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翻身躍下馬,『摸』了『摸』沐桃的額頭,入手一片濡溼。
責怪的沉聲道:“還說無事。”心裡暗氣她的逞強,連不舒服都不肯說一聲。
沐桃聽出他語調中的憂慮,不由得眨了眨眼,看向他,就聽他繼續道:“人生一世,能跟你一輩子的便是這副身體,怎能不自己愛惜自己。”
“我真沒事。”沐桃的心微微一動,有些詫異,這臭流氓還能說出這麼有理的話。
錦軒頓時氣結,沉著臉別開頭,扯開嗓子大叫,“軍醫!”
沐桃眼一瞪,忙伸手攔住他,“誒,我真沒事,就是剛才突然心口一疼。”
“突然心口一疼,現在呢?”正說著,手無意識的向著沐桃的胸口伸出,本是出自好意想幫她查探,卻一時忘了男女有別。
沐桃嚇了一跳,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你……你這個臭流氓。”還真是不能對他放鬆一點警惕。
臉頰一痛,才驀然醒覺,忙縮回差點觸到她胸脯的手,臉頰窘的微微一紅,“我又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幫你查探一番,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尷尬的『揉』著被她打得生疼的臉,以眼角偷瞧身後方的軍士,在瞥見他們並未看向這邊的時候,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會好心……才怪。”沐桃氣惱的別開臉,“你根本是沒安好心,臭流氓……臭流氓!”
“喂,丫頭,都說不是有意的,你還叫。”他掐著腰,居高臨下的瞪著她不斷開啟的唇,恨的直磨牙。
沐桃柳眉一豎,不甘示弱的掐著腰,反瞪回去,“就叫你怎麼了!不光叫,我還唱呢!”
隨口編了個順口的小調,當真用唱的繼續叫他,把錦軒氣樂了,一把捏住她的鼻尖,“在唱一句,今天晚上我就真流氓給你看。”
沐桃‘哧’的一聲笑,“你本來就是流氓,還用分白天晚上嗎!”對他一皺鼻樑,“流氓,流氓,臭流氓。”
錦軒氣的不輕,想不明白,怎麼每次一遇見這丫頭,總是做出丟人現眼的事,害的自己被她嘲笑,還無地洩氣。
來了許久一直被兩人忽視的軍醫,終於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氣叫道:“將……將軍。”
沐桃和錦軒頓時僵住,同時扭臉看向一旁的軍醫,兩人眼中明顯燃著怒火,嚇了軍醫一跳,“我看這位姑娘雖然不佳,但白中卻略帶紅潤,在看她雙眼有神,未帶一絲病態,臉『色』不佳定是因為氣虛造成,將軍不必太過擔心。”軍醫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斷言,而後一抱拳,“屬下先行告退,將軍姑娘繼續。”
在兩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下,胡作鎮定的轉回身,而後撒開腿一溜煙的跑沒了人影。
沐桃傻眼的看著他的背影,這軍醫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想不到竟如此敏捷,跑的比兔子還快,不虧是軍醫!
錦軒看清她眼中的欽佩,忍不住悶笑一聲,手圈著唇扭開臉,也不多做解釋,“既然你身體並無不適,我們便繼續趕路。”
說完轉身剛要上馬,一隻小手極快的拽住他的衣袖,“等等。”
他挑眉回頭,“有事?”
沐桃抿了抿唇,揚眼定定的看著他,“你不是說要上王都嗎?我們現在便起程。”
“現在?”錦軒愕然的看著她,“馬上便要入夜,若是現在起程,晚上只怕會『露』宿野外,夜晚可是有不少兇猛的野獸出外覓食。”
他這一說,沐桃眼前浮現,狼群覓食的畫面,不由得一哆嗦。
看見沐桃眼『露』懼『色』,錦軒咧開嘴笑的喜氣洋洋,再怎麼野蠻,終究還是個姑娘,放低聲音他繼續說道:“夜晚的野獸是很兇猛的,還是先回軍營過一夜,明早起程,而且今晚我們要開慶功宴,你不想一起瞧瞧嗎?”
沐桃垂下眼,野獸固然可怕,可不知到底怎麼了,她心裡莫名的慌『亂』南安,總覺著發生了什麼事,必須親眼看看心才能安下。
在抬眼,眼中的動搖已經消退,錦軒笑了笑,“決定了?還是乖乖……”
“你給我一匹馬,我自己上王都,你去開你的慶功宴。”沐桃打斷他的,清亮的眼像是最為堅硬的黑水晶,堅定毫無懼『色』。
錦軒的心微微一動,呆看著她的眼睛,想不明白,眼前的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又為了什麼如此堅持,非要在今天起程去往王都。
震驚之餘,又有些氣惱,她的任『性』妄為,“隨你。”
反手招來一名軍士,“去牽匹馬過來。”
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