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容挑了挑眉梢,視線在沐桃的臉上轉了一圈,見她毫無戒備的看著自己,心微微一動,走到她身前,『揉』著下巴彎下腰:“本質……”
沐桃抬起眼皮,見他『蕩』著邪笑的俊臉,緩緩貼過來,險些沒忍住,甩他一巴掌的衝動。
稚容眨眨眼,壓低聲音,用僅能兩人聽見的聲音道:“你又欠了我一次,想想該怎麼報答我。”
沐桃回給他一個白眼,咬牙嘟囔,“『奸』商。”
“客氣。”他直起身,無所謂的笑笑,轉回頭的一瞬,臉上頑皮的笑意瞬時消去,“回太祖陛下,臣已仔細的看過,桃樂公主的靈魂本質……”
所有人同時屏住呼吸,只有沐桃還是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渾然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突聞稚容話鋒一轉,“確實有異。”
沐桃頓時呆住,這混蛋搞『毛』!
諾蘭玉夢舒眉暗暗一笑,“果然是假的,來人!”
“且慢,煩勞意公主聽臣說完。”稚容手一抬,輕笑了笑,朝高高在上二人拱手彎身,“桃樂公主年幼多病,是因為出生之時靈魂受損,當時家師欲為公主治病,還曾託斐公公向太祖請示過,不知太祖是否記得。”
諾蘭飛鳳映在簾上的剪影動了的動,好似在沉思,“嗯,確有此事,所以桃樂公主的靈魂有異,便是因為醫治所造成的?”
稚容默然垂首,算是預設了諾蘭飛鳳的話,讓諾蘭玉夢震驚的瞪大眼睛,“你……”
“所以,這一切都是有心人在這無的放矢,是嗎,意公主。”太祖沉聲輕問,可語調中的責怪之意,卻絲毫不受語調高低的影響,讓一群人頓時噤若寒蟬。
諾蘭玉莘握住沐桃的手,垂下頭站與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等著諾蘭玉夢的回話。
諾蘭玉們仍舊處於震驚之中,反應不過來,為什麼稚容會臨陣倒戈,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直到太祖的喝問聲,再次響起:“意公主,本宮再問你,是或者不是!”
諾蘭天敏騰的跪倒在地,為母辯解道:“太祖,一定是某些人在其中使詐,企圖矇蔽太祖……”
“你的意思是本宮老得糊塗了,看不清真相為何,才會受人矇蔽?”太祖慍怒的喝問。
諾蘭天敏急『色』的搖頭,“臣,臣兒絕無此意,臣兒的意思是,是,那罪婢,見刺殺王姐不成,便利用我們企圖加害王姐。”
“夠了,堂堂一個鳳國公主,被一個奴婢算計,還甘心情願的給人家當槍使,險些害了自己的王姐,你的腦子是長在哪裡了!”太怒責罵了諾蘭天敏一頓,對一旁的斐公公說道:“傳令下去,意公主辨識不清,撤去親王頭銜,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三月,將那企圖謀害公主的罪婢,拖出去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太祖饒命,太祖饒命。”香秀將頭磕的砰砰作響,顫著聲音求饒,在護衛將她拉起的一瞬,她突地掙開護衛,抱住諾蘭天敏的腿,嘶聲大叫:“公,公主,救救奴婢,您不是跟奴婢說,一定會保奴婢周全的。”
諾蘭天敏惱怒的將人給踹開,“還不快將這賤婢拖下去,等什麼。”
“公主……”香秀被來的護衛,狠狠的拽了來,粗魯的便要將她拖走。
“等等。”女皇突地站起身,“先將人帶回來。”
護衛面面相窺,拖著哭嚎的香秀,走回殿中,左右立著,怕她狗急跳牆,再出手行刺。
“你叫香秀是吧,為何向郡公主求救?”女皇落坐,目光銳利的盯著香秀,見她一哆嗦,心有餘悸的抬頭,偷瞥了諾蘭天敏一眼,復又垂下頭,“奴婢,奴婢一時情急,才,才向郡公主求救。”
“一時情急,不是該向撲向最近的人,怎麼你偏偏跑到郡公主身邊求救?”女皇挑出可疑之處,笑看著香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奴婢,奴婢……”
女皇突的拍案而起,將她一指,沉聲喝道:“大膽奴婢,還不快快吐『露』實情,敢有隱瞞,可是罪誅九族!”
香秀徹底慌了神,連連叩首,“皇上饒命,奴婢,奴婢是受了,受了郡公主的威脅,才,才斗膽陷害桃樂公主,求皇上開恩,饒命。”
諾蘭天敏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賤人,竟然敢汙衊本宮!”怒火沖天的便要衝向香秀,卻被一直站著的護衛攔住。
“皇上,郡公主捉了奴婢的母親,以母親的『性』命為挾,『逼』奴婢嫁禍公主,兩位嬤嬤都在旁邊,可以證明奴婢所言無虛。”香秀惶然的指著身前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