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的哼了聲,搶先斷了他後面的話。
醫官長還要再說,卻被阮希封的咳聲打斷,“這個丫頭說的是,本王也覺空氣沉悶,以後就讓由她候著吧,你們先下去。”
醫官長得了阮希封的命,哪還敢再言,灰溜溜的出了木屋。
錦軒抱住手臂倚在了門框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有些疑『惑』,她到底是不是呢?
只是還未及細想,便被沐桃一把推了出去。
沐桃道了句閒雜人等退讓,便重重的摔上了門,險些撞上他的鼻樑。
錦軒錯愕的張了張嘴,看向立在門旁的冷麵少年,後者若無其事的轉開眼,“我什麼都沒看見。”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想醒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想醒
沐桃衝著門噴了口氣,轉回頭就見阮希封怪異的眼神,稍稍鬆緩下,挪腳湊到了床前坐了下去,看著阮希封也不說話。
對著沉默的沐桃,阮希封很是奇怪,“你不診脈?”
沐桃搖了搖頭,阮希封奇怪的又問:“也不開方?”
沐桃又搖了搖頭,惹的阮希封忍俊不住笑起:“那你如何為本王看病?”
“王爺的病不在身,而在心,便是吃再多的『藥』也是無用,反倒讓身體受損。”沐桃勾出一抹淡淡笑意,看著那張沾了笑意的臉,突覺心寧如水。
眼前的這個人給了她前所未試過的父愛,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父親,也讓她為有過這個父親感到驕傲,人生足矣。
阮希封低低的笑起,笑聲中卻是一片苦楚和無奈,以及濃濃的失落,想他半生為國,護的多少小家安靜,如今卻換得老來喪子,這讓怎麼能不痛心……
沐桃很自然的覆住了他的手背,那雙手因常年習武,佈滿了粗糙的老繭,便是這樣的一雙手,護的了燕國無數家的安寧,讓沐桃眼眶微溼,“王爺莫要傷心,我帶了一貼心『藥』,可治療王爺的心病。”
阮希封愕然,“什麼心『藥』能有這麼靈?”
他生『性』內斂,除了在家人面前,才會流『露』真實的情緒,剛才失落的低笑,已是難得的失態,許是因為眼前的少女,與他的桃兒年歲相識的緣故,讓他感覺很是親切。
恍惚中,就像是他的桃兒,陪在身邊輕笑低語,讓他眼角湧現出了一抹慈『色』。
“王爺,王爺……”
輕聲的低喚,叫回了阮希封的魂,也讓他眼前的幻象消散了去。
他歉意的笑了笑,“你方才說的什麼?我沒聽到。”
沐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溫聲重複:“我說,貝子還活著。”
阮希封驚訝的睜大眼,聲音顫抖了起來:“什麼?”
沐桃再次重複:“我說,貝子還活著。”
哪知,阮希封聽到後,臉『色』突變的十分肅冷,猛的一拍床板,震的簾賬一陣搖動,“這是誰教你說的?文洛,賞忻,遙樂,還是錦軒!”
沐桃一驚,急忙搖著頭,“不是他們教我說的,而是真的……”
“胡鬧,我本來覺著你是個挺好的丫頭,怎麼能跟著他們一起胡鬧,好了,這裡不用你候著,出去吧!”阮希封變得很冷漠,大手一揮便要趕沐桃出去。
沐桃連忙站起身,一臉嚴肅的舉起了手:“王爺,我拿我的『性』做保,這些話絕對他們任何一個教給我說的,貝子確確實實還活著,就在隔壁的房間,若您不信只管過去看。”
阮希封很是嘲諷的譏笑了聲,“本王雖是武夫一介常駐燕關,但不至於孤落寡聞到,連民間所流傳的易容之術都沒聽過。”
他緩下面『色』,神乏的擺了擺手:“好了,本王知道你們做這些,也是因為擔心本王,本王不會怪罪任何人,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沐桃錯愕的張了張嘴,突地無比譏諷的笑起,對上阮希封不解的目光,沐桃嘴角的譏笑化開,“常聽人說起,燕關有個百戰百勝的定疆王,只要有他一日,燕關便得安寧一日,為無數的小家,撐起一片可以安寧棲息之地。
而我也一直以為定疆王爺,是頭頂天腳踩地,無論遇到什麼難關都不會倒下地人,是真正的男子漢,可如今一見,當真是讓我失望,千軍萬馬打不倒的定疆王,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心魔擊敗,倒在床上苟延饞喘!
更是被恐懼所困,不肯再邁進一步,誰能相信這樣人會是定疆王!”
沐桃自知說出的這番話,已經構成了藐視皇族的罪行,她現在算是將腦袋系在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