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一股夾雜著腥味的異香,直竄入鼻間,有些刺鼻,沐桃下意識的抬手掩住口鼻,對墨玉頷首意識她開啟窗戶通風。
自己則走進內間之中,皺眉看著衣衫不整的諾蘭天敏,像是軟泥一般的攀在一個穿著薄紗輕衣的男子身上,在旁還盤坐著三個人,正上下其手的『揉』著半『露』的身子。
沐桃厭惡的別開臉,就怕看多了自己會長針眼,這丫還真是,一個男人還不能滿足她嗎。非要弄上這麼個陣仗,來礙她的眼,她是想噁心死自己?
諾蘭天敏眼角睨向墨玉,“王姐這是做何?不怕風大,讓您受了寒。”
沐桃乾巴巴的一笑,譏諷的說道:“我也不想吹這冷風,怪只怪這屋中氣味實在詭異,我怕聞到會晚上吃不下飯,那不更是傷身。”
許是美男在懷,諾蘭天敏出奇的沒有氣惱,只是手指挑逗的在那小官身上滑動,媚眼斜睨著沐桃:“王姐真是不解風情,就不怕風寒吹傷了幾個可人?”
沐桃差點一口血噴在她的身上,怕自己在和她說下去,會鬱結而亡,索『性』拉過軟墊落坐在通風口處,不冷不熱的說道:“王妹請我來,不該只是為了逍遙這麼簡單吧。”
“王姐真是會煞風景。”諾蘭天敏仿若是看見朽木一般的搖頭,將身邊一名男子輕推了一下,“還不過去斥候著,指不定斥候的王姐舒坦了,便會帶你回府呢。”
男子挑起水靈靈的桃花眼,看向沐桃,不顧她難看的臉『色』,挪動腳步向她靠近。
“停住,你就在那為我擋風吧,我正覺著有些涼。”沐桃惡意的一笑,視線掃過他的薄沙輕衣,定在他愕然的臉上。
“你不樂意嗎?”
小官徐徐的開口,軟言輕聲道:“不敢,能為公主擋風……”
“噢,那就是樂意嘍,站著吧。”沐桃擺擺手,視線從他身上轉開,落到臉『色』難看的諾蘭天敏身上,“王妹也該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別人用髒的東西接近我,誰知道他會不會染上什麼。”
她那邊剛用完,又推給她,擺明了讓她難看,她有何必給她留情。
諾蘭天敏聞聲,頓時臉『色』漲紫,她這是拐著彎的侮辱她,好,很好……
阮沐桃,看這次還有沒有好運逃的掉。
諾蘭天敏給立在風口的倌兒使了個眼『色』,“去洗乾淨,再來侍奉王姐。”
沐桃‘哼’了一口氣,“王妹就算沐浴,也有洗不乾淨的地方。”
初懷身孕讓脾氣比平日更加火爆,這是被她糾纏的有些心煩,語氣極為不佳的說道:“你乾脆讓他從新投胎,再來侍奉我算了。”
諾蘭天敏的笑意僵在臉上,反手推開一旁的倌兒,抬腳踢在他的腰側,“沒用的東西,連討我王姐的開心,都做不到,你們是白吃飯的嗎,都給我滾。”
倌兒魚貫的從地上爬起,垂著頭匆匆跑出房間,只餘下立在風口的那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巴巴的看著沐桃。
諾蘭天敏擺了擺,我們姐妹要說些悄悄話,你不便聽。”
他又看了一眼沐桃,見她不做反對,便也匆匆跑出房間。
沐桃笑了笑:“說吧,有何事讓你破費,請我來這銷金窩。”
“也並非大事,只是一直沒謝過王姐賜予的‘好姻緣’。”好姻緣三個字,諾蘭天敏咬的特別重,讓沐桃聽出她有多憎惡這樁婚事,又有多怨怪她。
沐桃端著茶杯的手微頓,抬首笑面如花的與她對視,“王妹謝錯人了吧,婚事是燕王擬定,皇姨娘和老祖宗點頭首肯的,怎麼扯上我了?”
房間並無外人,諾蘭天敏再裝不下和諧姐妹的面貌,揚手推開身前的茶几,起身指著阮沐桃,“別把別人當成傻子,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設計陷害我嗎!”
沐桃臉『色』沉下,斜眼看著狂『亂』中的諾蘭天敏,“那還真要聽聽,證據何在?再說我可是你的王姐,為何要陷害自家姐妹?”
諾蘭天敏氣急敗壞的衝上前,高揚起的手在對上沐桃的視線,狠力的空甩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惦記著鳳國的王位,想以此排擠我,只餘下一個賤婢,哪還有力氣跟你爭!”
沐桃氣定神閒的模樣與諾蘭天敏的氣急敗壞,形成正比,‘哈’的一聲笑,“我說,你未免將自己看的太高了點,至小看我不順的是你,凡事和我作對的是你,還想出了歪點子算計我,自己吃了虧,反而找我的不是,你以為就你會算計嗎?”
諾蘭天敏心內一驚,睜大眼看著沐桃:“你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