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腰,與她並肩而行。
諾蘭玉莘鼻頭泛出了酸意,他這麼要強的一個人,現在心中一定非常的難受,才刻意在外凍著,以此來懲罰自己。
抬目柔柔的看了阮希封一眼。
阮希封對上妻子的視線,溫柔淺笑,加快腳步走到稚容的院中,果不其然看到,正房中的三人正圍爐而聚的張望著。
見到他們,同時站起身,迎出房門施禮:“王爺,王妃。”
阮希封已斂了只有在妻子前,才有的溫柔,嚴謹的說道:“裡面說話。”
等他們坐定,文洛才站起身,“王妃,不知今日朝堂之上,可有異樣?”
諾蘭玉莘搖搖頭,“你所說的異樣,是指什麼?”
文洛一字一句的輕聲說著,“聯名上書,審斷公主。”
“並未有,今日太祖剛剛宣佈交與錦司監徹查,朝中重臣並未有異樣。”諾蘭玉莘邊說邊揣測他說這話的用意,越想越是心驚,眼漸漸睜大。
文洛輕吁了一口氣,還好,諾蘭玉夢有所顧慮,不然若是聯合她派的臣子給太祖施壓,便是太祖有心偏袒,在罪證齊全的情況下,也偏袒不得。
“王妃,文洛需要時間。”
諾蘭玉莘了悟他已經有了主意,坐正身子擺手道:“你只管放手去做,別的,我自有對策。”
“是。”文洛垂下頭,眼角見諾蘭玉莘起了身,忙拱起手:“送王爺,王妃。”
等他們兩人走後,賞忻一骨碌的從凳子上跳起,“現在怎麼著?”
文洛直起身,淡看了稚容一眼:“你好好休息,等需要的時候,我再命人找你。”
稚容點過頭,目送他們離開,想起諾蘭玉夢昨日的兇惡的模樣,心內怎麼也無法安然。
文洛和賞忻並肩踩著青石道,寂靜的院中只餘腳踩積雪發出的‘咯吱’聲,讓人不勝其煩。
賞忻再好的耐『性』,也被文洛的慢『性』子給消磨乾淨了,再忍不住開口問道:“現在該怎麼著,你倒是給個信啊。”
“再等等。”文洛拍了拍他的手臂,繼續領著他在院中不緊不慢的走著。
突覺有人一陣小跑的過來,兩人同時站定,回身看去……
話說,各位親可別嫌棄咱家稚容,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對不對,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去嘛。
就連大美人也是臥底的嘛,再說,稚容那是情勢所迫,又不是喜歡諾蘭玉夢……
“來了。”看著由遠處奔來的言兒,文洛才釋然的一笑,看來那邊也耐不住了。
言兒一溜煙的跑到文洛身前,粗喘著氣,“公,公子,羅福說要見您,正在院中候著。”
“你在這溜半天,就是在等他?”賞忻咧咧嘴,“乾脆直接去找他便是。”
文洛瞥了賞忻一眼,“我這是在試探他能不能放心用,他是那邊安『插』的眼線,在此等關頭那邊自然會找他探聽訊息,若他不來找我,或是有意瞞著,便是心有異,此時留著,便是心腹大患,既然他來了,便是真心歸從。”
“真難為你,在這個關頭,還有心情算計。”賞忻涼涼的諷刺了他一句,也不知該佩服他心境好,還是佩服他絕情的狠。
他對她到底有沒有情?此時連他都拿捏不準了。
“任何時候,都不能使了冷靜。”文洛也不在意他惡劣的語氣,淡淡的回了一聲,便朝自己院子走去。
賞忻緊跟在後,一路去到院中,搭眼便瞧見正在院落中候著的羅福,羅福一見文洛回來,便迎上去,左右顧了一番,藉著低頭問禮的時機,壓低聲音道:“公子,那邊來信,要我打探訊息。”
文洛輕點了下頭,“你就如實回答,說我已有了對策。”
羅福極快的抬頭,鬧不准他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認真的,看著他一覽無遺直窺眼底,卻全無波瀾的眼,越發感覺到他的可怕。
“小人是真心歸順公子,絕無二心。”
文洛輕笑了一聲,“真心假意,我自然能辯,羅管事可還有疑?沒有便照我說的辦便是。”
“公子不問小人,那邊的訊息?”羅福問出心底的疑『惑』,但見他眉宇一股盡在掌握中的從容,也知自己多問了。
心中惶然萬分,忙垂了頭,“小人,這便去了。”
文洛淺淺的點頭,目送著他離開,賞忻枕著手靠在樹上,嬉皮笑臉的調侃:“你不派人跟著看看?”
“一直都有人跟著,何必在多說。”他可是知曉什麼叫小心駛得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