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在身後。
“監令不是撤去了,你還回來做什麼?”沐桃以為來人是遙樂,冰冷的說道,這幾天,她都是用這種冷漠的態度,對待遙樂,料定他氣傲,受不得激,定會離開。
卻不想離去的腳步聲未響,背後的人,卻伸臂從後將她抱了個滿懷。
熟悉的異香,從身後飄了來,香氣撩人。
“稚容。”沐桃一驚,迅速的轉回頭,對上他琥珀般透亮,含笑的眼眸,又是一驚,“你,你回來了,這兩天去哪裡了?”
她慌『亂』的轉開眼,突然發現,在無法自在的與他對視。
稚容在她耳鬢蹭了蹭,循著耳垂向上輕吻,“你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沐桃抿唇轉頭,躲避那酥麻微癢的感覺。
稚容一僵,緩緩睜開眼,看著她眼眸低垂的樣子,心裡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覺,“我們走吧,這裡是非太多,我知你一項不喜,我從王妃哪裡要來了休書,從今以後與那桃樂再無關係,所以,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著。”
沐桃的心尖被揪了下,垂下眼,擋去眼中的痛『色』,“稚容,對不起。”
第五百零四章 就是不去
第五百零四章 就是不去
稚容的笑僵了,又迅速勾出媚笑,捧住她的臉,柔聲哄著:“好,好,我知道,你放不下桃樂那肚子,我不迫你,等她生了,我們在走,反正也就這月餘的時間。”
沐桃拉下他的手,對上他驚詫的目光,眼眶一熱,哽咽難言,卻又不吐不快,在憋了好一會之後,終是輕嘆了聲,“稚容,你該清楚我的意思。”
“我不清楚。”稚容抽回手起身,“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我趕路回來,很累,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聽。”
“稚容!”沐桃心急的抓住了他的手,頓了一頓,“我不能跟你走。”
稚容完全的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回頭,嬌媚的臉上似笑非笑,“你……在說一次。”
“我不能跟你走。”沐桃愁彎了眉『毛』,吸了吸氣,還要再言,卻被他甩手打斷。
“你和他相認了,是不是,所以你們郎情妾意,我便是多餘的人了,可以被你一腳踢開,所以你違背和我的誓言,便是為了和他遠走高飛,是不是!”稚容嘶吼出最後一句,臉上透出一股黑氣,握緊了沐桃的肩膀,每說一句,都晃她一下。
她短短的一句話,卻像是在他的心口橫了一把利刀,一下一下在那顆跳動的心上划著,割著,痛的撕心裂肺,卻無法擺脫這把橫在心尖的刀,甚至想,挖出那顆心,是不是就不會再痛。
“不是,不是的。”沐桃沒有掙脫他,由著他指尖陷入肉中,便是這痛證明她還活著。
對上他眼中明刺刺的痛意,沐桃的心也跟著被一下下的揪著。
“我沒有和他相認。”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走!”稚容眯起眼睛,集中的視線定看著這個傷透他的人。
“你別問了,我不想說。”沐桃垂下眼,她怎麼能說,是因為自己發現心底一直深藏的感情,而不能跟他走,這樣對他不公平。
如果說出,只怕會更傷人。
“你這樣就把我打發了?阮沐桃你比桃樂更可惡,她至少傷不了我的心,更不會在給予我希望之後,再殘忍把我從天上打下來,你真的很可惡,該死的可惡。”稚容用力的鬆開手。
他很想挖出她的心來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如果真這麼不想走,何必在最初給予他希望,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傻子,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可笑的是,他寧可挖出自己心,也不想傷她分毫。
“對不起。”沐桃按住胸口的痛處,閉眼落淚,一遍遍的道著對不起,她欠他太多,如果連一顆完整的心,都交不出去,這讓她怎麼能面對他。
“若你感覺我可惡,可以殺了我,反正我的命是你找回來的,拿去便拿去吧。”
“你真的很可惡。”稚容仰頭吸氣,“你明明知道,我下不去手,還說要用命來換,你真的很可惡。”
他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出營帳。
沐桃聞聲抬頭,對著他的背影伸手握拳,而後無力的垂下,低低笑了,一顆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可卻有一陣一陣的痛意傳出,伴隨著心跳,衝上頭,木然一片。
轉眼,半月過去,而稚容從那日走後,卻再沒出現過。
沐桃仍舊留在軍營,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用忙綠去填著空落的心,而每看到那二人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