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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個擺設,真的為了他把自己搭進去,那絕對是虧本的買賣。用現在的一個名詞就是拓跋思恭沒有“民族歸屬感”,不是沒有,而是唐朝已經不能在給他民族歸屬感了。各掃自家門前雪,莫敢他人瓦上霜,唐朝衰落,那是他們的事情,和他拓跋思恭有什麼關係?只要是自己好好地經營好了夏州這片天地,那到什麼時候自己都有吃飯的本錢。要是真的傻呵呵的跟著唐僖宗“指哪打哪”,最後倒黴的肯定還是自己。身在亂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就是王道啊。所以,一切指責拓跋思恭這次行為的人,不過是學究之言。再者說了,當初拓跋思恭在富平就吃了一次“槍打出頭鳥”的虧,像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還犯同樣的錯誤了呢?

拓跋思恭漸漸懂得了這個道理,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人誰其不為利益而活?拓跋思恭掂腳伸脖子看看周邊哪裡有自己發財的去處。這時一塊肥肉的香味傳到了拓跋思恭的鼻子裡。保大軍(原鄜坊軍)節度使東方逵得病去職,要說這保大軍塊頭可不比定難軍小,拓跋思恭看著這塊肥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把這塊肥肉加起來放到自己的碗裡,畢竟自己就在旁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唐文德元年(公元888年),拓跋思恭遣兄弟行軍司馬拓跋思孝率精銳襲取保大軍,攻入鄜州。拓跋思恭讓兄弟自稱留後,然後上表請封。留後這個官職相當於現在的“代理”,既然是代理的,總得名正言順了吧。而這時候坐在皇帝寶座上的,已經換成了唐末著名的“悲情皇帝”——唐昭宗李曄。這時的李曄正為他哥哥那個最沒出息的唐僖宗收拾李唐江山的亂攤子呢,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弄的一團糟,哪裡還能管得了這夥強人?既然你都自己代理了,那我就“樂得河水不洗船”,再說了拓跋家以前的表現也不錯,沒準以後是可用之材,便授李思孝為保大軍節度使。拓跋思恭的地盤比原來大了近一倍,心情大好,哎“慾望,你是黑還是白。慾望,你是好還是壞啊……”

第四章 五代圖存(1)

我們最後說一段拓跋思恭,不過還是不要去浪費僖宗賜他的那個“李”姓,從現在起改稱“李思恭”。

大順元年(890年)六月,河東節度使李克用又開始看著自己的地盤小了,這次他盯上的是赫連鐸把守的雲州。這下子,可是樂壞了一個人,可算是待到一個機會收拾這個該死的沙陀人了。這個人就是從黃巢軍中跑到唐朝這邊來的宣武節度使朱溫。朱溫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趕緊出錢餵飽了宰相張濬,請朝廷發兵*李克用。昭宗架不住老張頭天天的軟磨硬泡,只好詔令各道圍剿河東。李思恭、李思孝又帶著兵從夏州出來跟著張濬去河東發財了。可是,對付李克用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啊,要發財就得付出點代價。李思恭又把剛剛領會的生存之道在腦子裡複習了一遍,終於還是把板凳搬了出來,就等著看看張濬和李克用去對咬了。啥叫“生存之道”,“鷸蚌相爭”的時候做那個漁翁才是生存之道。可惜張濬雖說是個一朝的宰相,可惜著實是個飯桶,加上朱溫又是拿著張大宰相“當猴耍”,根本也不可能衝在前面。可憐了張大老爺在河東被李克用好一頓胖揍,灰溜溜地回到長安去和李曄訴苦去了。再後面看戲的李思恭一看,看來發財是沒啥指望了,那我就別再往裡砸錢了。李克用可不是個軟柿子,手底下兵強馬壯,何必得罪河東,河東、河西難免以後有個照應啊。再者說啦,當初平定黃巢的時候,李思恭可是跟在李克用屁股後面進的長安,要說人家對李思恭還算有恩呢,幹嘛為了一個朱溫撕破臉啊。李思恭打定注意,搬起板凳,便和鳳翔、靜難等軍渡黃河西歸,回家睡大覺去了。

“朝聞道,夕死可矣”,李思恭終於開竅了,亂世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手裡要有自己的勢力,“政權是從槍桿子裡出來的”,日後還要靠著這支軍隊發家致富呢。李思恭明白了這個,也就說明他離死也就不遠了。乾寧二年(公元895年),李思恭卒。因李思恭的兒子李仁佑早死,孫子李彝昌年尚幼,所以眾人推舉李思恭弟李思諫為定難軍節度使。雖說這事壓根就用不著皇上什麼事,皇上想管也管不了。可是畢竟現在的天下還是姓李的,怎麼也得給他點面子吧,所以,李思諫還是裝模作樣的向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討了一份詔書,李曄一看反正也是管不了了,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於是夏州政權的世襲制正式開始了。

就在這一年,又一個節度使向皇上要地盤來了。七月,在惠王之亂中立了點功的王行瑜跑到昭宗這裡來安排個河中節度使不可。因為王重榮死了以後,朱溫跑著就去了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