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娶妻生子,或是家裡僅剩老爹老孃,出身寒門。
如此用意,便是要他們死守,守將本就對許醜意見頗多,此次更是氣憤到極點。除了氣憤,又是滿腔無望,家國不在,當兵何意?不如卸甲歸田,從此只做黎民。
豐延蒼答應了,並且給所有人相贈盤纏,最後一道踏入南疆的關卡開啟,此時梁城也傳來了訊息,許醜自立為王。
李氏兄弟被他盡數羈押,說是養在宅子裡,但恐怕許醜早就把他們宰了。他坐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本身以殘暴聞名,一時南部的百姓迅速的朝著北方撤離。
商磊帶兵南下,連續大捷,士氣大盛。南部百姓朝著北方遷移,豐延蒼下令開關,百姓湧入大燕。
戰爭時刻,這樣的做法是很不明智的。縱觀歷史,無論戰爭或是天災人禍都嚴禁百姓大面積遷移。然而,豐延蒼卻反其道而行之,雖是臨近關口的城池一時忙亂,不過民間卻很意外的都稱讚起大燕來。
這一次,沒有嶽楚人的丐幫在暗地行事,完全是梁京的子民感慨而談。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一步也成了,如今打倒許醜便是大勢所趨了。
天漆黑的,一行軍馬順著略崎嶇的山路前行,前後軍馬無數,中間一輛雕花馬車也速度不減的前行。車輪軋軋,沒有停頓。
馬車裡,一角掛著一盞燈籠,固定在那裡的,但馬車晃得很,燭火搖曳的也很嚴重,使得馬車裡也忽閃忽閃的。
鋪著厚厚的軟墊,嶽楚人靠坐窗邊,雙腿平放。
一人枕著她的腿,身上蓋著狐裘大氅睡得正沉。不是別人,正是豐延蒼。近幾日戰況不斷,他休息的也很少,南方溼冷,所以他很光榮的又生病了。
自從馬車上路,他便躺在她腿上睡著了,車這麼搖晃他沒有一點醒過來的意思,可見真睏乏的不得了了。
嶽楚人兩條腿都麻了,不過卻一直一動未動。藉著不明亮的光看著躺在腿上的人,雖是整日在一起,但他確實瘦了一點。
現在向南方轉移,其實她不應該跟著的。不過他病了,她不放心他就這樣病著上路,於是便隨行了。
感情這東西真是奇怪,無緣無故的,就擔心的要死,整顆心都在他身上,想忽視都不成。
勾起唇角,嶽楚人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正巧馬車一個顛簸,嶽楚人的手用力的蓋在他臉上又撤開,成功的打醒了某人。
漂亮的鳳眸睜開,深邃恍若深潭,微弱的光線下,那幽潭裡更好似泛著流光,很是吸引人。
回手,嶽楚人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接著睡吧。”
看著她,豐延蒼彎起纖薄的唇,“我睡了很久了?”感覺這一覺很踏實,而且身上的疲乏解了不少。
“嗯,不過天還沒亮,繼續睡吧。”低頭看著她,兩側髮絲滑下來,將兩人的臉隔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這麼貼心?睡了這麼久,是不是把你的腿都壓麻了!”身子一動坐起來,嶽楚人立時就伸手去揉腿。表現的很大方,其實她也難受的很。
回頭看著她的動作,豐延蒼輕笑,將蓋在身上的大氅放在一邊,隨後轉身來給她揉腿。
“看我病了心疼了?就是心疼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沒必要辛苦自己。”他鼻子還有些不通氣,說話時聲音有些悶悶的,卻很好聽。
嶽楚人看著他酒窩淺淺,“你睡得那麼香也捨不得叫你啊!鼻子還不通氣,給你捏捏。”抬手捏著他的鼻樑,英挺的鼻子純天然,捏上去的手感也相當好。
“誠如你所說,抵抗力真的很差,我比你要怕冷。”說著,回手把剛剛扔到一邊的大氅拿回來披在了身上。
“我什麼時候騙過人?不過你不是說,死了也值麼?”抿嘴輕笑,嶽楚人可是沒忘記他說過這話。
幾不可微的揚眉,那模樣俊的很,“值!”現在依然如此,死了也值。
“值個頭,難受的還是你。”輕叱,不過卻是眉眼彎彎。
“難受?不!”眸子裡滿是笑意,看著她,一個不字說的意義頗深。
嶽楚人瞪了瞪眼睛,卻是沒什麼氣勢。他在說什麼她自然知道,色胚!
“過來。”撩開蓋住腿的大氅,豐延蒼指明要她坐上來。
看了看,嶽楚人聽話的起身,然後一屁股坐到他腿上。雙臂環住他頸項,近距離的低頭看著他,“做什麼?”
“抱抱你。”抱住她,豐延蒼的懷裡很熱,他還是有些低燒,整個人熱乎乎的。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