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我依舊得全心護著你,護著你肚子裡的孩子。”或許她是唯一一個與他們兄妹都交清甚好的人。
閻蘇抿嘴笑,看了一眼面色無變化的豐延蒼,心下自是有些犯嘀咕。按照豐延蒼的心性,他不會這麼無動於衷才對,但此時的樣子,讓她都不禁有點相信,這個男人也有一顆寬闊的心胸。
沒過多久,豐延紹來了,一襲杏黃的長袍,風度翩翩。
他對閻蘇還是很好的,最起碼在外人看來,他們倆屬於那種相敬如賓的夫妻。不過在嶽楚人看來,豐延紹會對每個人都這麼好,看似多情,實際上那是無情。
與閻蘇說了幾句話,豐延紹便轉移了視線,看向豐延蒼與嶽楚人。視線在觸及嶽楚人時稍作停頓,之後還是開口了,“今日上午北疆信使到了皇城,送來了北王的親筆信。七月初七是北疆一年一度的重七蘭夜節,北王盛情邀請。老七,你意如何?”豐延紹的話似乎有所保留,他並沒有說北王裴襲夜邀請了誰。
嶽楚人扭頭看向豐延蒼,他神色不變,恍似大山在他面前坍塌也能繼續保持面不改色。
“現在這個情形,不宜離開皇城。”他悠悠道,語氣雖輕,但拒絕的意思明顯。
嶽楚人慢慢的轉過頭,對面閻蘇正看著她。兩個女人對視,嶽楚人在閻蘇的眼睛裡知道到了答案,“裴襲夜邀請的是我?”
豐延紹溫雅一笑,隨後道:“老七隻知道北王邀請了你們夫妻,卻是不知,在那信封的夾層裡還藏了另外一封信。”說著,他從廣袖的袖口中拿出來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抬手遞給嶽楚人。
嶽楚人起身接過來,坐回原位開啟,一旁豐延蒼終於改變了姿勢,傾身靠近她一同看向那張紙。
一看到紙上的內容,嶽楚人的眉毛立即擰了起來,豐延蒼也同樣臉色一變,下頜骨以可見的速度緊繃了起來。
豐延紹看著他們微微搖頭,“不必如此緊張,或許北王真的知道真相呢?正值大燕與北疆建交之際,北王又明知楚人本領,設下圈套陷阱的可能性很低。”
將紙上的字粗略的看完,嶽楚人抬頭看向豐延紹,“他既然說知道誰要抓我,那麼也就是說,抓我的人很可能就是北疆的?”
豐延紹搖搖頭又點點頭,“他能將此信藏的這麼隱秘,也必定是擔心被外人看到。但整個北疆,似乎也沒有任何需要他懼怕的人物。此事雖是蹊蹺,但有一點他確實說對了,來人不善。”
嶽楚人轉頭看向身邊的豐延蒼,想聽聽他是何意見。
豐延蒼面色沉靜,眸光幽深看不見底,修長的食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叩,一聲一聲,在廳內迴響。
“事發到如今,密衛的調查沒有一點收穫。王妃的金雕曾跟蹤他們,但最終還是跟丟了。他們身份成謎,調查亦是險阻重重。如今北王聲稱知道他們的身份,看這信件的發出時間,應當是王妃在護國寺遇刺之前的兩天。他早早的便知道了此事,著實蹊蹺。或許這是個陷阱,但他若是用這種陷阱實不像他北王的作風,所以,他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淡淡的說著,豐延蒼也是相信的。
嶽楚人慢慢的眨眼,“你的意思是,你相信他說的話?”
“為什麼不信?這幾天一無所獲,你又因此只能躲在府裡。何時解決了他們,你身邊的危機才能解除,難道你不想快點解決這危機?”微微揚眉,他那表情多少有些妖孽。
嶽楚人微微蹙眉,愈發的看不透這古人的心性了,本以為他肯定會否定裴襲夜的說法的,結果卻完全相反,他相信了。
其實若是細細琢磨,便也能摸清豐延蒼的想法,他確實有些急躁,但更多的是儘快解決這事的急切。隨時有危險在身邊,這決計是他最厭惡的事情。而且密衛的調查一無所獲,如今裴襲夜說他知道真相,那又何嘗不試一試?
“但是你們不覺得,這事兒蹊蹺太多了麼?若那些人就是北王派來的,抓楚人沒抓到,於是他便想了這麼一招來引楚人去北疆。待得楚人到了北疆,他一舉把楚人控制住,那時邊關舉兵也來不及了。”閻蘇說話,對於裴襲夜的人品,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不會。”不等那二人說話,嶽楚人先搖了搖頭,“他還沒有那麼無聊會來抓我,而且是不惜帶一個殘廢的我回去。”那群白衣人雖是要抓走她,但從傷了她看得出,他們並不擔心帶一個傷了殘了的她回去覆命會有不妥,由此可看出,那幕後之人就是想抓她而已,只要還活著,其餘怎樣都不在乎。
“你如何確定,抓你的就肯定不是他?”扭頭看著嶽楚人,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