天下獸骨,方入切骨之門。”
※※※※※※※※※
東勺賭骨院,少正青最近很煩,很苦,很難受。
說句實話,他是走了許大師的後門。他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也就是少正賭骨坊的坊主少正重與許大師攀上了交情,然後暗中用手段,他才進的東勺賭骨院。
誰都知道東勺賭骨院的超然地位,誰都知曉進入東勺賭骨院代表著什麼;只要不是傻蛋,沒有一個賭骨院弟子敢在這裡犯事、找事、鬧事。
可是,除了修行什麼事都不能做,對於他這個在賭骨坊放縱慣了的少主,如何耐得住這等枯燥和寂寞;面對拘束再拘束、謹慎再謹慎、憋屈更憋屈的環境,他少正青何止是壓抑兩個字能夠形容出此刻他內心的感受的!
賭骨院戒律,特別是少主賭骨坊坊主,他家的老祖的話,壓得他喘不過氣。
“其一,你一定要遵守東勺賭骨院戒律。不要仰仗著賭骨院建立在我東勺山,你是當地賭骨勢力的子弟,就在裡面為所欲為。要知道,為了將賭骨院建立在我東勺,許大師可是得罪了一大批的主星賭骨勢力,如果我們再不懂得珍惜這個難得的優勢,誰也說不準星君大人會不會將賭骨院搬離此地。”
“越是東勺的賭骨坊進去的子弟,越是要檢點;全星座的賭骨精英都匯聚此院,無數的賭骨勢力在暗中窺視,稍不留意得罪哪一個主星賭骨精英,後果就不堪想象。”
“你要謹慎再謹慎,以前的那些壞脾氣壞秉性,全部給我收斂。這是其二。”
“最後一點,你小子是賭骨院第一批進去修行賭骨術的子弟,一定要修行有成!別的,我也不多作要求,許大師的切骨術講壇你一定要認真聽、認真學、認真體悟,要知道整個維斗星座賭骨界只有許大師當上院長,成就維斗星座賭骨界第一修,憑得就是切骨術,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修成!”
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叮囑,時刻在他耳邊響起,老祖的要求,他不敢不聽,也不敢挑釁。
修行枯燥,他可以忍,哪怕他少正青忍受不了;賭骨常識、卦文入門、卦文鑽鑿術、天獸骨骼辯,所有所有的講壇,他也可以一節不丟、一字不漏的聽入耳、進入心,如同其他賭骨院子弟一般,乾坐,枯聽,苦修,死習。
可是,九個月過去了,他一點的切骨術都沒有修習到。
切骨術,修習不到。
這老祖反覆叮囑的,最最重要的切骨術,許大師的獨門秘術,許大師名動維斗星座賭骨界的看家本領,他竟然無法修習!
修習不到切骨術,如何向老祖交代;聽不到切骨術講壇的內容,他如何向老祖解釋;還有,他總不能說因為許大師是……九個月來一直沒有在東勺賭骨院開講,導致的?
的確,許大師這建院來的九個月,一直沒有開講;真的,這九月來許大師從來沒有在賭骨院露面;事實,許大師因為修行倒退閉關修行去了。
可是今天,許大師你為什麼要上講壇呢?
你再閉關三月,不開講切骨術,這第一階段修行結束,我少正青沒有修習切骨術,不就可以向老祖、家人交待了嗎?
還有三月,只有三月了啊,許大師!
三個月了,你讓我等賭骨院子弟如何修成切骨術?你這不是玩我們這些可憐的賭骨院弟子嗎?
您老人家就不要耍我們這些弟子好不好?您就放過我們這群頑劣的賭骨院弟子好不好啊?
但是,今天,此刻,賭骨院講壇上,九個月沒有在東勺賭骨院露面的許大師,開講了。
這不講還好,這一授課,他少正青是徹底的暈了。骨紋?骨紋到底什麼東西?見都沒有見過,許大師您讓我怎麼修習?
三個月,只剩三個月了,我可怎麼辦啊?
※※※※※※※※※
論賭骨天賦,震星南宮賭骨坊的南宮少邕自認第三,絕對沒有哪一個賭修敢在他面前自認第一、第二。
切骨、鑽鑿、卦算,賭天獸、賭原骨、賭卦文、賭獵等等賭骨形式,沒有他南宮少邕不精通的,也沒有那一項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