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要深的多,大約二十多米,閻靳中途三次扣住石壁,最後終於落地。
對面有風吹過來,提起琉燈照了照,前方是由石板鋪的路,幽幽的很深。
“走吧。”看著嶽楚人在那兒拿著琉燈照個沒完,閻靳抓著她的手腕往前走。
嶽楚人轉著眼睛瞧著四周的牆壁,無意識的將手腕從他手裡抽出來,然後抓住了他的手,一邊道:“十個人並行都沒問題,這地道修的真好。”不止寬度很好,高度也很好,將近三米的樣子,完全能夠大肆的運送物品。
十指緊扣,閻靳點點頭,“確實。”
朝著深處走,大約一百米的時候有一個轉彎,繞過那個拐彎兒,嶽楚人提起琉燈往遠處一照,隱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嶽楚人的眼睛瞬時亮了起來,“好像找到了。”
閻靳的目力比她要好許多,微微眯眼看向幽黑的遠處,隨後低聲道:“金庫就在這兒。”
一聽他肯定的語氣,嶽楚人差點跳起來。閉上眼睛催促書生張快點過來,隨後睜開眼睛拽著閻靳往深處走。
快速走近,提著琉燈一照,果然是金庫。
一個個巨大的箱子擺放在兩側,箱子上隨意的堆放著大大小小蓋不上蓋子的小箱子,裡面皆是珠寶。中間留出一條過道,一直延伸到深處看不見盡頭,這裡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
鬆開閻靳的手,嶽楚人衝到箱子前抓起那些珠寶看了看,隨後將琉燈放在地上,然後動手把上面的小箱子搬下來,將大箱子的蓋子開啟。
金燦燦的進入視線,儘管光線微弱,但這箱子裡整齊碼放的黃金依舊晃花了嶽楚人的眼。
“閻靳,快來看,都是黃金。”拿起一塊金子掂了掂,貨真價實。
看著嶽楚人那麼興奮,閻靳唇角微揚的走過去,也伸手拿起一個看了看,“很純。”
“這麼多,秦家果真富可敵國。”估摸著國庫都未必有這麼多。
“五十年的財富,若寧譽真的起事,咱們未必是對手。”也幸好寧譽的起事之路夭折了,否則將迎來大亂。
“秦家人是善財童子啊,如此會賺錢。只是可惜了跟著寧譽,一家人不得善終。”想起秦如海,她還是覺得很可惜。
閻靳彎身提起琉燈,驀地眉心微蹙,“來人了。”
嶽楚人笑眯眯的點頭,“我的人來了。”
閻靳不解,看著嶽楚人笑得開心的模樣瞬時恍然,又有幾分不可思議,“你要將這裡的金銀珠寶搬走?”
嶽楚人誠實的點頭,笑得酒窩淺淺,“反正這麼多,我還辛苦了那麼久,搬走一半兒不為過。”
“一半兒?”閻靳更為無言,上次她在三王豐延芷那兒搜刮錢財他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今日更是讓他開了眼界。
“我可不是裝在自己的口袋裡,無論是濟世堂丐幫,還是大肆義診都需要錢。用在這些地方,總比被某些人拿來包養女人揮霍來得好。”能不能拿走一半兒還得看大家的速度,豐延蒼可能馬上要來了,他肯定會笑著讓她住手的。
閻靳無話可說,最後幾不可微的點頭,表示他不會管。
書生張帶人下到了地道中,幾百號人,瞬間將整個地下通道都填滿了。
別看一個個穿著破衣爛衫,但這都是每個月領工資的人,更不會一日三餐吃不飽,個個健壯的很。還有幾十人都是練家子,這都是書生張瓦羅來的。
書生張指揮著眾人搬運,見到這麼多的黃金珠寶,自是有人感覺都要暈了。不過他們下來的時候在屋子裡看到了一堆的屍體,或許以為是嶽楚人與閻靳殺的,所以,此時看見這麼多的黃金激動歸激動,卻是不敢做偷偷摸摸的事。
眾人搬運,嶽楚人與閻靳朝著深處走過去。
大約走出去兩百多米了,兩側擺著的滿滿當當依舊還是金銀珠寶,感覺像是徜徉在金銀珠寶當中,這種感覺很爽。
“你說這地下倉庫直通到哪兒?”嶽楚人辨識不出方向,但是她肯定現在已經出了秦宅的範圍內了。
“城外。”閻靳的話語很簡潔。
“城外?”嶽楚人的腳步頓了頓,隨後扭頭看向閻靳,幽幽的光線中他的臉也有幾分朦朧,“會不會直通鷹水嶺?”
閻靳也轉頭看著她,劍眉星目俊朗帥氣,唯獨那滿身的冷漠讓人無法接近。
“很有可能。”他們走在這裡一直有風,很明顯在盡頭有出口。一直延伸到城外,那麼另外那個出口最有可能在死衛聚集地鷹水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