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後悔,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大不了你再回來,我就不信諾蘭玉莘,還敢將你怎麼著。”
“意公主,您失態了。”稚容直起身,冷冰冰的提醒著。
見他一貫的懶散退去,冷漠的態度,知他動了真氣,諾蘭玉夢瞬時惶恐難安,激動的抓了稚容的手臂,“容,我並非是不信你,只是……只是分離許久,心中思你,念你。”
“意公主,我該回去了。”稚容後退一步,避開她的手,冷傲的態度和拒人千里的笑容更是讓諾蘭玉夢惶惶不安。
只想要抱著他,倚在他的胸前,讓他知道,自己再強勢,都還是個女人,需要人愛的女人,然深知他『性』子,知道此刻在說什麼都沒用,只得待他氣消之後,他才會重新正視自己。
“回去吧,路上小心著。”
稚容毫不留戀的轉身出了房門,直大步走到再沒人看的見的地方,才定下腳步,依著牆壁滑蹲下身,任由落下的雪打在面頰上。
如果,如果當初他沒有和諾蘭玉夢交易,再遇到她,他對她的情,是不是就不會變為一根刺,他和她是不是就能有結局?
若是被她知道,他懷著目的有意的接近她,她又該是如何?是厭惡,還是恨?只怕不應該是恨,她根本不愛他,又何來的恨。
稚容蹲在雪中苦笑連連,久久不動……
凌晨,雪漸漸停了下來,當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在雪中呆了一夜的稚容,才一瘸一拐的回到府中,正遇到上相伴而走的文洛和賞忻。
文洛看著總是衣著光鮮的稚容,此時竟滿身泥垢,不時的有水珠從髮絲滑下,微怔了下,眼底滑過一道光,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怎麼搞的如此狼狽。”
稚容懶懶的攤開手,“心情煩悶,出去走了走,誰知道竟掉在城外的陷阱中,被雪埋了大半夜,好不容才活著回來。”
“怪不得出去的人,尋不到你。”文洛似信非信的回了一句,抬手招來侍婢,“為巫相準備薑湯和熱水沐浴。”
稚容深知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在雪中窩了一夜,關節都泛出刺骨的疼痛,正需要薑湯驅寒,也不推遲由兩人扶著回了房換過衣服,這才想起剛才兩人來時的方向,不正是他的院子嗎。
第二百六十章 情是刺
第二百六十章 情是刺
“你們方才是在找我?”見文洛轉回身,也沒否決,稚容嬉笑著端起薑湯,“這天才剛亮,就急著找我,是有何事?”
文洛的視線移到他的腿上,發現他小腿不受控制的輕顫著,哪裡還像能走動得樣子,也不答他的話,轉言:“我房中有上好的凍瘡膏,我去命人給你送來,沐浴完塗在凍傷處,一天便可見效。”
“誒,文洛。”稚容忙喚住他,自嘲的翹了翹嘴角:“只是凍了一夜,死不了的,還是先說說你們到底找我何事,你們等得住,有人可等不住。”
他一語雙關的說完,抬眼看著文洛。
文洛眼眸晃了晃,轉身招來言兒吩咐:“去房中將生肌玉紅膏取來交給巫相。”而後轉回頭,對稚容說:“也沒什麼要緊事,本是想請巫相去王宮將王妃請回,可你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走動,還是在屋中休息最為重要,反正王妃也該快回來了。”
稚容知文洛料事如神,看他此時臉上泛出的凝重之『色』,心中也像壓了塊鐵,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昨夜又發生了什麼?”
文洛搖搖頭,轉頭眺望著屋外,“昨夜並未發生何事,怕的是今明兩天……”
“你可想到了辦法?”稚容背後爬過一陣寒意,也不多問到底是何事,只是緊張的追問他想沒想到辦法。
文洛點了點頭,在旁的賞忻越想越感覺有趣,忍不住‘噗嗤’一陣笑,“辦法有點損,不過切實有用。”
“需要的我幫忙的,大可直說。”稚容吊著的心,緩緩的歸了位,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文洛淡看了他一眼,頷首:“會的,如果時間上還允許的話。”
三人各自佔據了一角,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其間除了稚容去偏房沐浴,誰都沒離開過房門一步……
此時的伺府刑房中,皮鞭甩在肉上的‘噗哧’聲此起彼伏,哀嚎聲更是尖銳的刺耳,雖依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遙樂也知此時定是天亮了。
正窩在他懷中的沐桃,不適的動了動僵硬的身子,驚動了正發著呆的遙樂,垂頭看向懷中的人。
一張嬌美的小臉,皺的像個包子,緊抿的唇左右動著,以此來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