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甜味也落入口中,沖淡了苦澀。
“甜嗎?”文洛笑容不改得詢問,眉宇間的淡然從容,又好似什麼都沒做過。沐桃的臉‘騰’一下的燃了火,腦中被他這怪異的舉動弄的暈暈乎乎,‘甜’字到了嘴邊,及時的反應過來。
這傢伙……
這傢伙分明是一語雙關的問她。
眼睛噴出了火,惱怒的瞪著文洛,後者依舊是笑的人粗無害,可眼角那絲淡淡的狹促之意,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這是洪福居的果脯,昨日路過買的,若喜歡吃,回頭我讓言兒給你送來。”他裝著沒事人一般,繞開話題,眼帶詢問的對上沐桃的視線。
沐桃心情極度的鬱悶,沒好氣的對他吼回去,“不吃,我討厭這東西。”
文洛也在意她惡劣的態度,眼角極快的閃過狡獪的笑意,“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他轉頭的一瞬,沐桃猛然抬手拉扯臉皮,對著他的背影大做鬼臉,豈料,文洛突然轉回頭,正對上沐桃拉扯到扭曲的臉皮,微微一怔。
沐桃的手緩緩垂下,眨巴著眼皮乾笑著問:“還有事嗎?”
文洛垂下眼瞼,輕聲叮嚀:“等會別忘了吃飯,這幾日你先在我院子待著,等過些時候再回去。”
“好。”沐桃溫婉的應聲,內心一片譁然,這下糗大了。
“好好休息。”文洛轉身極快的走出房,帶上房門的一瞬,再忍不住,捂了肚子笑了起來,眼角一片柔溺之『色』。
隔壁房中的賞忻,聽到聲響,走出門就見到某人無聲的狂笑,懵然的睜大眼睛,“這,這是見鬼了,我肯定是被你迫害的連日『操』勞過度,出現了幻覺。”
一定是這樣,不然這麼個得體的人,怎麼會這麼沒形象的笑,他捂了捂眼再睜開,文洛已恢復了平日淡然的模樣,賞忻這才長吁了一口氣,不確定的問道:“方才你真在笑?”
文洛坦然的抬起眼皮,輕咳一聲,“你感覺呢?”
賞忻頭皮一麻,“我感覺,我肯定出現了幻覺。”
文洛舒眉一笑,“我們去羅斐那邊看看可好?”
賞忻哪能說不好,連連點著頭,跟著文洛出了院子,沐桃的房門開啟了一條細縫,一對賊亮的眼貼著門縫朝外張望,眼見文洛走遠了,沐桃才出了一口氣,捂著臉‘喔呦’一聲怪叫,她怎麼做出這麼丟人的事吶,最可恨的是那傢伙轉什麼頭,討人厭!
好不容易捻順了心情,匆匆吃過侍從端來的東西,這才想起被自己遺忘芷溪送的錦包,耐不住好奇,開啟來看了看。
是一個白玉的手鐲,精緻的雕琢出一朵並著一朵盛開豔麗的蘭花,也不知是玉質的關係,還是特地所為,每朵花的中心都綴了點點金光像是花心,頗為討喜,就連沐桃這種看慣了上好佳玉的人,也覺愛不釋手。
沐桃想起芷溪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的勾出笑,心中的氣怒消了些許,可就因為一個鐲子,就饒過他。
又覺自己氣了一夜,豈不是太吃虧,先晾他幾天當是懲罰。
想到這裡,不由細細看起玉鐲,但見花體表面平滑潤手,不像新玉那般有劃手的感覺,還可瞧見如細線一般的刮痕,可見玉鐲經常被人愛憐的撫觸。
納悶之餘,沐桃不由的想到,這不會是那種類似傳家寶的東西吧!
這麼一想,沐桃瞬時風中凌『亂』……
越琢磨越感覺有這個可能,臉上漸漸顯出了窘態,那玉鐲也變的像是燙手的山『藥』一般,被沐桃放在桌上。
心中驚異未定,直到房門一聲輕響,沐桃那邊才回了神,抬頭看去,見是萍姑扶著諾蘭玉莘立在門外。
忙揚起笑臉,甜甜的喚道:“娘。”
諾蘭玉莘皺起眉,臉變得很嚴肅。
沐桃暗暗的吐了吐舌頭,知道諾蘭玉莘給自己臉『色』看,是因為氣惱,自己又擅做主張,將自己置身與險境中。
雖說自己沒事找茬是為了確定那日看到的是不是娘,可心中還是因為她的擔憂感到自責。
低斂下頭,諂笑挪到諾蘭玉莘身旁,挽了她的手臂拖著長音嬌嗔:“娘~”
諾蘭玉莘傲然的挺直胸,強壓下心軟,面上依舊冷硬,堅決不吃沐桃這一套。
沐桃看了看側旁的萍姑,眼中『蕩』著哀求,後者遞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歉意眼神,緩和氣氛的說道:“王妃,外面天冷,咱們還是裡面說話吧。”
諾蘭玉莘緩下幾分臉『色』,點點頭算是同意萍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