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很閒的捻起了沐桃頭髮,抓在手中把玩著。
可把桃樂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轉而陰沉沉的看向沐桃。
沐桃對上桃樂銳利的目光,心驚了一下,總感覺這桃樂的目光,隱有說不上來的感覺,當時在車廂中,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又一次的生出,耐不住轉開了目光。
轉而一看,稚容一副跟人慪氣的小孩子模樣,頓覺有些好笑,不著痕跡的擰了他腰肢一下,“公主找你一定是有要事,這裡暫時不用你幫忙。”
稚容聞言,頓時不快的眯起眼看向沐桃,那模樣分明在說‘我幫你出氣,你卻拆我的臺?’
沐桃對他的不快,也不做反應,只是眼中的堅定卻未曾消去過。
她可以不去理會桃樂,卻沒辦法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畢竟這孩子曾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讓她怎麼能狠得下心。
稚容心知她在意什麼,與她對視了半刻,終是軟下了態度,輕嘆了聲,他真是拗不過她。
心理的鬆動,讓他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舉起手沒好氣的說:“公主請吧!”
桃樂訝然的轉目看向了稚容,見他目光的落點在沐桃的身上,心中頓時了悟了,他的態度轉變,定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少女,眼珠一轉,心念跟著動了起來。
也許她能夠好好利用這一點。
她勾出一抹陰險的笑意,不過一瞬便化為熱情的笑意,對沐桃點了點頭,才走出了營帳。
這劇烈的轉變,直讓沐桃傻了把眼,感覺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便是不用抬頭,她也知道,撞她的人一定是稚容。
感覺又好氣又好笑,抬起眼無奈的看著他。
後者斜目瞥了她一眼,昂頭又是一聲,“哼!”
而後咬牙低聲說了一句,“給我乖乖等著,一會再找你算賬。”
說完,才跟著桃樂走了出去,由她引著漸漸偏離了人群。
“可以說了吧!”稚容停下腳步,見她轉身,嘴角緩緩的上挑,勾出了妖媚的弧度,定看著桃樂的臉。
這還是他首次打量桃樂,容貌雖未改變分毫,可整個人卻像是完完全全變了,那張熟悉的臉,也讓他感覺很是陌生。
也果真應驗了師父曾經說過的,一個人靈魂改變了,僅是瞧著樣貌,也能看出人的改變。
這張臉因為靈魂的改變,沾滿了陰邪的氣息,讓與她對視的人,都由心的感動不舒服。
怕是桃樂身上,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怎麼會帶著這麼濃厚的陰邪之氣呢?
在他打量桃樂的時候,桃樂也同樣在打量他。
他身上所流出的氣息,普通人雖感覺不到,可卻讓桃樂渾身不自在,就像是後背上壓了巨石,讓她難以直起腰來面對稚容。
耐不住,她先行轉開了目光,“你是不是同文洛說了什麼?”
“唔?”稚容挑起了眼角,低低笑了兩聲,“公主要問的便是這些?那我就實話告訴公主吧,我和穆文洛還沒熟悉到,讓我主動打招呼的份上。”
“你當真什麼都沒說?”桃樂對他的話,一點也不相信,若是沒說過什麼不該說的,他又怎麼會突然轉變。
“公主再擔心什麼?說起來,你才是真正的桃樂不是嗎。”稚容先行挑明的話,讓桃樂陡然一驚。
睜大了眼睛看向那邊媚笑不止的人,“你果真看出來了!”
“看不出來,才會奇怪吧。”稚容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過,公主才是原本真正的公主,還怕人知道你原本的身份嗎?”
桃樂耐不住壓力,費力的轉開頭,面上卻是陰沉晦暗,“你竟然連這也看得出來。”
“雕蟲小技而已。”稚容只當沒聽到她話中的責備,嬉笑的說道,引來了桃樂不滿的注目。
“既然知道,你為何不早說出來,拆穿那佔了我身體的賤人!”她冷厲的責問稚容。
後者聞言眉梢微動了一下,笑的更是嬌媚動人,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一隻戲耍老鼠的貓,“我為何要說?這可不在我義務範圍內。”
“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為何,你是我的夫,自然該維護我的權利,別忘了老祖宗那邊!”
稚容搖了搖食指,晃著頭很是惡意的說道:“公主此言可是錯了,我是桃樂公主的夫,並不但是你的,誰來當這桃樂,可是與我無關。”
這話可把桃樂氣的不輕,轉過頭怒目瞪著稚容,“這麼說,你現在也不會告訴別人,我回來的事情了!”
“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