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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在我險些喪命的時候,是他救了我。”

她微微垂下頭,十指交扣在一起,緊緊的捏住,回憶道:“他是個做事全然隨『性』,不受世俗禮法約束的男人,他的出現對我來說,就像開啟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那個世界中的空氣是這麼自由美好,讓我忍不住嚮往,也讓我對這生在皇室的命運,開始抗拒。

到後來聽聞自己被選中,甚至大膽的想要逃脫,也就是那時,芷溪的爹爹闖入我的生命中。

他是個沒有名字的殺手,因刺殺我的兄長失敗而受傷,被我救下,偷藏在寢宮中,以救命之恩,強迫著他帶我離開皇宮。”

說到這裡,萍姑的臉上『蕩』出甜美的笑意,歪頭看著沐桃,像是有秘密與人分享的小女孩一般的神態,絲毫看不出已是有子多年的『婦』人。

“芷溪的爹爹,跟我見過的人,很不一樣,說好聽了是很冷漠的男人,說難聽了,根本是個木頭,絲毫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讓我大為惱怒,狠不得立刻甩開這呆子。”

沐桃看著萍姑憤憤的表情,頓覺好笑,以手掩著唇,咳笑了兩聲,“那萍姑是怎麼流落到燕國來的,冥帝的美人計,又是選的誰?”

萍姑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我的逃跑,讓冥帝十分震怒,四處張貼捉撲我的告示,芷溪他爹那邊,也因為某些事情而被人追殺,我們只得混在流民之中,來到燕國,才算安定下來,也於冥國那邊徹底斷了聯絡,實在不知事後是誰當選。”

沐桃垂下頭,細細捻著萍姑的故事,結合她以前說的,和現在說的,才發現其中有些事連不上,就比如芷溪的爹爹怎麼會和姚天雪認識?

“萍姑,是誰告訴您,您恩人有難的事情?”

萍姑只是看著沐桃,也不答話。

沐桃略一想,抬頭說道:“姚天雪,萍姑認得嗎?”

萍姑眼中當初『迷』茫之『色』,“燕國的姚皇后?”

“是。”沐桃點了點頭,“我查到她是冥國人……”

萍姑的手一動,偏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沐桃,“你認為,她是代替我入宮的人?”

沐桃不答,轉言道:“她和芷溪的爹爹是舊識,如果冥帝還是選的宮中的公主,萍姑應該認識她。”

萍姑聞言,當真細想了起來,越想臉『色』越是難看,手緩緩的抬起,掩在唇前,輕聲唸叨:“是她。。”

“萍姑想到是誰了?”沐桃驚訝的轉頭看著她。

後者抿了抿唇,點頭,“如果冥帝的還是選的公主的話,她應該是七公主,本名冥如雪,當年唯一知道芷溪爹爹,被我藏在宮中的人,就是她。”

“恩人有難的事情,就是她告訴萍姑的吧。”沐桃順藤『摸』瓜的說道,見萍姑的臉『色』一凝,更是肯定。

萍姑嘆了一聲,“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是誰也不重要了。”

“她就是為芷溪爹爹做墓的人,也是威脅村民,讓他們對外說安家人全死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錯,當年偷走萍姑留信的人就是她。”沐桃轉頭看著萍姑,“她還是收養芷溪的人。”

後面的話,沐桃沒說的出來,卻在心中大膽的猜測了一下,如果,如果這個七公主並非是,因為幫芷溪爹爹掩飾他們活著的事情呢?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因為怪萍姑離宮,害她落得如此田地,心生怨恨,才做出這一切的假象,讓他們一家不的團聚,更是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萍姑苦笑了一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沐桃見她的神態,啞口失聲,只說出一句:“萍姑的肚量還真是大。”

萍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愧疚的說道:“她怪我也是應該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沐桃可不認同她的話,言辭振振的說:“話不能這麼說,她若真不想來燕國,完全也可以逃離,可她自己不逃,又有什麼權利去怪別人?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萍姑聽著只是笑笑,道:“算了,都過去了,我也不想探究這些,還麻煩公主也不要再探究這些了,只要知道芷溪還活著,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沐桃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撇了撇嘴,人家當事人,都發話說了既往不咎,她還能說什麼?

反正賞忻已經帶著大管事去找爹了,她的身份也掩飾不了多久,早晚都是一個下場,害人終害己。

“我一定會讓芷溪和萍姑相認的。”

萍姑眼神黯了黯,“還是不要了,那孩子這麼恨我,如果知道了,一定不願再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