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寵溺之『色』,雖說遙樂並無大礙,但總歸是男子,身體比她強健許多,牢中陰寒,怕是會落下什麼病根。
去看看也換自己個安心。
等去到隔壁房間,墨玉已斥候著沐桃沐浴換衣,沐桃在牢中折騰了大半夜,早就累的揭不開眼皮,半夢半醒間看見是墨玉,也就由著她折騰,自顧自的睡著。
好不容易沾上了枕頭,哪還顧上別的,橫手抱了錦被便睡。
睡得正香時,感覺有人捉了自己的手,溫熱的指尖貼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驚得沐桃心中‘咯噔’一跳,搶回了自己的手,激靈靈的坐起身。
抬眼正望進一雙黑沉閃亮的眼眸中,瞌睡蟲登時嚇的跑了個乾乾淨淨。
文洛顯然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被她嚇得微怔了下,凌空抬著的手,就這麼僵住。
見她定定的看著自己,一臉受驚的表情,眉心一蹙即松,揚起輕淺的微笑,“醒了?伸手給我瞧瞧。”
沐桃牙縫灌進一口涼氣,哪敢將手給他,雙手交疊的抱住縮起的腿,索『性』繼續裝瘋。
然表情剛一『露』出瘋態,斜依著床柱的稚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小九九:“別裝了,便是太祖陛下瘋了,你這精丫頭,都不會瘋。”
沐桃一陣咋舌,這傢伙,不戳穿她會死嗎?會嗎?
幾多怨念的瞥了稚容一眼,“你,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明明演的很好,連娘都騙過了。”
“有些事啊,演戲騙的了人,脈象卻騙不了人。”稚容狹促的對她眨眨眼,戲弄之『色』不言而喻。
沐桃臉頰一燙,對稚容皺了皺鼻樑,心中卻是波瀾不平,不禁搓『揉』著自己的手腕,偷瞄著那邊淺笑不言的文洛。
她剛才確實感覺到他給自己切了脈,那他是不是知道了?為何知道了,卻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就不好奇孩子到底是誰的?
沐桃扭著自己的手,也不知該不該開口問,這人太聰明,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察覺到什麼,他就能追根刨底的猜想到。
心內一陣掙扎,終是沒有忍住那股衝動,抬起眼皮看向坐在床前的人,“你,幫我切脈了嗎?”
文洛輕蹙眉心,眼帶審視的將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越發覺著她怪異。
壓住心中的疑『惑』,淺笑著如實的回答:“還未切過,你便醒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瞧瞧。”
沐桃暗噓了一口氣,連連搖頭,“不,不用了。”
“是嗎?”文洛垂眸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喚我。”
沐桃半垂著眼皮,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縮啊縮的縮回錦被中,將自己捂了個嚴實,聽聞門板開啟的聲音,和兩人退走的聲音,才拉下了錦被,望向門口的方向。
差點忘了他也懂醫的事情,事情越來越麻煩了,現在她還真是後悔,當初沒有答應臭流氓,現在也不用落得如此偷偷『摸』『摸』。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一道無聲的嘆息過後,房門輕啟的聲音,劃破滿室的寂靜,沐桃幾乎是從床上彈起,看向門口的那團黑影。
黑影像是沒料到她會醒,步伐不禁停滯住。
“誰!”沐桃驚疑的看著那團黑影,壓低聲線的喝問,她並不認為是文洛或者稚容去而復返,他們還沒這麼閒。
“是我。”他細若蚊叫的回答,加快了速度走到沐桃的身前,一張比女子還精緻幾分的俊美容貌,就著月光顯現出。
月光灑下,為那張嬌美到女人都妒忌的臉,暈了一層銀光,仿若月上走下的仙子,讓沐桃看直了眼。
不禁的誇讚道:“你真的很美。”
芷溪極快的抬起頭,看著坐在床上仰望他的人,愣盯著自己雙眼依舊清澈,內裡閃著明晃晃的讚揚之『色』。
氣血瞬時湧上了頭,微微翹起了嘴角,羞澀的垂下了頭,“我是來看看你。”
沐桃見他這麼掛念自己,心內一陣暖,‘嘿嘿’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我挺好的,這不,連伺府都困不住我,還有什麼不好的?而且我還順帶的政治了一下那對惡母女,心中痛快的很。”
一想到諾蘭玉夢臨去前,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的臉,就覺痛快。
第二百六十九章 小野貓的轉變
第二百六十九章 小野貓的轉變
芷溪也忍不住以手背掩著唇,低低的笑了起來,方才他耐不住心中的擔心,又跑了一次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