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稱帝了,可是他也就是在黃河邊上折騰折騰,以前那些爺們他是一個也管不了。不說別的,就是那個和他鬥了一輩子最後被活活氣死的李克用的寶貝兒子李存勖,這時就在山西天天盯著他丫的呢。這個時候,突然“天上掉下個李思諫”來,朱溫能不高興嗎?看來我大梁還是一番“四海歸心”的美好景象嘛。朱溫心裡也清楚,夏州臣服最多是有點象徵意義,夏州還是那個他管不著的“自治區”,可是不管怎麼說“聊勝於無”啊,就算他夏州再熊,他也能擋上李茂貞一陣子對吧。兩個人是各有各的心思,一看誰都不吃虧,當下一拍即合。李思諫得了個“檢校太尉、兼侍中”的差事,但是這都是虛的,真正看在他眼裡的是前面那個官職——“定難軍節度使”。
後梁開平二年(908年)十一月,為了夏州人民的解放事業奮鬥終身的李思諫,終於帶著他對夏州人民無限的眷戀離開了這個他深愛的世界。縱觀李思諫一生,他所有的功勞都在於一個“守”字。如果說李思恭創立了夏州的一片天的話,那李思諫就是撐住了這片天的人了。俗話說“守業更比創業難”就算李思諫一生之中沒有其他的作為,就憑他終於在諸方藩鎮之中選擇了朱溫,保住了夏州的“獨立”這一點,李思諫就不愧對當年李思恭把夏州交到他的手裡。
李思諫死後,立下遺囑,要把夏州之主的位子還給李思恭的孫子李彝昌。在這件事上,李思諫可比後來的趙家老二強多了。夏州的天下是哥哥拼了命打下來的,可惜哥哥死的時候子亡孫幼,所以自己才坐在這個位子上替哥哥大點江山,現在也是把位子還給侄孫子的時候啦。
就這樣,李彝昌坐上了定難軍節度使的位子。這時候,一場內亂爆發了。兩個老李手下有個叫高宗益的爺們,當年也是跟著老李“刀裡來,火裡去”過的主兒。如今一看一個黃毛小子坐在自己上面吆五喝六的,高宗益怎麼琢磨怎麼不是滋味。他咬著牙壓著火,好不容易忍了三個月,再也忍不住了,趁著半夜偷偷跑到李彝昌的被窩了,就把我們屁股還沒坐熱的小李給了結了性命。
可是老高他雖然姓高,可他實在是不怎麼高明,他也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要說跟著老李走過南,闖過北的人物多了,怎麼也不能讓你個姓高的把這片基業給白白搶了去啊。夏州的天歸根到底還是姓李的。這不,夏州人開始行動了。一個月後,高宗益那顆做著白日夢的腦袋就掛在了夏州的城門上。可是夏州也不能沒有個主事的啊,夏州人民有開始尋找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終於在茫茫人海中,夏州人民找到了自己心中的最佳人選,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李仁福。我們翻遍了所有的史書,也找不到李仁福和李彝昌有什麼血緣關係的證據。估計夏州人也不知道他倆到底有啥關係,他們找到李仁福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李仁福的兒子都是“彝”字輩的,於是就想當然的以為他倆有什麼關係。這樣,李仁福正式走馬上任了。朱溫管不到夏州如何,只要拜在他的門下,照例封賞,一股腦又把封李思諫的官全給了李仁福。
其實在那個亂世裡,藩鎮的部下反了主子自立為王的不再少數,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全國人民都習慣了。可唯獨在夏州,這人民的主人就得姓“李”,要是有別姓人打這個位子的主意,夏州人民可不答應。由此可見,拓跋氏一族在夏州經營百年,這個功夫可是一點都沒白費啊。
李仁福看著夏州人民把他選上了主人的寶座上,自然是下定決心堅定不移地為了夏州人民的利益服務了,所以他還是走上了兩位老李一直奉行的“你自爭天下,我做夏州王”的路線。他這麼做朱溫當然沒有意見,反正也不指望什麼,可是有個人卻越看越覺得他彆扭了。這個人就是那個在山西天天和朱溫運氣的沙陀人李存勖。
其實說句老實話,五代的皇帝中除了後周柴榮之外,我最看重的還是這個李存勖,雖說他小子當了皇帝以後怎麼看怎麼不著調,但是在沒當皇上以前,他小子還是很讓我佩服的。
這是閒話,暫且不表。就說現在吧。李存勖看著夏州跟朱溫是越走越近,那是恨得天天牙疼,你夏州李家當初也就是在我們沙陀李家屁股後面撿小便宜的主兒,現在怎麼著,看他姓朱的做了個什麼後梁的皇上,你就天天去貼人家的熱屁股啦,好吧,讓你也看看我沙陀李家也不是吃素的。
可李存勖又一琢磨,他夏州李家也不是被嚇大的,所以呢,他就開始滿世界的找幫手了。
他去找了那個比他更惦記著夏州的李茂貞。李茂貞現在是天天看著夏州流口水,他老是惦記著把他那山南的缺兒給補回來。更主要的是,李茂貞現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