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遙樂生硬的回絕他,“我明日便會燕關,如果你要走,我們一起回。”
賞忻皺了皺眉心,心說:‘你上次也這麼說!’
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那我先走了,你萬事小心吧。”
“嗯。”遙樂剛要鬆口氣,見他又突然轉回身,下意識的挺起胸,問道:“有事一次『性』說完!”
賞忻挑了挑眉,轉著眼將他看著,“我是想告訴你,那些事沒有桃都跟我說了,她當時罵走你,是因為她知道了,逍遙王放你去見他,是為了試探你,怕你為難,才這麼做的,你不用感覺不值。”
遙樂眼神一黯,胸口又痛跳了一下,垂下頭咬牙道:“我已經不在意那些了。”
“但願如此。”賞忻聽出他話中狠意,挑高了眉梢也不多說別的,只當他還沒順過氣,便轉了話題:“逍遙王院中的沒有桃被人調換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再去見她了,免得嚇著了人家,知道吧?”
遙樂抿緊唇,拳頭不由自主的緊緊捏住,他這輩子獨獨不想再見的,便是她!
第四百二十章 這才是他
第四百二十章 這才是他
好不容易之下,遙樂終於堅持到賞忻離開,還沒消停一會,便聞屋外響起參差的腳步聲。
腳步聲落,龔虔昱推門而入,看著遙樂好好的坐在床沿上,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才快步上前,遲疑的喚了一聲:“遙樂?”
後面的話,卻沒問的出來。
遙樂聞聲抬頭,冷漠的瞅著龔虔昱,替他說出了未說完的話,“我已經沒事了。”
龔虔昱聞聲,長出了一口氣,那還顧得上思考他怎麼突然好了,欣然的拍著他的肩膀道:“沒事就好。”
遙樂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手,“我要回燕關。”
龔虔昱眉心皺了皺,說:“你身體剛好,這些事,還是遲些日子再說吧。”
“遲些!”遙樂唾鼻呵笑了一聲,無比譏諷的說:“走不走是在我不在你,若你不許,大可繼續囚禁著我。”
龔虔昱眉心直擰成一團疙瘩,所有的好脾氣全被他這態度給『摸』消了去,牙關一點一點的咬緊,終是一切都化為無奈的嘆息,“隨便你,我只盼你能想想你的母親和外公。”
遙樂的心咯噔一跳,詫異的轉回頭看著龔虔昱陰晴不定的側臉,眼瞳晃動不止,話他可以說的冷酷,可他何嘗不是陷入在兩難的境界中。
聽那日她說的話,分明是惦念著燕國的皇權,甚至還不止一個燕國,憑靠的便是定疆王手中的兵力。
多年步步為營,他聽的清楚,由心的感到她的可怕,這種心機,怎能是一個十五歲的人該有的。
可笑的是,連他都以為她徹底改變,卻不想這一切都是個騙局,她根本不曾將他們放在心中,甚至是文洛也都只是她娛樂的玩具。
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
他深切的明白,她會不折手段的除去一切的絆腳石,而他的舅父和他,正是她的絆腳石。
想要燕國的皇權,就必須要除去舅父和他,自己又怎麼忍心看著他們去死?
而定疆王,他深信他是被蒙在鼓中,也深信他的人格,但是,他卻是她所有陰謀的關鍵,想要讓她的陰謀無法得逞,就必須讓定疆王手中再無兵權。
他又怎麼下的去手?
定疆王對他等同父親,兵權也意味著是他的保命符,當這道保命符被取走,誰又知道他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他到底該怎麼做,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可逃避了這一時,他將面對一世的良心難安。
這樣的活法,不是他想要的,與其如此,他還不如擔下一切的臭名,暗中保的王爺周全!
想至此,遙樂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拋開一切的猶豫,該衝的時候就衝,才是他的活法。
“舅父,誤會了,我此行去燕關,並非是想同定疆王說明一切。”
“嗯?”龔虔昱微愕的轉回頭,挑高一條眉梢,瞅著遙樂,等待著他的後話。
遙樂捏了捏拳頭,驀然抬頭,“我想幫外公,幫母妃討得一個說法!”
龔虔昱眉心微皺了一下,沒有被驚喜衝昏了頭,反倒疑『惑』遙樂的突然轉變,如果今日換成是誰,同他這麼說,他都可以相信,唯獨遙樂這孩子。
他深刻的清楚,他那拗執的脾氣,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性』子,豈會突然轉變的這麼快?
狐疑的將他瞅了一眼,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