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酒,入口甘甜帶,一絲酸意從舌尖化開。
吞進腹中,仿若生了一團火,暖暖的燻人欲醉。
沐桃喝了一杯,便覺腦中開始發暈,亢奮的催促敲著他的大腿,“很好喝,你快嚐嚐啊。”
見他垂眼,遲疑的盯著杯子,沐桃歪嘴一笑,端起杯子捏開他的嘴,倒了進去。
芷溪捂著嘴嗆咳,又覺一股酸甜清新的味道在舌尖化開,眨眼間明亮的眼瞳便蒙了一層霧。
沐桃一直看著他,但見他狐眼一亮,極快的睜開眼看向自己,眼瞳中『射』出興奮的光,那模樣就像是初次做了壞事的孩子,又興奮又不安。
沐桃歪嘴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要不要再來點?”
芷溪狐眼一閃,用力點了點頭,那模樣,讓沐桃隱約感覺,他身後生出條尾巴正左右晃著,像是討食的小狗。
抬手斟滿兩個酒盅,一杯遞給芷溪,一杯自己握著與他相碰,興奮的大叫:“乾杯。”
梅花樹下,兩個對果酒產生濃烈興致的人,你來我往的飲著杯中酒……
天『色』漸漸暗下,四周琴樂之聲依舊沒有淡下,然卻入不了已經兩人的耳中。
賞忻哭笑不得的蹲在桌前,看著癱成一團的兩人,苦惱的撓了撓頭。
“怎麼了?”稚容走上前,看了看賞忻古怪的表情,又看了看癱成一團的兩人,“他們倆這是……”
賞析攤開手,“如你所見,兩隻醉貓。”
“好興致,早知我也來參上一腳。”稚容的視線下滑,定在抱著芷溪腰肢酣睡的沐桃臉上,眼神一柔,對賞忻說道:“這模樣,若是讓別人看到,又不定傳出什麼。”
賞忻撇撇嘴,“一個一個架回去,免得他們在這丟人。”
稚容點了點頭,“你架芷溪,我送公主回去。”說著人已上前掰著沐桃的手,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算將兩個人分開。
賞忻架起芷溪,看著落坐在草蓆上喘息的稚容,“你若不行,便在這看著人,待會我再來接她。”
稚容邪魅的笑了笑,揚起媚眼睨著賞忻:“你要不要試試,我行不行?”
賞忻激靈靈的一顫,從背上爬出雞皮疙瘩,‘哧’了一聲,“成啊,今晚來我院子。”
稚容微微一愕,輕笑出聲,挫敗的搖了搖頭,“你厲害,我說不過你。”
賞析甩開流海,吊起眼角,“那是,我先走了。”
“去吧。”稚容擺了擺手,垂下眼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沐桃,輕柔的拂開她頰邊髮絲,“你這是何必呢?”
沐桃感覺臉頰上的搔癢,不適的撓了撓,緩緩睜開眼,不確定的喚了一聲:“稚容?”
“嗯。”稚容輕輕應了一聲,垂眼看去,指尖輕輕滑過她緋紅的臉,“醒了?我們該回去了。”
沐桃縮頭‘咯咯’一笑,拉下他點在自己臉頰的手,攀著他的手臂爬起身,“不回,我們繼續喝。”
稚容眉心蹙了蹙,“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沐桃夠到酒壺,扭頭不解的看了看他,“我很好啊。”撐著桌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沒有比今天更好的了,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踩在雲彩上,輕飄飄的。”
說著腳尖一捻,張開雙手轉了個圈,腳步不穩的向前栽去。
稚容眼疾手快的將人拽回,“別鬧了,我們回去。”
沐桃感覺天地一陣翻轉,不悅的扭動掙扎起,撒潑的揪住稚容垂在身前的髮絲,“不要……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鼻尖一酸,眼角滾落下淚珠,“我不想見著他……”
稚容頓住腳,皺眉看著站在路口的白衣男子,圈著沐桃的手臂緊了緊,邪魅的一笑,“怎麼還未休息,不怕佳人久候,春宵虛度?”
文洛聞出他話中的譏諷,輕笑了笑,“佳人未回,如何安得下心休息。”
稚容揚起細眉,“佳人未回嗎?就是不知,你口中的佳人又是哪一個?”
“我口中佳人是誰,巫相難道還不清楚?”文洛上前一步,垂目看著沐桃掛著淚痕的臉,眼角一痛,不禁抬手去拂那滴淚珠。
稚容後退避開他的手,幾近挑釁的道:“以前是有些清楚,現在反倒是看不清楚,而且,你想什麼又與我何干?機會給了你,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現在失了機會,還想再來討要?我可沒這麼偉大。”
文洛輕笑了笑,“我這正是在把握機會,寵了她許久,她卻絲毫不去看自己的心,我不似巫相如此好的耐心,等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