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嶽楚人暗暗的咬住牙根,她是真沒想到他就是北王啊。說過那麼多次一定要見見那個傳說中的北王,結果她已經見過無數次了都不知道。
“他是巫教教聖。”豐延蒼低聲沉吟,以往他與嶽楚人推測的那些都要推翻了。
扭頭看向豐延蒼,他的側臉很好看,這人簡直無死角。
“咱們都想錯了,他才不是為南疆辦事兒,他在為他自己。”握住他的手,嶽楚人的臉在陽光下白皙泛著粉,簡直吹彈可破。
“這個回府之後再說,一會兒在雀臺設宴,除卻六部重臣作陪,其他人都會出宮,你不要去了。”看著她,他可沒忘了剛剛裴襲夜衝著嶽楚人眨眼的事兒。
“好。相信他也不會做什麼的,不過,你需要提醒一下五哥,儘量別惹他。”嶽楚人還是不太相信裴襲夜的人品,他面對她的任何囂張挑釁都能忍,那是因為他對她沒招,對付不了的她。但是別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眸中劃過一抹涼薄,豐延蒼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滑膩的觸感讓他捨不得放手,“回去吧。”
話落,豐延蒼轉身離去,背影頎長飄然,卻透著不予親近。
走到停放馬車的和宣門城甕,卻不想在那兒看到了閻蘇。
“楚人,你怎麼沒去雀臺?”走過來,閻蘇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還說我呢,你怎麼也出來了?按理說,你這個未來的皇后應該陪坐才是。”笑看著她,嶽楚人差不多猜想出來怎麼回事兒。
“看到他就不禁想到他曾數次刺殺我哥,我哥還差點丟掉性命。我氣憤難平,實在害怕控制不住心底的憤怒,這才向殿下請辭的。”閻靳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相當恨裴襲夜,此時仇人在眼前,她很難保持笑容滿面。
“是啊,他還數次刺殺閻靳呢。”想起這個,嶽楚人在腦子裡將那個與她交手的娃娃臉和殘忍陰毒的北王聯絡在一起,卻發現她先入為主的總是覺的他就是那個無事就挑釁的娃娃臉,無法將兩個人看成一個人。
“他剛剛那麼明目張膽的衝你眨眼,楚人,你見過他?”剛剛的事情閻蘇也不是沒看到,但是嶽楚人認識不認識北王她還不知道嘛,想來肯定是他們之前見過,但是嶽楚人並不知道他是誰。
“猜對了。與我數次過招的那個巫教教聖,就是他。”看著閻蘇,嶽楚人有絲絲迷惘。
“什麼?他是教聖?”閻蘇一驚,隨後意識到很危險,“他們都在雀臺,他若是動手,誰也抵擋不了啊。”
“彆著急,他不會那麼做的。他還沒那麼囂張,傳言不可盡信。”抬手拍拍閻蘇的肩膀要她淡定,嶽楚人覺得裴襲夜肯定不會做傻事。
“你確定?”閻蘇還是不放心,那可是教聖啊。
“我與他交手數次,前幾天他到了皇城就跑到濟世堂找我,所以我覺得他不似傳言中那麼陰毒殘忍。再說,他明知有我在,不會亂動的。”嶽楚人搖搖頭,眸子晶亮,讓人不得不信。
長舒口氣,閻蘇點點頭,“那咱們一同走吧,我看老七也被氣著了,是他要你出宮的吧?那個北王還當真是囂張,公然的就衝你擠眉弄眼,完全沒把老七放在眼裡。”
嶽楚人扯了扯唇角,她若是說,那裴襲夜還有一眼就能看出處子非處子的能耐,更得把她嚇壞。
自北王裴襲夜來到皇城,豐延紹一直作陪。據傳二人相處的很好,聊得也極為投機,讓那些本來對北王大名充滿畏懼的朝臣百姓都驚訝不已。一時間,城內談論最多的就是北王。
嶽楚人一直沒再進過宮,豐延蒼代豐延紹處理朝事,她就每日都到濟世堂去。關姝與戚建學醫術,刻苦勤學,讓嶽楚人很是欣賞。
二樓,嶽楚人靠坐軟榻上,關姝給她送來剛煮好的茶。站在一邊給倒茶,一邊細聲細語道:“這醫術玄之又玄,近兩日我都在研究人體穴位,穴位實在太多,我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看了她一眼,嶽楚人輕笑,“記不住就在自己身上做試驗,那樣你就記住了。”當初她就是那麼做的,自己吃虧了疼了,就都記住了。
“夫人說的是,我怎麼沒想到?”端著茶送到嶽楚人手裡,關姝氣色愈發好,整個人看起來很亮眼。她現在濟世堂也很有名氣,許多常來的人都知道她。
“醫術便是如此,需要潛心鑽研,當然少不了做試驗。但又無法在別人身上試,最合適的就是自己。”接過茶,很香。
“戚師父話不多,我又不好總是問他,還是與夫人說的透徹。”說道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