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站起身,一旁叮噹把狐裘披風拿來披上,修長的身子裹在裡面,站在豐延蒼身邊,看起來那麼嬌小。
一行四人走出大廳,趁著燈火幽幽,朝著戚建的住處走去。
戚建住的地方動物較多,小院裡沒一點雪,各種不怕寒冬的藥材動物都在院子裡。
走進院子,然後朝著院中最邊角的屋子走去,房間裡燃著燭火,窗欞上還依稀的有個人影。
戚建先一步走到門口,將門鎖開啟,推開,屋子裡坐在床上的人進入眼簾。
豐延毅穿著戚建的黑色長袍,坐在床上確實很安靜。胖了許多,也白了許多。
門敞開,他轉頭看過來,“老七。”雖是吃了藥,但神智卻還是正常的。
“太子殿下。”豐延蒼眉目溫和,步履優雅的走進房間,黑色披風下,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壓力。
“老七把本殿關在這裡,不知何時動手啊?”他安靜的諷刺,看起來有幾分怪異。
“殿下這說的是什麼話?有人慾害殿下,作為殿下的兄弟,自是全力保護殿下。”在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豐延蒼笑容依舊,鳳眸中卻是一片涼薄。
豐延毅哼了哼,“不殺了本殿你怎會甘心?想必你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只恨當初,本殿心軟,看你半隻腳已踏入了陰曹地府放了你一馬。現今小人得勢君子危,本殿一子錯全盤輸。”看得出豐延毅是很憤怒,但奈何卻無力發怒,說出的話還是那般平和。想必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早就跳起來指著豐延蒼的鼻子大罵了。
豐延蒼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反倒更燦爛了,“殿下當真自信。其實殿下可知,本王從未將殿下放在眼裡過。”輕飄飄的語氣,卻能輕易的把人激怒。
豐延毅瞪著豐延蒼,有氣卻是發不得。
“豐延蒼,你行。”半晌,豐延毅吐出這兩個字,胸口劇烈起伏,怒火攻心。
“殿下過獎,論起陰毒齷齪,本王又怎及得上殿下與皇后娘娘?不過可惜的是,殿下此時做了本王的階下囚,而皇后娘娘身在冷宮已成了瘋婦。”鳳眸眯起,嶽楚人覺得豐延蒼在說這話的時候必定恨極,他額角的青筋都出來了。
豐延毅亦是不眨眼的瞪著他,太陽穴在大力的蹦跳,咬緊了牙關,卻是氣得什麼都說不出了。
兩個人就那麼對視了許久,嶽楚人與戚建都覺得屋子裡有火花在吱啦吱啦的燃燒。豐延蒼被欺壓了這麼久,豐延毅也把他當成個不起眼但逗弄一下會爽心情的小丑二十幾年,如今時事倒轉,豐延蒼是解恨,豐延毅卻是恨極。
“戚建,好生招待太子殿下,七王府雖是不如太子府,但好東西可是多得很。”刷的站起身,豐延蒼笑得��恕�
戚建低頭,“是。”
“走。”轉身大步離開,嶽楚人從來沒見過豐延蒼臉色這麼黑的時候。
隨著走出去,嶽楚人幾步追上他,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嘆道:“我還以為你會開心的大笑的。”
豐延蒼緊繃的下頜鬆了些,轉頭看著她,溫聲道:“我在開心啊。”
“開心的青筋直跳?”嶽楚人挑眉,豐延蒼的思維方式與她完全不同。
“你可以當做它們是在敲鑼打鼓。”輕笑,他倒是很幽默。
“一點也不好笑。”嫌棄的撇嘴,嶽楚人斜睨了他一眼不掩飾表情。
“你這樣很好笑。”停下轉身,豐延蒼伸出雙臂攬住她抱在懷裡,寒冷的氣溫中,這樣不會冷。
環住他的腰,嶽楚人也抱著他,雖然他看起來很瘦,但是抱起來卻能感覺到他很精壯,從解了他的毒之後,他的身體越來越好。
臉埋在她的頸側,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馨香卻獨特的味道,豐延蒼閉著眼睛,眉宇間漸漸平和。
“我不能殺了他,弒兄的名聲我擔不起,儘管我很想殺了他。”許久,他說道,撥出的氣息搔的嶽楚人有些癢。
靠著他的肩膀,嶽楚人看著夜空眨眼,“我知道,你只管折磨他吧,到解恨了為止。”她不在乎豐延毅的死活,她更在乎的是豐兆天。他知道豐延毅在這兒,豐延蒼還不把他交出來,也不知他會怎麼做。
“我不恨,比之把他們都踩在腳下,我更喜歡看著他們對我咬牙切齒卻不得不笑臉奉承的表演。”他輕淡的說著,但那又怎不失為一種惡趣味。
嶽楚人沒出聲,或許他是因為被壓迫了太久,苟且偷生了太久,所以才會這樣。不過卻也沒什麼不妥,他一切的惡趣味