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嘴。
芷溪輕嘆了一聲,將房中一指,“你看,這屋中狼藉的狠,顯然是被人翻查過,若是那些人將怡涵,怡樂,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搜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沒捉到他們。”遙樂面『露』喜『色』,“那我們快去追趕那些人。”
“等等,我在看看。”芷溪拍了拍他,閃身進了內居室,看著了床下的坑洞,眯起了狐眼,撐跳了下去,心裡了悟了,他們該是從這裡逃脫的。
“你怎麼會在這?”屋外,傳來遙樂驚詫的叫聲,芷溪一驚,縱身跳上了坑洞,出了內居室,就見遙樂一臉驚『色』,眼睛大睜的看著什麼。
他疑『惑』的走出木屋,就見消失了許久的稚容,正站在院中笑的邪媚,“這還是我想問你們的,你們怎麼會在我的家中?”
“這是你家!”遙樂詫異的語調高揚,突地衝上前,一把攥緊了他的衣領,“說,你把怡涵和怡樂藏在哪裡了!”
稚容眉梢微微一隆,戲笑道:“你說的是桃樂的那兩個孩子?說笑,我從未見過那兩個孩子,又豈會知道他們在哪裡。”
他掃開了遙樂的手,垂下眼瞼,繞過他們進了門,在心中想道,他們應該是沒有見到她,不然斷不會有此一問。
看著滿目的狼藉,他臉『色』變了兩變。
芷溪注意到他臉上的異樣,輕聲解釋道:“這裡並非是我們弄得,而是另一批為了捉他們的人翻查『亂』的,你若是找人,他應該是和兩個孩子在一起,從內室的坑洞裡離開了。”
稚容斜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媚笑了一聲,“那我想,我應該知道,那兩個孩子現在何處,跟我來吧。”
他垂下眼瞼緩步走入內室,從坑洞跳了下去,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避過他們見面。
芷溪和遙樂相視一眼,便追著上去跳入了坑洞,三人這才不緊不慢的出了隧道,遙樂彎腰在出口前細細審視一番,道:“這裡有大隊人馬經過的痕跡,我們還是快些的好,免得被他們搶先一步找到他們。”
“不用急,他們找不到的。”稚容笑了笑,依舊維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尋著了那處山洞。
只是,當他找了藉口將他們擋在外面,自行進洞的時候,洞中卻連一個人都沒有!
稚容這下可慌了,心想,難道是他們沒有來這?
就在他這思量間,外面的遙樂,已經等不及衝進了洞中,一見空落落的山洞,頓時火冒三丈,攥緊了稚容的衣領,咬牙大吼:“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人在這裡,人呢,他們呢,我看根本是你把他們藏起來了吧!”
稚容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瞪大眼睛,反手拽住了遙樂,拉的他站不攏腳,直走到洞裡深處,擦亮了火石,點燃燭燈,“你來辯辯,看看他們有沒有來過。”
遙樂心有不甘,卻礙於此時關係兩個孩子,咬牙彎腰細看著地面,“這裡四種足跡,兩大兩小,都是新的。”
便是知道了錯怪稚容,臉『色』仍舊臭不可聞。
“兩大不是同一人的?”稚容凝眉看著他,問。
遙樂別開頭,不甘不願的回答:“若是一個人的,我就不會說兩大了,到底是怎麼了,誰將她們帶走了!”
稚容不答,又問:“那另一大,是男還是女?”
“自然都是女子。”遙樂瞪著他,粗聲吼道:“只問個不停,你倒是回答我的話!”
稚容瞥了他一眼,“這事我會給你個交代,你便回村子等著吧。”
如果是女人,那麼他知道是誰了,稚容暗歎了一聲,三年了,該來的,終究還是免不了。
“誰信你,我要和你一起去。”遙樂粗聲吼著。
芷溪雖是在洞外卻將裡面的對話,聽的清楚,也知道事情定是有了變故,迎入了洞中,冷冷的喚了聲,“遙樂,我隨他去,你去追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
遙樂抿唇看了他一眼,狠狠的鬆開了手,終身出了山洞。
稚容笑了笑,爽快了答應下來,反正見得人也是他們的老相識,他又沒說不許自己帶人去見他,他何必自找麻煩呢?
“請吧。”芷溪上前,客套淡漠的舉起手,他心中一直有個預感,便是藏起她的人是稚容,他不是沒有尋找過,只是多年下次,始終找不到稚容,更尋不到她。
心中又念她,又氣她,她竟然真的狠下心,失蹤多年,便是不想和他們一起,也該傳個口信,報個平安不是嗎?
可三年來,她卻是了無音信,這一點,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