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喚你名字?楚楚~”
厭惡的擰眉,“裴錢貨!”
裴襲夜一詫,下一刻笑眯眯的眼睛因著驚奇睜大了,“你還真是取外號的天才!”裴錢貨?賠錢貨!他都無法反駁了。
眼角眉梢間盪漾著得意,扭過臉,視線與閻靳對上,他一直在看著他們倆。
眨眨眼,嶽楚人笑笑,“形神俱備吧。”
閻靳幾不可微的點頭,雖是臉龐冷漠,不過卻是滿眼贊同的模樣。
經過這一下午,他也看出嶽楚人與裴襲夜好似很熟,如今更加確定。她還敢給他取外號,裴襲夜還一副很喜歡的模樣,兩個人似敵似友,讓人捉摸不透。
太陽終於落下西山頭,天空也漸漸的暗下來,燥熱褪去,整個人間都涼爽了。
夜裡的秦宅依舊寂靜,不過房簷長廊各處卻燃起了燈籠,可見這宅子裡還是有人的。
閻靳攬著嶽楚人翻牆而過,裴襲夜隨後,三人落在牆內,放眼望去,幽靜的宅子燈火幽幽,不過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人聲。
半晌,嶽楚人開口,壓低了聲音道:“像是鬧鬼了似的,到底有人沒人?”
“有人。”
“有人。”
兩個人同時回答,因為二人都聽到了人聲,不是說話的聲音,而是呼吸聲。
分別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人,嶽楚人點點頭,“都是普通人吧?”
“嗯。”這次閻靳沒出聲,裴襲夜作答。
“那走吧。”都是普通人那就好說了,話落,嶽楚人便邁出了步子。
閻靳與她同走,裴襲夜則跟在了後面。
這秦家當真是很奇怪,他們順著長廊走,完全等同於大大方方的闖進了府裡,但是卻沒遇上一個人。閻靳與裴襲夜聽到了人的呼吸聲,他們都在屋子裡,沒有睡覺休息,但卻是不出屋,好似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因此躲在屋子裡似的。
繞過花園荷塘,嶽楚人與裴襲夜完全是大搖大擺的在走了,閻靳依舊謹慎,神色沉斂。
“這家人有七成的可能是在等著你們呢。”裴襲夜笑眯眯,雙手負後步伐瀟灑,恍若在逛自家花園兒。
嶽楚人雖是不喜他說話,不過倒是完全贊同,“我們的出現不是秘密,人家早就等著咱們登門呢。”
“那個院子。”閻靳開口,抬手指著一個有著拱形門的小院,那就是秦家主人的居室。
看了幾眼,嶽楚人扭頭看向閻靳,“直接進去?”
“走吧。”聽了一會兒,並沒有任何不妥,閻靳先一步走在前。
走進拱形的院門,青石板的小路直通房間,兩側種著開放正盛的鳳仙花兒,挨近牆邊的地方還有幾株美人蕉。院子裡飄著淡淡的香味兒,很好聞。
閻靳在前步伐沉穩的走向房內燈火幽幽的房間,嶽楚人隨後跟緊,裴襲夜則如同散步似的環顧四周,很閒適。
在門前停下,閻靳的眸子動了動,隨後抬手按在了門上。
嶽楚人盯著他的手,因著太靜了,總覺得有點詭異。
吱嘎,門被閻靳推開,屋內的燈火傾瀉出來,照亮了腳下。
進入視線的,便是一間簡單的小廳,不過此時那小廳是何模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對面的主座上坐著一個人。一身白色的儒衫,滿身書卷氣,四十多歲的年紀,下巴唇上留有鬍鬚,長髮由白色的髮帶束在腦後,很簡樸。
此人看似尋常,但是他此時的模樣卻是不尋常,因為對於這三人的到來,他沒有一點驚訝驚奇的模樣,那雙眼睛鎮靜如水,就那般看著他們,沒有任何舉動。
嶽楚人微微挑眉,這人,不尋常。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在等著他們。
閻靳面色沉斂,眸光好似具有穿透力,看了那人一會兒,隨後拱手,道:“在下閻靳,夜入宅邸還望海涵。”
嶽楚人看了閻靳一眼,雖他一本正經,不過她卻覺得有點好笑,都闖進人家裡了,還海涵什麼海涵。
“忠域元帥,久仰大名。”那中年男人開口,聲音沉靜,帶著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歲月痕跡。
“想必您就是這秦家的主人秦如海秦老闆吧,今夜秦老闆能坐在這裡,就肯定是知道我們會不請自來。開門見山,秦老闆可會束手就擒?”閻靳字字如鼓,聽他說話絕對會讓人自動打起精神來。
秦如海面色沉穩,如同閻靳所說,他知道今晚有人會來,也知道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對付他的。
“三位不如進來,你們想要知道的有許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