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無邪的眨了眨眼,“錦軒將軍怕了?”
“我會怕,開玩笑,再來就再來!”挽起袖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靠上前,就見她突然一伸手,握著自己的手臂,翻身略一使力,他再次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摔了出去。
好在這次他心有防備,將落地點集中在背和屁股山,免去了受傷的腰肢,傷上加傷。
眾軍士一看,紛紛大呼驚奇,躍躍欲試的湧上去,找沐桃比試,皆被其摔飛出去,連甩了兩個,文洛急忙山前,“各位,若要在比下去,這篝火大會,就成了摔跤大會了。”
“喲,文幕僚心疼嬌妻了,哈哈。”軍士也是見好就收,調侃了幾句,也不再吵吵著比試。
“自然。”文洛輕笑著應聲,“內子天生體弱,此招也是跟天巫學來防身之用,若在比下去,只怕多勞傷身。”
“哦,怪不得夫人的招數如此怪異,原來是跟天巫所學,咱們還當夫人是天生神力呢。”
“怎麼會。”文洛客套的笑了笑,牽起沐桃的手,疾步的走回桌案前,黑沉下臉,自顧自的喝酒,也不理會沐桃。
沐桃凝著他的側顏,看了一眼,又一眼,輕戳了他一下,扭開臉彆扭的言:“你生氣了?”
文洛平舉的手略頓,放下酒杯,反問:“我不該生氣?”
沐桃愕然的轉回頭,眨眨眼,“你為何要生氣?”
“我為何不能生氣?”文洛側目,一對黑沉的眸,竟清晰的湧出怒意,嚇的沐桃心尖一顫,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軟皮蛇生氣。
眼神閃爍的扭開臉,“哦,我知道了。”
文洛皺緊眉頭,“知道什麼?”
“你生氣我讓長平下不了臺。”沐桃說完,扭頭瞪圓眼睛,定看著文洛,哼哼唧唧的繼續言:“不想讓我給她難堪,你就好好的管好她,別讓她來招惹我。”
文洛哭笑不得捂捂額,想不通她怎麼什麼事都能聯想到長平身上,無奈的輕嘆一聲:“我不是因為長平的事生氣。”
“哦。”沐桃應了一聲,垂下眼思量,不是因為她,那是因為什麼?轉了轉眼,“我知道了,你定是因為沒有機會舞劍生氣。”
文洛無語望天。
沐桃看他的表情,便明瞭自己又猜錯了,抿緊唇不滿的嘟囔,“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說你為什麼生氣啊,老是吞吞吐吐,別人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文洛板正神『色』,睨著她問道:“爭一口氣,當真比你的『性』命更重要?你就沒考慮過,若是你懂武之事傳到有心人耳中,藉此造謠生事,到時你該怎麼辦?”
“我……”沐桃咬住下唇,眼眸半垂的睨著文洛,“人正不怕影子斜,這些武藝全是天巫教我的,即便是他們造謠又能揭起多大的風浪。”
不服氣的別開臉,他是因為擔心她再生氣?還是因為,她若是敗『露』了,桃樂便再也尋不到,而生氣?
“當真是人正不怕影子斜嗎?若他們去尋天巫對質呢?就算你的武藝當真是天巫所教,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你將人心想的太簡單了。”文洛別開臉,緩下面『色』。
“按你的說辭,他們既然會扭曲事實,豈不是不論我做什麼,都會被他們扭曲,那我不是什麼都不能做了?”沐桃強辯的說道,不服氣的鼓著臉頰,瞪著文洛。
“桃桃。”他不溫不熱的喚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讓沐桃不甘不願的閉上嘴,又是這個調調,每一次說不過她,就這麼叫她,以為……以為她會心軟?
她還就心軟了,怎麼著吧。
懊惱的嘟起嘴,驀然想起自己還在跟他生氣,忙將頭一撇,“我不跟你說話。”
文洛輕輕一笑,捻起她的髮絲,纏繞在指間,“我說你也是為你好,要你凡事小心,三思而後行,別讓對你有歹意得人,握住把柄而已。”
沐桃的心微微動了一下,而後將頭撇的更開,“說了不跟你說話。”
偷偷斜目,拿眼角睨著文洛,見他高揚起眉『毛』,清淺一笑,便垂下眼眸,輕問:“為何?”
沐桃極快的轉回頭,戳著他的肩窩,“你還好意思問為何,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倒記不得了?”
文洛笑容不減,由她戳著自己,挑高一條眉梢,“我做了何事?”
“還不是……”沐桃急忙捂住嘴,將頭一甩,“你自己想,我告訴你,這次我絕對絕對不會饒過你。”除非他非常誠懇的和自己道歉,她才會考慮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